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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良人 第6頁

作者︰文聞

「好吧!既然你堅持外人不能叫你隻兒,那我就委屈一點,做你的相公好了。你以後見到我便叫我‘冷焰相公’,這樣是不是符合你的原則了?」他不知道自己適才轉了幾次心思,只是忽然覺得,從她的嘴里喊他「相公」,應該還滿順他的耳。

「我才不要。」杜芊隻直覺的拒絕他,心里不禁責罵起自己來,平時到廟里上香時,一定沒有虔誠地燒好香,否則怎會頻頻遇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呢?

「你不要?好吧!那你叫我一聲鬼大爺,我叫你膽小——」歐陽冷焰打定主意和她耗一輩子心思後,心底安定了下來,也不在乎她的拒絕了。

「不要!」杜芊隻認真的用雙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把那個「鬼」字說出來。

歐陽冷焰不但沒有生氣,還伸手捉住她的柔荑,溫柔地吻著她的手心。

杜芊隻被他這種曖昧的行為嚇著,大力地抽回手藏到身後猛擦,看他用著很詭異的笑容盯著她看,一時不知該怎麼隱藏自己,最後她躺子背向他。「我好累了,我……想休息了。」

歐陽冷焰看穿她的小把戲,但見她身子微顫,不忍揭穿她的謊言。他沉默地為她蓋上軟被,和著被摟住她的身子,「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機會,但你千萬別想挑戰我的耐性,听到了嗎?我的小隻兒。」

她不語,更不想理他。不過她知道,不管她接不接受,強者為王是不爭的事實,她的反抗只是徒增他捉弄她的樂趣。

她側過臉看了看他,這個俊得沒話說的男子卻有令人討厭的無賴性格,此刻她才深覺爹說的一點都沒錯,「人不可貌相」。她胡亂的想著、想著,意識逐漸陷入迷蒙的狀態。

歐陽冷焰靜靜地抱了她一會兒,發現她呼吸漸趨平緩,已有入睡的跡象,忽然強逼著她睜開眼,「叫冷焰相公。」

杜芊隻在他的堅持下,拗不過他粗暴的糾纏,只好順他的意,努了努早失去力氣的嘴,若有似無的喊︰「冷……焰……相……公……」算是交差了事。

一彎流水,綠柳搖曳,再加上周圍紅綠相襯的花樹,幾只停在樹梢上歌唱的黃鸝,冷焰門的後花園美如詩畫,如今又有美人在樹下翹首企盼,更增添了生動盎然的氣象。

「那兩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要休息呢?」杜芊隻從卯時起就躲在這兒窺伺,她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無非就是希望那兩個守門的護衛去休息,好讓她有機會溜出去。

她來這兒已近十天。但則五天都被歐陽冷焰關在房里,美其名是休養身子,事實上她覺得他是在軟禁她。因為她一直不願意說出她是何方人士,也不告訴他離家的理由,所以他可能為了報復她,才惡意的把她關起來。

這兩天听婢女說他很忙,從早到晚也不曾來房里探望她,把她一個人獨自關在房里,悶都快悶出病來了。所以那個幫她看病的大夫就幫她去請示歐陽冷焰,然後她才有機會到這個後花園走走看看。

「他們再不走,等一會兒映紅姑娘又要來叫我回房了。」杜芊隻咬著小手,轉著眼珠子想辦法。過了一會兒,她深深的嘆口氣,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可以讓那兩個木頭人離開那扇像是不斷在對她招手的紅門。

