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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小妞 第2頁

作者︰彤琤

曾經,她的心情是很矛盾的,覺得不能這樣,但私心里又不想離開他……這問題讓她想了很久,最後由于沒有人說,她也就順其自然的留下了,直到現在,一直不願回南部的她好像是替他看房子似的,就這麼繼續住在他的家中,一日又一日的等著他的歸來……「嘿,小妞,在想什麼?」

打趣的聲中斷了她的思潮,不耐一個人久坐,高克典決定進廚房幫忙,進來時就看到她一臉沉思的模樣。

「不用進來了,我已經洗好了。」听見他對她的匿稱,收起最後一個碗盤的袁羚 微微一笑。

「本想大顯身手的,沒想到你倒弄好了。」取餅一旁的紙巾,高克典很自然的執起她濕漉漉的手擦拭著。「剛剛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在想你這次隱瞞了多少艷遇沒告訴我。」她笑笑。

「你啊,該換個工作了,看稿子看得腦袋瓜子都壞了,滿腦子就想著艷遇,哪來那麼多的艷遇啊!」他擰了下她的頸,魅力十足的帶笑俊臉上有份難以察覺的寵溺意味。

看著他的笑,她知道她錯了。這些年來,並不是所有的事都完全一成不變,過往的歲月還是讓他有一些些不同的。

說起來也真是有些不公平,不嫁女人總怕年華老去,大多的男人就像可珍藏的酒一般,隨著年歲的日增,更會沉澱出一份難以言喻的成熟魅力來。

而眼前的他更是不例外,經過這些年的漂泊歷練,原就挺拔俊偉的他更憑添一份讓人無法抗拒的迷人風采,再加上喜歡四海為家、四處流浪的個性,造就了他一身旁人怎麼也模仿不來的浪蕩落拓氣息。

這樣的男人,怎麼看都是危險,他整個人所散發出的,就像是罌粟般的魔力,讓接近他的女人不知不覺中了他的毒,從此便再也不能翻身,滿心想的就是如何才能獲得他的深情眷戀,就如同她,一場不見天日的愛戀就是這麼樣開始的。

唉……多希望他能正視她的心,真的讓她成為他的唯一……「怎麼了?怎麼又恍惚了?」又不是沒知覺了,高克典自然發現了她的失神。

「你的頭發該修了。」她答非所問,伸手觸了下他將及肩的散發。

「何必呢?反正明天又得出門了。」他聳聳肩,語氣是一貫的不在乎。

聞言,她的心一緊。

是啊,都差點忘了,過了今晚,明天他又要離開了。

「嘿,你到底怎麼了?一個晚上就看你陰陽怪氣的,這可一點都不像我的小妞。」他俊眉一揚,因為她的失常,輕狂不羈的侵顏上出現了幾許少有的認真。

「我只是在想,像你這樣的浪子什麼時候要幫我找個小嫂回來。」她嘻嘻一笑,像是心中從沒有過異樣的心思。

相對于他對她小妞的稱呼,她總是喚他小扮──這是當初不滿意他為了幾個小時的差別而老是以老大哥的模樣自居而衍生的──小扮的妻子對她這個妹妹而言,自然是小嫂。

「小嫂?」輕狂放浪的浪子臉上有種受不了的表情,「我就說你看稿子把腦子看壞了還不信。」

「喂喂喂,請別對我的工作有成見。」她嚷嚷,不服氣的朝他的方向對空揮了兩拳?

