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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冷藏5度C 第17頁

作者︰惜之

「早點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明天是周休假期,他打算當和事佬,帶勻悉到醫院和珩瑛和解。

「嗯。」不要等明天一早,我想現在。她又說。

「沒事?我掛電話。」

「等等……」她突然喚住他。

「還有事?」

「我踫到一點小事,你可以回家嗎?」該死,還是說了,她不該講的,捶自己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捶到膝間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

「什麼事?」他笑問。

他那麼小聲,是珩瑛睡了吧!咬咬下唇,她說︰「我摔跤了。」

摔跤?她在撒嬌?她也想和珩瑛爭寵?霽宇無奈苦笑,天下的女孩子,心思都相當?

「你在鬧脾氣?」

「沒有。」

「勻悉,任性、無理取鬧,從不是你的風格。你很清楚,我今晚必須陪伴珩瑛。」沒有提高音量,他只是試著把話說清楚。

他拒絕了,清楚明白的拒絕,勻悉听得懂。

她居然是任性?從何說起啊!

本來嘛,她怎能和珩瑛相抗衡,她擁有霽宇的關心已超過二十寒暑,她了不超擁有他一年光陰。他們是兄妹、是親情,而他和她不過是、不過是同床異夢的假夫妻,何況霽宇還有一個女朋友在等待她退位……

深吸氣、深吐氣,和小泵爭取注意力未免蠢得過分,她理解在他心底,她的地位比不過親人……

不對、不對,吃醋很不對,今夜他本來就該留在醫院,今夜她本來就不該添事,今夜夠亂了,她不該打這通電話犯小心眼。

矛盾在胸口處,她煩得說不出話。

見她不語,霽宇嘆氣,他姑且把她當作小女孩心性,「既然你說踫到的只是小事,可不可以自行解決?」

能說不行?說了不行他會立刻出現?別傻!

「可以。」違背心意,她逼自己「乖乖」。

「好,早點上床,明天我帶你到醫院探望珩瑛,希望這次你們好好修補關系。」

他對她有期許,卻不對珩瑛做要求,因他明白,對珩瑛要求只會造就她更大的反抗,而對勻悉要求,她會盡全力做到。

「是。」掛掉電話,勻悉拉高棉被,不听話的心情有點涼。

他沒說錯,珩瑛是大事、蔣勻悉是小事,她若是懂事,該表現出合作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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勻悉去了哪里?霽宇在屋里來來回回,走得很急。

她在生氣嗎?生氣他只要求她,卻不要求珩瑛自我修正?

不對,她不是小氣女生,那天她替珩瑛分解,說獨生女驕縱是正常現象,她說願意體貼珩瑛.還說自己不會對珩瑛生氣。

昨夜勻悉打電話給他,聲音不對,他听得出來。只不過珩瑛還在掉眼淚,對他控訴這段日子以來的不關心。

他理解,珩瑛從未和任何人分享他;他明白,要珩瑛和勻悉相處甚歡,還需要相當大的努力。但他也同時篤定,勻悉會努力配合自己,讓這個家庭走入秩序。

是他的篤定錯誤?是他沒考慮過勻悉再乖,也有心情和想法?

天!他沒想過會成為夾心餅,沒想過會在兩個女人當中左右為難。他可以簡單應付兩個公司,卻沒本事應付兩個各有心事的女人。

從醫院回來,發現勻悉不在,他打了她的手機,始終無人接听。

這是婚後第一次,她不在他轉身處;第一次,他需要她時,他看不見她的笑容。

他們結婚多久了?半年。

她替他創造了許多新習慣,他習慣穿她搭配的衣服,習慣喝她遞過來的茶水,習慣她身體淡淡的花香味,彌漫在他氣息間,他習慣生活中有她,習慣她的存在讓他安心,那麼多的習慣……在短短的半年內形成。

相信嗎?那個手無縛雞力的女人,在六個月里抓起麻繩緊緊縛住他的心,讓他在百忙中,想起她的笑容,松弛心情,也讓他在看不見她的同時,驚惶焦懼。

是的,他驚惶焦懼,客廳前後來回,他踩過數千次,幾乎要踩出窪洞。

她到底去了哪里?她是生氣還是傷心?他會不會對她太嚴厲?無數的問號在胸口沖撞,他煩得想揍牆。

突然,樓梯處傳來聲響,他猛地抬頭,勻悉居然在家!?

