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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傾國色 第12頁

作者︰墨卿

「此事千真萬確,屬下已再三為夫人診脈。」錕緊擰著眉,心也亂成一糟。

「不……不可能——」瑞陽虛弱地自我安慰著,但見他肯定而無奈的目光,她就無法自欺欺人了,「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瑞陽神色慌亂地自語,「不可能的!五年了……他——他有吩咐的……她們也有吃藥……為何就我有……」

「這事很明顯——關鍵在少主身上。」

「你是說——他是故意的?」瑞陽愕然,見錕不回答,她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一剎間她淚如泉涌,失控地尖喊起來︰「啊!——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錕連忙捉住她亂揮動的手,試圖大聲叫喚起她的理智︰「夫人!冷靜點,夫人!」

「你放手!我要他死!他是個惡魔!他說過不要孩子的!不要‘風雨樓’里的女人為他生,他真的說過的!」瑞陽不能自已地哭喊著,奮力掙月兌錕抓緊的手,拉扯間跌坐下冰冷的地板,「我不要這樣——我不要永遠在這里!他不能這樣綁著我!」

「我們該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夫人,或許少主是真心的!」對你啊!錕苦口婆心地為紹胤衡解釋。

但情緒正波動如此的瑞陽哪听進他的暗示話,只一味地哭嚷著︰「放開我!我要找他問清楚!五年了——讓我一個女流之輩兢兢戰戰地過了五年了!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只求能早日與弟弟重聚而已,為何這樣的小心願都不成全我?為什麼?」

瑞陽的心神幾于崩塌的邊緣,本一直都等待著可離開的美夢,在一瞬間被粉碎。

「夫人別這樣!」錕從沒見她這樣失控過,他幾乎招架不住她悲憤的怒狂。她整個嬌小的身軀都在使勁,讓錕不得不從後將她抱住,以這樣的方式將她困在懷里。

瑞陽從來就是華籠里的金絲鳥,由皇宮到「風雨樓」的二十年,是她半生的所有與悲哀。發泄性的哭鬧,像抽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不可否認,她是將這五年來的心酸和壓抑一同以淚水來發泄,聲嘶力竭地慟哭著——

不曉得過了多久,只知道夕陽已開始沉淪了,房里越來越暗,周遭的溫度越來越寒冷了,地板上的冰冷麻痹了她的知覺,也凍僵了她的泣聲。

錕確定她平靜下來才松開圍抱的雙臂,望著她紅腫而空洞的美眸,我見猶憐的模樣似回到了五年前逃亡的那刻,「夫人,地上太冰了,到椅子上坐吧。」

平靜了心境的她默不作聲,冷不冷對她而言早就沒感覺了,少頃後,「回去……」瑞陽用微不可听的耳語輕說,但也足以讓他听清楚。

彬坐在冰冷的地上太久了,凍麻痹了她的手腳,就算攀著錕的手臂也起不來。見狀,錕拿來她留下的淺色貂袍裹住她的身子,然後在她面前蹲子,「上來吧夫人,屬下背你回去。」

瑞陽呆呆地瞅著他寬大的背好一會,才慢吞吞地伏上去。錕背上的溫暖又一次讓她想起褚極,曾經他也這樣背著自己在夕陽下玩樂——這次的淚是無聲地滑落了。

而「戍央齋」這頭的子憐,幾乎是慌白了頭發,因為那神出鬼沒的紹胤衡正氣定神閑地在一旁酌酒。從前子憐是很希望他常來,這樣瑞陽就可不必受那些夫人白眼。可他最近不知為何來得頻繁了,卻老是帶來不太好的事情。

「子憐,你不是說夫人只是去一趟賬房嗎,怎麼都一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來?」紹胤衡俊朗的笑容有著陰冷的邪魅,他知道瑞陽沒在賬房,因為自己就是從那邊過來的,顯然是子憐在撒謊;但她為何要這樣做,才是他要知道的答案。

「呃……大概是夫人忙過頭了吧——」子憐忙低著頭不敢看他,心里害怕極了!

