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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傾國色 第7頁

作者︰墨卿

「我也不過是要你換回從前的料子,你就這麼一大堆話,你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萱夫人聞之既難堪又生氣,心思一轉,想這也是讓她發火的好機會,猛地一揚手就要給瑞陽耳光,動作之快讓瑞陽沒任何防範,幸而在半空中就讓人給攔截了。

「好大的狗膽啊!本夫人要教訓人,淪到你這狗奴才來管嗎?」萱夫人一見是常不做聲的錕,便也不忌憚地怒斥。

「就憑你難道也配教訓瑞夫人?萱夫人想教訓人,也該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什麼身份的奴才!耙這樣跟我說話!等少主回來就要你好看!我們走!」萱夫人多少被他冷冽的嚴怒嚇著,嘴上雖還說著囂張的話,腳卻已往別門離開了。

確定她已不在賬房內苑,錕的臉色這才緩和,「夫人受驚了!」

「謝謝你及時趕到,這大半個月,你也辛苦了。」在樓里,讓瑞陽能放松心情的就只有他們四人和子憐。

「他有信要我轉交給夫人。」

「真的?」瑞陽盯著他掏出的信,盡避自己很急著想看;但按慣例,她和褚極的信,都得先讓他們其中一人過目,以防自己和褚極另有圖謀。待他看完後,瑞陽才接過來︰一切安康,放心,「他還是這樣惜字,來信總是不超過十個字。」她微微地笑了笑。

「夫人,剛才听你說,你還得去布莊?屬下護你去吧。」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瑞陽讓子憐收拾好布匹,自己就先進賬房。

瑞陽從門縫間瞄了一下,確定他們沒跟來,便立刻將信拿出來。取瑞陽將信封沿著邊痕撕開,再放到炭爐上用火烘熱,漸漸地,信封的內部呈現出一行字︰天下大亂,風雨不定,時機到,不久聚。

時機到?褚極要逃了?瑞陽震驚了,隨即又喜悅地笑了起來,終于可以擺月兌這里了!

在布莊折騰了一個下午,華燈初上時,瑞陽等人才離開。

「如今局勢不定,布莊的生意也難免受影響,這個月的賬額比之前的少了三成。」馬車里,瑞陽一再翻看賬目。

「這是當然的了,現在就看事情要多久才能平息。」錕掀起一簾車綾,時刻警惕地留意著情況。

「夫人,車里暗,別看了。」子憐說著就將她手上的所有賬簿都用布塊裹起。

錕見她困倦地揉了揉眉頭也道︰「這賬也不急,夫人別累壞自己。」

瑞陽的笑容有些累,「沒多久就徐夕了,我再忙,也就這幾天,大伙還等著回家團聚呢!」

就這時,馬兒像受驚似的突然嘶吼,亂蹬蹄地慌亂起來,錕立即躍出馬車與車夫同力制服馬兒。

稍後,瑞陽也下了車,「怎麼了?」

「有人。」錕直直望去約五十步遠的銀杉樹下,那兒正躺著個氣息奄奄的年輕男子,周遭的白雪都被他流出的血染得猩紅!一陣惡心的味道撲鼻而來。

瑞陽怔住了,這一刻的她像回到了五年前,多像的畫面!紅雪的猙獰是她的噩夢,一直都揮之不去!

「請夫人回到車上,讓屬下處理就好。」錕察覺到她變動的情緒。

「不……」瑞陽揮開子憐拉住她的手,疾步走向那臥雪的人。

「別!夫人小心!」子憐擔心那人不知是什麼身份的,還是得防著。

「小兄弟……」瑞陽一點也不嫌他的髒,她那絨綢袍子沾上了他的血和塵土;輕輕拍了他冷得凍僵的臉,她有些怕了,「錕,你看……」

「他沒死,夫人放心。雖然氣息是薄弱些,但他還沒死!」

瑞陽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他身上,「那快!抱他上車,帶回樓里療傷。」

「使不得啊夫人,別忘了樓里的規矩!」子憐著實被她的舉動嚇著了。

「夫人,他是陌生人,不是朝褚極。別被這種相似的景象亂了心神!」錕立即低斥她。

「我不能坐視不理——錕,幫我。」瑞陽濕紅了眼,楚楚可憐。

錕知道她已完全陷入五年前的記憶,將這陌生男子當作朝褚極,而她也變回從前那害怕失去親人的無助者。錕徑自將身上的黑披風解下,披在瑞陽身上,迅速地將那男子扛上車,車夫不敢多問,駕著馬車飛快地在雪地上奔馳。

