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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撒旦有約 第13頁

作者︰惜之

「這幾天我們幫她做過無數項精密的檢查,所有檢查報告都顯示她的生理機能很正常。」

「有沒有其他原因造成她的疼痛?」天堯問。

「我們曾考慮過是不是心因性疾病,也就是說精神方面的疾病,但經過精神科醫師會診,她的精神狀態很穩定,沒有異常現象。所以我建議你們可以幫她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那天送來之前她看起來的確很痛苦。」

「當時情況我們沒看到,實在無從下診斷。你們送來時她正處于睡眠狀態,雖然她睡得相當久,但有些人的先天體質就是需要大量睡眠,也許她只是單純地真的很累,也許是她想引人注意,你們要不要跟她談談,或許就能找出原因。

「換句話說,她有可能是在演戲?」天堯的聲音不信地揚高了起來。

醫生不置可否地微笑。

「該死的女人!

他最恨被人愚弄,如果查出來她從頭到尾都是在做戲,他絕對不放過她。

「大哥,讓我先去跟尋君談談。」

他冷著臉不說話,丟下一語即轉身離去。「我們一起去!

打開病房,尋君正手支著下巴,無聊地瞪著雜志發呆。看見天堯、天陽她高興地猛然跳下病床,跑到他們跟前。

「怎麼樣?可以出院了嗎?」她期待地看看天堯,天堯卻別過身不理會她。她轉向天陽求取答案。

「醫生說可以。」

聞言,她的愁容立顯喜色。「謝天謝地!等我一下,我馬上換衣服跟你們走。」

「尋君,你為什麼那麼急著出院?」天陽喊住她。

「因為這里有好多鬼,他們陰魂不散的要找人作伴。我才不想當那個倒楣的「跟屁鬼鬼」。」她俏皮地說。這兩天她躺在病床上,躺的快變成後天性僵尸,關節全硬得像鐵塊,再不出去動一動,早晚會進入植物人協會當會員。

又來了!老愛拿些鬼話唬弄別人。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天堯捉住她的肩膀問。

「我早說過,我沒病沒痛,是你們太大驚小敝。」

「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她信誓旦旦地說。

當然不會再有下次,她會在疲倦感出現前躲回房間,不再讓意外出現。

她能控制?真如醫生所說?善于做戲的女人!天堯寒著一張臉轉身走出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巨得她耳膜嗡嗡作響,迷惘地望向天陽。

他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我想跟你談談。」

「好!我們回家談好嗎?我不想在這里多留一分鐘。」她怕死了消毒藥水的味道和一屋子的白色。

「不!我們出去外面談。」

「為什麼不回家?談話內容要防著別人听嗎?防天堯和心心?」尋君反問。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

「要談他們的感情婚姻是嗎?原來我不是普通的聰明,我是超級聰明。」她的音調不經意的流露出妒意。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天陽問。

「因為我聰明的頭腦又猜出來,你要警告我不可以介入他們之間,不能當第三者。」原來他始終是防著她的,在他心里她是個貼上標簽、不容否認的賊。

「你都知道不可以,為什麼還要去做?」

「我做了什麼?還是你又聰明地「猜測」出我背後的陰險計謀?」

「這次回來,我發覺你們之間的氣氛不同,你們回避著彼此的眼光,而你在吃心心的醋。」他挑明了講。

「真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你還能解析出來。」她驚慌無措的神情更加證實他的臆測。

「大哥對你的所言所行都很在乎,為什麼?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發生過什麼事?」他逼近尋君,他可以疼愛她、照顧她甚至發出真心地接納她,可是那必須在她不對心心產生威脅的情況下。

「你認為呢?你以為呢?你繼續猜呀!一路猜下去,不就能夠得到你要的答案。」心事被毫不留情地掀開,她頓時惱羞成怒。

「我不是要跟你吵架,只是希望你明白,心心和大哥早已注定要成為夫妻,你不可以從中破壞。」他義正辭嚴地告誡她。

尋君頹然地坐回床沿,她不得不心虛,她的確有過這樣的妄想。她無奈地說;「你為什麼要那麼防著我?你防我就像在防自己的心一樣是嗎?」

天陽被她的話震撼,他從未想過有人會看透他的心思。

「你愛心心,卻因她是天堯的未婚妻而不敢承認,你打著家人旗幟毫不保留地愛她,不叫人看穿,只因你有哥哥的身分做護身符。」她抬頭看見了他的痛苦。

「尋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自欺欺人!心心愛你,你卻硬要將她推給天堯,好偉大的手足情深。」

「你不懂,她愛的人一直是天堯,現在她頭腦不清楚,總有一天她會醒來,重新記起她的感情歸向。我請求你,別在心心渾渾噩噩時搶走天堯,否則我不敢想像當她真正醒來時,要如何面對這雙重打擊。」他避重就輕地不提自己的心態。

「你放心!」看見他那麼努力的維護所愛,她不忍心地幽然吐氣。「天堯很愛她,他堅守自己的愛,不會為任何人破例。」

「但願如此!但是我仍然必須提醒你,心心拿你當知己看,你不能對不起她。」

「如果我執意要愛天堯呢?」她說出隱藏在心底深處的聲音。

「我會不擇手段把你弄走,讓你徹底的消失。」他出言恫嚇。

「你只在乎她的心受不受傷,我的心不在你的管轄範圍,所以就算被切割的四分五裂也無妨,是嗎?」

「不管良心是否不安,我都決定這麼做。請承諾我,絕不搶走心心所愛的人。」

「你愛她愛慘了!」她自己何嘗不是,只是她的愛沒有親情做保護色。她只想在旁邊偷偷地看他、偷偷地愛他呀!這樣一點點要求都不行嗎?

「給我你的答案。」他堅持。

「對天堯我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她在心底增補一句。「我答應你不搶走心心所愛。可是——你怎麼辦?」

他無言以對。他不允許她自私,卻允許自己自私地傷害她?

尋君率先跳離尷尬的沉默。「我可以出院了嗎?」

「我去辦手續!」有了她的承諾,天陽放下心離開。

尋君沒等天陽,徑自走出醫院。

一陣寒風襲來,她冷得縮起脖子。

冬天到了!等冬天走到盡頭,她將會消逝在這個世界。

揮去頰邊的熱淚,淚水是她身上唯一有熱度的東西,但它的能量太小,溫暖不了被冰凍的心。

再見了,早夭的愛情;再見了,年輕的生命;再見了,美麗的世界。她已經死心地對天堯不再存有任何幻想,是天陽和她自己合力拔除掉那棵希望的幼苗。

她盲目地讓腳步交叉前進,淚珠一滴滴地滑下。

這世界上總有人該扮演配角,心心是主角,而她只是個應該認分的配角,時間一到本該鞠躬下台,她還在戀棧什麼?一個不屬于她的人?一份不屬于她的愛情?

別再痴心妄想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情痴、情痴,為情痴呆為愛瘋狂,可她的情愛不過是幻影,不過是虛無。

走過仰德大道,走過忠孝東路,走過一大堆一大堆連她都不知曉的道路,她忘記疲憊、感覺不到體力透支,昏昏然地任身體憑借意志力支撐著往前行。

「大哥,我再出去找找看!

尋君從醫院離開到現在已經失蹤將近半天。

「腳長在她身上。」他用六個字否決天陽的提議。

天堯怒不可遏地在客廳來來回回的踱步。他想掐住她的脖子問,愚弄人很好玩嗎?自她第一次昏迷不醒,他整整擔心了兩個星期,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她在說謊?她的演技可真高明!現在自知闖禍了,就干脆來個避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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