「子憐,看你的發際都冒了汗,是熱嗎?」他故意找碴讓她慌,試問在這大雪天有誰會有「熱」的可能?他冷笑地睇著膽怯得冒冷汗的子憐,「還是——你在緊張害怕,因為對我撒了謊?」

「子憐沒有!」他的嚇唬還真起了作用,讓子憐慌了思緒,「讓子憐去賬房催催夫人吧。」

耳朵微微一動,他听見穩重的步伐聲,「不必了,他們回來了——」

「他們?」子憐猛然一驚,只見紹胤衡的鷹眸倏地陰冷下來,卻不明白為何。

紹胤衡才跨出門檻,就看見錕背著正閉目休息的瑞陽。他的黑眸倏地硬凝起來,惱怒的陰冷目光寒了錕的身心。

「夫人身子不適,屬下才背著的。」錕就知道他是誤會了,慌只會加重他的疑心,所以錕從容自若地正視他質疑的目光。

「是嗎,麻煩你了。」紹胤衡沒理會錕,信步走到他身邊,見瑞陽熟睡了,便小心翼翼地接住她的身子,擁入自己的懷里打橫抱著。她的螓首斜靠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清楚地看見她紅腫的眼瞼和蒼白的臉色,「她哭過,怎麼回事?」

錕不敢多言,因為他也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將這事告知少主。就算要說,也不該由他來說,「少主還是直接問夫人吧。」

紹胤衡眯著眸凝望他好一會兒,心里正猜想著什麼,才面無表情地轉身進房,「你回去吧。」

這天,瑞陽真的很累了,又因懷孕的關系,一直都睡得很酣熟,直到她感到有溫暖濕潤的帕子在擦拭自己的臉時,才醒過神來。眸子輕眨著,待看清眼前的人是他時,思緒如海潮般洶涌而至,美眸因怨恨和憤怒漸而冷漠起來。

紹胤衡敏銳地感覺到她憤慨的目光,故意忽略這點,他知道她會主動讓自己知道緣由的,「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瑞陽似乎沒听到他的問話,只是瞪著他,絨被下的雙手緊握著,才一會兒她的美眸又濕潤了。

他沒閃避地讓她瞪,只是他不想被瞪得不明不白,「錕要我直接問你——究竟怎麼回事?」

只見瑞陽氣息不穩地呼了口氣,緩緩地坐起來。紹胤衡自然而然地替她墊起枕頭,接著伸手扶她,沒想卻被她一手拂開。她這一舉動讓他略有慍意,但他還是忍下了。

「我懷孕了,為什麼?」

對她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毫無準備地愣了一下,心里霎時暢快欣悅,但他很快就把得意掩飾過去。本來帶審視的目光一下滲透出幾分柔情,望向她小骯時,他笑了。

瑞陽實在受夠了他這陰陽怪氣的性子,他應該很生氣才是的,為何會是這樣樂開懷的模樣?難道真被錕說中了,他是故意的?「你笑?為什麼?難道這生命真的是你想要的?」她質問他。

見她震驚而不置信的受害模樣,他就莫名地生氣了。她孕育了自己的孩子,本來就是件很喜慶的事,但听了她這種語氣的話,任他再好的心情也被冷水澆滅。斂起笑意,他以同樣的冷聲調答應︰「我只看得出,不想要的人是你!」

「別轉開話題,你究竟想怎樣?我記得你說過不要孩子這句話的!也記得你曾有一個美妾,因為私心懷了你的孩子而被你下令毒死了!難道這些都不足以說明你的本意?」

「你們不都說我難以捉模嗎?現在我突然想要了,而且必須是你給我生的,怎樣?」他的語氣惡霸得讓瑞陽直想將他掐死!若身邊放有利器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拿來刺死他。

「不可理喻!你——」瑞陽氣得一時吐不出字來。

「我就算不可理喻,也比你出爾反爾的小性子來得光明。」他的慍怒銳眸直射入她心底,「當年是誰為了保住唯一的親人,而答應一輩子都做我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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