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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良人 第19頁

作者︰文聞

「還說不會,你臉兒都凍紅了。」袂兒用著溫暖的雙手,在杜芊隻冰冷的粉頰上輕搓,「袖兒呢?她跑去哪兒了,怎麼沒有陪在你身邊?」

「我跟她說,我想吃她做的雪花糕,她便去廚房幫我做了。」杜芊隻有些撒嬌的說。

「喔,是這樣啊!」袂兒點點頭,「但這兒又冷風又大,我們還是回房好了,袖兒做好了端來這兒見不到你,自會端回房里。」

杜芊隻想對袂兒說不要緊,但看袂兒一會兒幫她搓臉,一會兒幫她搓手,好像很怕她凍著了,只好順從的點頭,「好吧!我們先回房好了。」

她甫起身,便听到袖兒急急忙忙地叫︰「小姐!小姐!」

「袖兒,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袂兒扶著杜芊隻,側身看向袖兒。

「你回來了?」袖兒見袂兒在場,順口問了一聲,又朝著杜芊隻說道︰「小姐,你方才可有听到經過這兒的奴僕說,歐陽門主的表妹,也就是那個叫古媚雲的姑娘,現下人已經到冷焰門了?」

「真的?」杜芊隻驚訝不已。接著又覺得她對這事無權干預,只好垂頭喪氣地說︰「來了便來了,關我們什麼事?」

「是啊!」袂兒點頭贊同。「好了啦!這兒冷颼颼的,萬一小姐受了寒,我們又要多耽擱一些時日,還是先回房里再說。」

「你們……哎呀!你們怎麼這麼沒有警覺心呢?」袖兒搖頭瞪視她們兩人,接著發覺自己手上還端著一盤雪花糕,難怪手會酸。她將雪花糕置放桌上,臉朝她們兩人說道︰「小姐,你想回房里避寒,袖兒當然不敢說什麼,但是你可有想過,你現下住的是誰的房間?」

「我住的當然是……」杜芊隻回答到這兒,腦袋轟然一響,她目前住的是歐陽冷焰的房間,自從黑衣人事件後,她一直與他同房而宿,因為他怕她又重蹈受挾持的事件。

「小姐住那兒和古小姐來有什麼關聯呢?」袂兒尚未理解袖兒的意思。

「袂兒,怎麼你今日也胡涂了?」袖兒不敢置信地望著袂兒,她看杜芊隻不想多說,徑自開口解釋,「我在廚房里听廚僕說,表小姐每次來,歐陽家的世交——司務大人的長公子曲孟平也會同行,通常是受歐陽大人之托,特地從京城護送表小姐來,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回他們想和歐陽門主把這門親事說好,所以連表小姐的娘,也就是歐陽門主的舅娘也來了。」

「真的?」這個消息連袂兒都感到驚訝。

反倒是杜芊隻听了之後,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不管誰來,我們過幾日就要離開了,又何必擔心呢?」

「小姐,你說的話是沒錯,但我們離去前,也還有四、五日的時間停留在冷焰門,你……你和歐陽門主同宿一房之事,難保不會被她們發現,萬一道事傳了出去,小姐你未嫁、歐陽門主尚未成親,在世俗的道德標準下,你和歐陽門主的行為可說是毀德敗俗,這事一旦傳回襄城,你教老爺和夫人往後怎麼抬得起頭見人呢?」

袖兒停頓了一下,又將眼前的處境分析給她們听,「以前冷焰門里全是歐陽門主自個兒的人,他們了解小姐和歐陽門主之間的情形,就算不了解也不敢亂說什麼。但表小姐、舅夫人和曲公子他們,以及他們的僕人身分完全不同,他們想怎麼說,歐陽門主可就奈何不了了。」

袂兒听完袖兒的分析,也贊同袖兒的看法,無語地等著杜芊隻的決定。

杜芊隻左右為難的看著她們,她實在不想再縮減與歐陽冷焰相處的時間,可是袖兒又說得對,不管怎麼樣,她無法不顧那些禮教的約束,因而在她們兩人通力合作的說服下,她點頭答應回歐陽冷焰的房間整理自己的東西,立即移回原來的廂房。

