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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動心(上) 第16頁

作者︰惜之

易安的話喚醒江善薇。她不希望他回來?不!不是這樣子的,她想丈夫留下,她不想把他推開啊!

環顧毅爵的憤怒眼光、丈夫的疲憊、品幀的冷淡和女兒的恐懼,她失去他們了嗎?他們是她的親人啊!

這麼多年,她用盡努力維護起來的家庭,是不是讓自己一點一滴抹煞了?

以前,她也對丈夫沒有安全戚,但她隱瞞得很好,她努力扮演賢淑婦女,亦步亦趨跟在丈夫身邊,為他分憂解勞。

她那麼拚命付出,為什麼一旦生病,她無能為力了,他們就忘記她的功勞,孩子長大,不再需要她;她人老珠黃,丈夫也不再愛她,她……四面楚歌……

「我……我沒有遷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江善薇的氣勢明顯軟化。

「我只是……是她,問題出在她身上。」瘦骨嶙峋的手指指向毅爵背後的溱汸。

「你那麼久沒回來,都不曉得我們家出了大問題,我一個生病的婦道人家處理不來,天天揪著心腸,盼你回來。易安,你別到英國去了,讓品幀去管理那邊的公司好不好?」她一心想要丈夫留下。

「家里出了什麼大事?」傅易安問。

「那個護士仗著毅爵護她,我請她幫我做復健她不肯,虐待我,還勾引毅爵上床,我想告訴毅爵真相,她就恐嚇我,說等她成了傅家女主人,就要一腳把我踢開。易安,你一定要留下來救我。」她說得聲淚俱下。

「你說謊!」毅爵寒冽目光掃過,嚇得江善薇住嘴。

「善薇,你對每一個護士都有意見,她不是第一個。」傅易安語重心長。

在他身後,溱汸冷眼看江善薇作戲,微微一笑。

演戲是嗎?她也很在行呢!

推開毅爵,溱汸站到江善薇身旁,望向傅易安。很好,他認不出自己。

「她只是個病人,你們不該對她那麼嚴厲。」她像不像人溺己溺的南丁榜爾?

「可是……」

她不讓毅爵的可是有下文接續。

「她在期待你們的關心和注意,不管她用再惡劣的方式,都該被接受。與其反彈她的不穩定情緒,怎不去思考一下,她為什麼情緒不穩?傅太太,時間不早了,我們上樓吃藥休息好嗎?」輕拍善薇的肩膀,溱汸將她推到電梯里。

溱汸的反應讓全家人傻眼,畢竟受害者成了辯護律師,替加害者月兌罪,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傻傻地,又慈說︰「我喜歡溱汸姊,她好偉大,我崇拜她!」

品幀也走到毅爵身側,低言︰「她的確是個特殊的女人。」

處理好傅太太,溱汸回到房里時,已經超過十一點,盡避怨懟難以平復、盡避翻騰的思緒攪亂她的心,她仍表現得漠然,不教人看穿。

揉揉發酸肩膀,進屋,發現又慈和毅爵都在她房里。

這家人大概都不認同人該有基本隱私權,一個傅毅爵就罷了,這回連傅又慈也進了門,下一回呢?是不是連傅品幀、傅易安都可以拿她房間當廁所踩?

「溱汸姊,對不起,我媽媽不是故意的。」又慈走過來抱住她的手臂。

溱汸控制喜歡又慈的感覺萌芽,不著痕跡地將她推離自己。

這夜,她作出決定,從此他們是對立的,只能仇視不能喜歡。

「我知道,她是病人。」她拿護士守則來敷衍又慈。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對每個人都很和善,她疼我、寵大哥、照顧品幀扮哥,她把家里打理得很好,也經常幫助爸爸的工作。自從生病後,她變得疑神疑鬼,老覺得有壞女人要搶走爸爸和哥哥。我想,等她康復,心情就會好起來。」

是嗎?她以前不是這樣?