抵達風雨樓時,黑暮之下狂風暴雪肆虐吹嘯,錕抱著那男子往自己的住處去——絕不能讓他們以外的人知道這男子的存在。

錕將他平放在床上後,又忙著和子憐燃起房里的炭爐,而瑞陽也不顧自己又累又髒,接過子憐拿來的溫濕帕子替男子擦拭著臉,「咱們不能請大夫進來,他的傷你能治嗎?」

「夫人,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讓子憐來吧。」子憐真被現在的情況攪昏了頭,這事要是讓樓里的人知道,夫人的麻煩可大了!尤其看現在的她,還沒從朝褚極的影子走出來。

「什麼話?快,去拿些金創藥來!」瑞陽急在心頭,沒多理會子憐的話。

「可是……」子憐還想說些什麼,卻讓錕攔下了。

「你去拿,我會看著。」錕低聲說著,子憐沒法,只好去了。錕將房里的窗戶都關上,連門也掩上,確定沒任何疏漏。

而瑞陽靜靜地凝視仍昏迷的男子,沉溺在自己的思潮里,她的目光閃動著激動。

「他和褚極真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這雙眉……」

錕不再容忍了,出手用力地扳過她的細肩,緊蹙的黑瞳直視她驚惶而逃避的水眸,「我知道夫人很想他,也能了解夫人與唯一的親人分開了五年的苦,但請夫人看清楚,他是個陌生人,我們不知道他是敵或友。如今‘風雨樓’局勢不穩,他很可能是間諜!」

瑞陽的目光呆滯了,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也不得不認同他的話。

「夫人若想讓他平安無事,那就請夫人听屬下的。」見她平靜了,錕又繼續說,「夫人放心,既然人都救回來了,屬下一定會治好他。夫人若不放心,可以來看他,但只能悄悄來,不能讓人懷疑,夫人能答應嗎?」

「好……」瑞陽的情緒平伏了,也知道自己給他添了麻煩,不敢有異議地點頭答應他。

大雪紛飛,斷斷續續的箏聲從戍央齋傳出,無心撥弄的瑞陽擾亂了自己的心情。還有五天就到正月了,前天收到了騰的來信,說他們就這幾天會回來。至于紹胤衡的傷勢如何,卻只字不提,叫她不由得臆想著。還有那年輕男子的事,都五天了,傷是無大礙,可人卻還未醒來……

「夫人,夫人的丫環來了,是把布帛給她們嗎?」子憐恭恭敬敬地候在她身邊問。

瑞陽平淡地點了頭,「嗯,你把布帛展開,叫她們看清楚了。」

「是——夫人,你有心事?琴聲斷斷續續一個早上了,是不是不舒服?不然就歇會吧。」子憐不知道她的心事,但對她的關心總是真切的。

「不了,我這就去錕那兒,你處理完事後,再去那里找我。」

交代好後,她才心事重重地走出戍央齋,在半途就遇到急匆匆的錕。

「夫人,屬下正要找你!」

「怎麼了?是不是那男子醒了?」瑞陽的直覺是這樣告訴她。

錕的神色很凝重,「夫人只猜對一半,還有的是——少主回來了!」

「他回來了?這般快?」瑞陽難免也有些慌,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現在在哪?」

「到門口了,其余的夫人都已經去迎接了。」

「迎接?怎麼會?他哪次不是悄悄回來的,怎麼這回——是不是有人泄露了風聲?不然這般湊巧,事情都撞到一塊了!」瑞陽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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