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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逗灰姑娘 第22頁

作者︰彤琤

「還好。」行事小心成了習慣,皇甫殿臣保守的回答。

「什麼還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她不滿意他的答案。

「因為是一些片段的畫面,我很難組合,也就不知道怎麼說。」他輕松回答。

「是嗎?」期待換上失望,她嘟嚷。「早知道就硬拖著皇甫伯伯不讓他走了,我相信他在這里,一定可以慢慢刺激你的記憶,讓你完全恢復,再說他留下來也可以跟你培養父子親情,我真不懂他干麼不留下,難道回去找老棋友,比跟你培養感情重要?」

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皇甫殿臣假裝沒有听見她的抱怨。

「對了,那你想到的片段都是些什麼?」她突然想到。

「就」些片段的事。」他回答的既模糊又籠統。

「什麼樣的片段啊?」她追問,擔心他想起她曾公開詆毀他的事。

「一些人的臉啊、一些連接不起來的小片段。」他說得煞有介事,也順便帶開話題。「而且我找到了我的通訊簿。」

「咦?什麼時候的事?在哪找到的?」她驚訝,之前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的東西,怎麼現在就跑出來了?

「剛剛洗澡前的事。不能算是找到,應該說是我想起了密碼,就是先前被我們發現、但是沒有密碼開啟的那台PDA,現在有了密碼,我激活後就能用了,里面有很多我工作上的資料,有此一人應該是跟我合作很久了,因為部分的人名我看了就有一點印象,所以我撥了電話過去,請了幾位我記得的老師傅來幫妳上課。」他帶回正題。

「……」事情繞回這上頭,她又有些抗拒了,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排斥的程度,連他恢復記憶的部分怎麼如此神奇巧合都不願費神去細想。

「別這樣。」他哄著,不自覺的放軟了聲調都不自知。

「我不想跟純純姊比賽。」她悶聲嘟嘆,收起吹風機的電線,起身要歸放原位,想籍著小小的動作來轉移心頭不愉快的感覺。

「為什麼?」他佯裝不解。「還是說,妳其實希望我用總裁的身分跟她解約,不讓她參展,幫妳出這一口氣?」

「這樣出氣有什麼意思啊?」她覺得好笑。

在她的觀念中,這個叫「走後門」,動用特殊關系,才不是真的幫她出氣。

真正的出氣,該是她用實力、用她自己的真本事贏過對方,讓對方徹底的輸、不得不心服口服的輸,那才叫作出氣。

「只要妳一句話,我就解她的約。」皇甫殿臣明知她的個性,卻裝作不知道。

沒接口,放好吹風機的她回到床邊,緊接著毫不淑女的直撲上床,咚一下的跳趴在床上,死尸一樣的趴著裝死。

他知道她在思考,沒催她,坐在她床邊等著她的答案。

「我知道你的好意。」好半晌,她嘆了一口氣,翻過身來說道。「你希望我面對,是因為我要是不面對、不克服,這件事就永遠都會是我心中的最大障礙,就像那天一樣,我明明知道自己是成年人,沒有人能傷害我,可是一見到純純姊,我還是忍不住害怕、忍不住膽小無用。」

又是一嘆,她坦白道︰「要是可以,我也想象你講的那樣勇敢面對,最好能用自己的實力勝過她,克服我心中對她們母女三人的障礙,可是這種事……該怎麼說呢?」

她皺眉,思索著形容方式。

但其實她不用明說,皇甫殿臣也知道她的壓力是來自過去的童年回憶。

「如果妳換個方式想呢?」他突然說。

「什麼?」她回神,沒注意到他說什麼。

「比賽先放一邊,挑戰繼姊的念頭也先放一邊,上課的事,妳就單純當成充實自己知識就好,要有靈感的話,盡避放手去做妳自己想做的作品,如果沒有,這事情也就算了,這樣,妳覺得如何?」皇甫殿臣轉移讓她備感壓力的注意力。

「……」她安靜,很認真地想著他的建議。

「一切都順其自然,如果真有讓妳滿意的成品,我們就拿出去比賽,至于成績的結果,我們也不用先去設想,全交給裁判去決定,如果真有好成績出來,那當然是最好,如果沒有,也是一個嘗試,至少妳可以告訴自己,妳已經盡力試過了,對雅瑄姊那邊也有個交代,這樣不是很好?」他繼續分析。

「這樣說……也是很有道理啦!」她不得不認同,他講的方式,確實是一種一讓人心態上比較沒有負擔的做事方式。

「那就這麼決定了。」他快速做下結論,準備離開這間會讓人心神不寧的房間。

「你等一下啦!」她撲了上來,拖住他,不止目讓他離去。

骯腰部被她整個拖抱住,怕她不小心踫觸到不太受控制的部位、繼而引起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皇甫殿臣動也不敢亂動一下。

「還有事嗎?」他有禮的問,但腦子里所想的,卻都不是什麼合乎禮教的事情。

「我要跟你講皇甫伯伯的事啦,你等一下。」她覺得這件事很重要。

「是嗎?」他有些心不在焉,正全心致力于壓下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嗯,這很重要啦,我覺得該說給你听。」她渾然不覺自己造成了什麼影響,成功攔下他的離去後,松了手,沒再拖抱住他,反而一頭枕上他的腿,大有談心的興致,對于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自覺形同于零。

這樣的姿態,比起方才那種隨時會觸及重點部位的姿勢要來得安全,皇甫殿臣稍稍松了口氣。「嗯哼。」他請她繼續。

「其實皇甫伯伯他很後悔。」她開門見山。「雖然他沒明說,但我感覺得出來。」

心中一震,但他表情沒變,直接裝傻。「我不懂妳說什麼。」

「我听說,有些人對于不愉快的回憶都會自動遺忘,何況你現在又加上車禍後遺癥作祟,完全沒印象、甚至听不懂我說什麼都很正常啦!」已然成為一種習慣,她會對他的行為反應自動做出解釋。

怕他抗拒,她抓起他一只手,要得到他的注意力。「你現在或許听不懂,但沒關系,我先講給你听。」

他不置可否,一手被她握住,用另一手把玩起她細軟的發絲。

「今天送皇甫伯伯去機場的時候,他趁著你去上洗手間的時間跟我談了一下,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其實他很後悔,後悔當初喪妻時,只顧著平撫他自己的心情,而沒有多花一點時間在你身上。」執握著他的大手,她說著,內心中滿溢著對這對父子的同情,同情皇甫吉的一念之差,也同情他當年的被錯待。

他沒說話,完美的扮演聆听者,一如她所希望的那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我知道,以你的處境來說,一定很難原諒他,因為他老是忙著公事,沒空理你,還以為是為了你好,小小年紀就把你送出國,到國外的寄宿學校讀書。」她初听到時真的覺得好心疼,心疼當年小小年紀的他。

也或許是一種潛意識的移情作用,在听得這些往事後,讓母愛本就泛濫的她忍不住想待他更好,甚至于下意識的把他當成當年被無情對待的小孩子,想呵護他、寵愛他、補償他當年沒享受到的被疼愛感。

如此一來,就很容易解釋她忍不住要為他吹頭發的小事……她沒去細想這種事,但皇甫殿臣想到了!

依她說風是雨的個性,他可以合理的判斷,她極可能在听到一些過去的往事後,直接回溯,將他當成當年那個無行為能力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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