錯了!她印象中的江善薇就是這樣,咄咄逼人、尖銳刻薄,又慈看不到她那一面,是因為她並非江善薇的敵人,如果是的話,她老早下手殲滅,不留余地。

「嗯。」溱汸淡淡的回應,刻意和熱情的又慈保持距離。

「溱汸姊,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全家人都忽略她?我想是我不好,平常爸和哥都忙,我應該多騰些時間陪媽媽,可是,最近我認識了一個好朋友,每天下課都往她家跑……我實在很不應該,謝謝你提醒我,下次我一定會改進。」又慈信誓旦旦。

又慈那麼單純善良,溱汸一點都不想傷害她,可是……

不!她不要三心二意,決定好的事,她不改變!碧守心思,她要冷情、要絕意,對這一家子,她不要再出現任何和喜愛有關連的感覺,包括對她身後那位「大哥」。

「嗯。」

她刻意保持的距離,讓又慈一個箭步縮短。

「溱汸姊,我真的很喜歡你,下次,我帶我最要好的朋友來家里,介紹你們認識好不好?」仰起小臉,又慈像個極欲將糖果分享給好朋友的孩子。

「好,你先去休息,不早了。」嘆氣,溱汸很難假裝看不見她的心意。

「嗯!溱汸姊晚安;哥,晚安。」

又慈走出房門,溱汸也沒理會毅爵,自顧自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準備坐到窗邊看。從現在起,她要將他排出心底。

比她更快的,毅爵來到身後,扳過她的上半身,大大的手掌貼在些微紅腫的臉頰上,這動作包含太多心憐與不舍,溱汸再魯鈍也能感受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

「痛嗎?」

毅爵的憤然還在,不管他以什麼為出發點,但他心疼她,明明白白。看來她有足夠的力量讓這對母子翻臉,該得意,她卻沒心情慶賀勝利。

別過臉,她不想和他正對面,她必須切斷感覺,假裝不曾對他動心動情。他們是敵對的雙方,溱汸要求自己切實記住這一點。

「她一直這樣對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壓抑的怒濤。

「我說過,她只是一個病人。」

「病人?所有病人都可以對護理人員無理污辱?」想到以前或以後,她可能踫過或即將遇到這種壞病人,他無法忍受。

「不是多數。」她實說。

「不要再當護士了!」他驟下決定。

「你想解雇我?」溱汸訝然。不會吧!她的計畫尚未擬定,他就要逼迫她放手?

「這個爛工作,你還想繼續?」不表情緒的臉,破例因她泄露過度心情。

「它是份待遇優渥的工作,我不打算放手。」

「要錢,我給!」他妥協。

「我是護士,不是伴游女郎。」她否決他的提議。

「護士?也行,我另外幫她找特別護士,你留下來,單獨照顧我的健康。」他妥協再妥協,只因為她是他心中的特殊分子。

「等你半身不遂時,我會考慮接下這份工作。」他的錢很多,用錢留住女人,對他而言天經地義,但她不是個容易被金錢收買的女人。

「你很固執,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尊嚴、人格,我做我該做的工作,拿我該得的報酬。」

「盡避她不斷對你挑剔污辱?」

「事實上,她的話並非全然沒有根據。」

「你承認她對你的污辱?」

「沒有一個雇主會三更半夜留在員工臥房內,你的舉止給了她足夠理由去懷疑,在檢討別人之前,先反省反省自己的舉動吧。」

毅爵不答話,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解析她話中意思。她並不喜歡他來?她希望與他保持距離?不!他不是個可以被拒絕的男人。

下一秒,他擁她入懷,強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你做什麼?」溱汸亂了腳步。

「你認為呢?」

他不是紳士,從來都不是,封住她的嘴,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強勢,他吮吸著她的唇瓣,不顧她強烈反彈;他的大手壓住她的下巴,強叩開她的齒間,品嘗她的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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