「我哪敢啊。」他輕笑。

「不敢最好。」她留給他一個「你給我小心點」的凶惡表情。

「你啊,再不改改你的性子,看哪家的男人敢要你喔。」他搖搖頭,佯裝嘆息。

「我又沒怎麼樣。」她嘟嚷。

「是喔!」他輕哼一聲,「女孩子家好歹也留一點給人家探听,男人喜歡的就是溫柔多嬌的女人,你就算是裝,也裝出一點樣子來……」

「那多虛偽啊,要是一個男人因為我不時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才喜歡我,那還有什麼意思?」她抗議。

「這倒也是。」想了會兒後,沒將她原本就很可愛的評語說出口,他聳聳肩。

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對于這個半路認來的妹子,一反個性上的漫不經心與凡事不在乎,他是真心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來看待。尤其在母親死後,這個妹妹是他唯一的家人了,要他將她交給一個不是真心待她的人,那決計是不可能的。

「所以羅,我就是我,如果沒有遇上我的伯樂,我就一輩子當個快快樂樂的單身貴族又何妨?」她說得萬分灑月兌。

「同理可證,小扮我繼續當個單身漢也沒問題吧?」他斜睨她。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願聞其詳。

「我是女孩子,沒有傳宗接代的責任,你可是高家唯一的傳人呀。」她提醒他。

「傳宗接代?誰在乎啊!」他啞然失笑。

「小扮,你這樣不行的喔,我們是中國人,古人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多少也听一點嘛。」煞有介事的勸導讓人察覺不出她內心的嘆息。

如果他肯為一個女人而安定,那她或者可以讓自己死心,繼而擺月兌這場像是無止境的暗戀了。

「你別開玩笑了,就為了這原因,你以為我會找個女人回來煩我?」他扯開一個輕佻的笑容,那模樣說有多誘惑人就有多誘惑人。

她咽了口口水。端賴多年的自我訓練,要不是定力夠,說不定她會一時不察的對他露出一個花疑的笑容。

「你呀,多放點心思在自個兒身上吧,別滿腦子就只想著小嫂,有空的話還不如想想什麼時候幫我找個妹夫,別將心思一個勁兒的放在工作上,那些文藝小說不能陪你一輩子的。」像所有的兄長一樣,希望她能過得幸福的他也是廷留意她的感情生活的。

「就會教訓人。」她皺皺鼻子,表示不以為然。

「那是你我才肯說,別人想請我教訓還沒有機會哩。」他出手擰了下她軟女敕女敕的頰?

她哀哀直叫,等掙月兌後才捂著頰抗議。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蠻荒地帶待久了,你都快讓那些土人給同化了。」嘴上是這樣說,心里卻是甜蜜的──是因為她他才會這樣說,對他而言,她畢竟還是不同的,不是嗎?

「你喔。」他不認同的搖搖頭,「學學一般的女人好不好?在這時候,就要適時的撒嬌一下才可愛嘛。」

「撒嬌?」她一臉怪異,瞬時聯想到被打了左臉還得送上右臉的那一套……她大笑出聲,「我還信上帝得永生哩!是不是想讓我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後送上門任你宰割??

「完了,完了。」他一副「你沒救了」的模樣,搖頭嘆氣,「牙尖嘴利的,哪個男人會受得了你?」

「沒關系,我有小扮疼我嘛。」她適時賣乖。

「是喔,有我這個小扮,你連老公都不要了。」他給她一記白眼。

「這樣不好嗎?」她故意問。

多希望他能說出將兩人湊合著綁在一起的話,就算是做不得真的玩笑話,她也想听?

「你說呢?」他斜睨她。

袁羚 沒說什麼,嘿嘿直笑。

老公?老什麼公啊!一顆心全懸在他的身上,她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注意別的男人?

唉,她可悲又可憐的暗戀喔……***

斑克典就這麼走了,按照他原定的行程。

對于他的離去,袁羚 的內心其實是悵然的。但如同道些年來他的每一次遠行一樣,她沒有去送他。在更多的想法出現前,工作已早一步填滿她來不及傷春悲秋的心。

這並不難,真的。

就這樣,日子在審稿、編稿及與各個性情不同的作者打交道中度過一天又一天……「喂,阿姊啊?」

一雙眼還在一堆文字中奮斗,順手接起電話,她還沒說什麼,電話的那頭早一步的傳來輕快得不像話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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