就在她垂頭嘆氣,打算放棄回房間時,奇跡不可思議的發生了。

站在紅門旁的兩位護衛走開了,只剩一個姑娘在那兒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

杜芊隻見那人鬼鬼祟祟的,也偷偷模模地走到那人後面喊道︰「姑娘……」

原本四處張望的姑娘听到這輕柔的聲音,訝異地轉身,兩眼發直地瞪大,許久之後,兩個同樣被嚇傻的姑娘才同時喊出——

「小姐!」

「袂兒!」

「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沒事吧?」袂兒抓住杜芊隻的雙臂,滿心歡喜地往她身上東看西看,確定她真的安然無恙後,才喜極而泣地將她擁入懷里,哽咽地說︰「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小姐你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杜芊隻也吸著鼻子,她拿出手帕為自己和袂兒擦了擦哭濕的小臉。

兩人相擁哭了一會兒,袂兒首先恢復正常地說︰「小姐,袖兒呢?怎麼不見她跟在你身旁?」

杜芊隻听到她問起袖兒,本來止住的淚水又滑了下來。「那夜你們兩人離開我不久,就來了一個怪人,然後又來了一群惡鬼,後來……我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這兒了。」

「這麼說……這幾天袖兒沒和小姐在一起?」袂兒喃喃地問。杜芊隻點了點頭。「那……袖兒到哪兒去了?她……會不會有事呢?」

杜芊隻眼眶不斷溢出一顆顆的珍珠,自責地說︰「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乖乖听爹的話,安安分分地嫁給羅二公子,現在就什麼事也沒了。」

「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誰也不希望你嫁給那個紈?ND031?子弟,何況會發生這事,我們事先也不知道,袖兒到底是好是壞,我們還無從得知,你就先別自責了。」

「可是——」

袂兒搖著頭阻止杜芊隻說下去,忽然她臉色一白,冷汗從額頭沁了出來。

「袂兒,你怎麼了?」杜芊隻緊張地扶著袂兒走到紅門前的樹蔭下休息。「你哪兒不舒服了?」她擔憂地探到袂兒面前看著。

袂兒忍了好久,深呼吸好幾次,又嘆了好幾口氣,才把那股要人命的痛忍下。

「袂兒?」杜芊隻不知所措的問。

「小姐,袂兒沒什麼事的,你別擔心。」袂兒安撫道。

「可……可是你明明很痛呀!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騙我?」杜芊隻有些害怕的追問。

「我……其實……真的不要緊了,我的傷——」

「你受傷了?」杜芊隻不敢置信地抓著袂兒的手臂,打斷她的話,見她又露出忍痛的表情,連忙放手,「是在手上嗎?或者——」

「小姐,你別慌,袂兒的傷口是在左肩上,如今傷口已好。」

「袂兒,你為什麼會受傷?是不是因為幫我找水——」杜芊隻心里又慌又急,不斷的自責。

「不是的!」袂兒阻止杜芊隻胡思亂想,連忙解釋︰「其實我在受傷前就已經找到水了。我是在回廟里的小路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射中左肩,當時感到一陣疼痛,然後便昏昏沉沉的倒下去,有好一會兒只能躺在那兒。我也不知自己究竟躺了多久,直到冷風將熱熱的身子吹得比較舒服了,才強撐起身子想走回廟里。但那時身子偏偏軟得無力,勉強爬了一些路後,就再也動不了了。在我快昏過去時,有一位好心的公子救了我,但我還來不及對他說小姐還在廟里,人便昏了過去。」

杜芊隻听到袂兒在身受重傷時還一心掛念著廟里的她,眼淚又落了下來,「袂兒,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你的。」她靠在袂兒的懷里痛哭。

「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袂兒受到無妄之災,是袂兒的運氣差,跟小姐根本沒有關系。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平日小姐喜歡到廟里上香,每次上香時都帶著袂兒去給菩薩照光,讓菩薩曉得保佑袂兒,袂兒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好運道,受傷後就被好心的公子救了呢?」袂兒毫不怨天尤人的說。

「那……你的傷已經全好了嗎?」杜芊隻相當關心地問。

「差不多了,不然那位公子說什麼也不放袂兒踏出房門一步,只是傷口上還有一些余毒,偶爾還有一些痛。」袂兒不甚在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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