當看見她纏滿繃帶的手腳和額間紅腫,他驚訝得說不出話,沖向前,抱住她。

怎麼傷的?怎麼摔跤會傷成這樣?她的傷揪住他的氣管,教他無法順暢呼吸,她臉上的憔悴酸了他的心。

「你跑到哪里去?我四處找你。」他不是生氣,是焦慮。

「我在樓上。」

「我樓上每個房間都找過了,你不在。」

「我睡不著,跑到頂樓看月亮。」彎彎的月眉,讓她好想爸爸媽媽,婚後首次,她害怕孤獨。

「你……算了,你怎麼傷成這樣?」拉拉她的手、拉拉她的腳,他的不舍全表現在臉上。

「我出車禍。」她避重就輕。

「這就是你說的‘小事’、‘摔跤’?」他想揍人,有人笨到分不清大事小事?

「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他在生氣?勻悉更加不敢抬頭看他。

「這不是小事,這是大事、天大地大的事,就算你會給全天下的人添麻煩,也要大聲說出來!」他氣瘋了,怎有這麼笨的女生,要不是她還痛著,他一定要抓起她,猛烈搖晃,搖出她一點點正常腦漿。

終于,她听懂他的話。

原來呵,他不是生氣,是擔心吶,他心疼她受傷、心疼她說這只是小事。

松口氣,她重新窩進他懷里,苦了一夜的心讓他喂上蜜汁,不苦了……那顆心呵,跳動得輕松快意。

「還痛嗎?哪里痛?哪個不長眼楮的家伙撞的?我不是叫司機去接你嗎,怎麼會出車禍?」他拋出一串問題。

「我……」低頭,是她不好,無話可說。

「你沒道理出這個車禍,說吧,是怎麼回事?」

望他,她不答。

說什麼?說她想珩瑛想得太專心?不!說了,他又要認定錯在她,認定是她心量狹小,不願意適應珩瑛,講到底,是她人前人後表現不一致。

家里已有許多下人對于她的「蠻橫驕縱」、「陰險歹毒」反感了,她不想再多說話,惹人厭煩。

「我有點分心,錯過司機。」她的借口給得很破。

霽宇瞪她,五秒再加上五秒,勻悉無辜笑笑,不想再往下探討,反正,她和珩瑛是無解題組,誰都幫不了忙。

「下次我會注意,不再發生這種事情。」拉拉他的衣服下擺,柔順听話的小痹教人發不了脾氣,霽宇用力嘆息,擁她入懷,算了,再計較沒有太大意義。

「餓不餓?傷口嚴重嗎?醫生怎麼說?是不是不能踫水?有沒有傷筋動骨?」他想問的事滿籮筐。

她笑開,軟軟一句話,阻止他的嘮叨。「我好累。」

下一秒,她被打橫抱起,輕輕的搖、緩緩的晃,她在人肉搖籃里品味被關心的幸福,雖然她的幸福包裹了陰影。

第七章

霽宇臨時決定到澳洲出差,並帶勻悉同行。

這決定引發珩瑛強烈不滿,但她的不滿被父親和秋姨壓下,她只好私底下找勻悉「溝通」。

然有了前車之鑒,勻悉無論如何都不肯同珩瑛獨處。不小心踫到一塊兒,勻悉便展現高度耐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面對她的威脅恐嚇,只當玩笑話,听听就好,她永遠端起笑容迎接珩瑛的憤怒。

勻悉越是這樣,珩瑛就越火大。她的怒濤無處發作,眼睜睜看著霽宇和勻悉飛往澳洲,卻不能發飆,她咬牙切齒、指天發誓,要讓勻悉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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