「小姐,這件披風是否要先帶回房里,或者要留下來還歐陽門主呢?」袂兒拿起白中帶紫的披風問。

杜芊隻將注意力轉向袂兒,她看著披風好一會兒,想起了歐陽冷焰第一次拿披風給她時,兩人還爭執著。那天他難得有個午後空間時間,陪她在花園彈琴、喝茶;沒想到天氣寒冷,兩人不過逗留一會兒,她便開始打噴嚏,歐陽冷焰見狀,立即將他的披風解下披在她身上。之後,他發現她帶出來的披風全都太過單薄,臨時要趕制一件質地良好的披風尚需一些時日,因而他將那件披風給了她,不過既然再過不久便要離開了,東西還是先還他好了。「袂兒,把它留下來吧!」

「不,袂兒,還是先拿回去好了。」袖兒緊接著杜芊隻的話說道,「小姐,這幾天天氣又轉冷了,我們帶出來的披風都單薄了些,小姐的身子骨怕冷,而我們若繼續待在這兒,也不方便命人去買,依袖兒看,我們還是等要離去時,再把披風留下還給歐陽門主吧!」

「這……」杜芊隻猶豫著。

「小姐,袖兒說得有理,再過幾日便是冬至,天氣會變得更冷。小姐你最近的身子不好,可要多加保重才是!」袂兒邊說,邊把歐陽冷焰借給杜芊隻的披風收到小布包里。

「你們是誰?居然敢大膽的擅闖門主的房間?」一名陌生的丫環手指著杜芊隻她們三人質問。不待她們回答,她又徑自開口,「小姐,你看……她們好大膽啊!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門主的房里偷東西!」

「你……這位姊姊,你可別胡說,我們沒偷歐陽門主的東西,我們只是在收拾自己的物品。」袂兒趕緊對陌生的兩名女子解釋她們的行為。

「收拾自己的物品?喲!你騙鬼啊!」穿著青衣的丫鬢尖酸刻薄的說。她急急地走到袂兒面前,將她手中的披風搶過,然後走回到她主子面前。「小姐,你看!這不是門主以前過冬時最常穿的披風嗎?這件披風明明是門主的東西,但她們卻把它放到那個小包袱里,這不是分明在偷嗎?」

迸媚雲一到冷焰門,四處找不到歐陽冷焰的人。她想,或許他在房里,因此特地來此找人。不意一入房,便瞧見他的房里有女子在談天。她直盯著杜芊隻看,因為在這三個姑娘里,杜芊隻是唯一穿著大袖原袍的人,由此可知杜芊隻是另外兩人的主子。只是她不懂,表哥的房里除了固定的丫鬢可以進來整理外,一向禁止外人進入,怎麼她們三人可以在房里待那麼久,並且還可以隨意拿取東西?

迸媚雲將視線轉到丫鬢遞來的披風,不覺一股妒意油然而生。回想起兩年前,一個丫環受表哥指示,將它從書房拿回房里,當時她不過不經意拿來看了一下,適巧來到書房的表哥竟當場喝斥她的無禮,且嚴厲地對她說︰「古姑娘,以後沒有我的許可,請你不要隨意動用我私人的東西,否則……我不會這樣就算了。」

那一次之後,表哥連著好幾天都不理她、不跟她說話,只因她拿了這件披風。

「你拿這件披風做什麼?」古媚雲拿著披風走到杜芊隻的面前質問。她見杜芊隻坐在歐陽冷焰的床上,心中妒火四處竄燃,聲音更加的高亢,「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隨便進到我表哥的房里,還私自拿他的披風?」

「我……我沒有……沒有私自拿他的披風。」杜芊隻被咄咄逼人的古媚雲嚇白了臉,吞吞吐吐的解釋,「這件披風……這件披風是冷焰相公……冷焰相公自己說要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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