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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躲得過 第22頁

作者︰彤琤

就在那一廂,陶亦文胡天扯地的跟苗緯樵解釋的同時,這一廂的我也完全沒有選擇的,不得不面對天愛——

「你怎麼說?」天愛目前的樣子尚屬冷靜的範圍內。

我知道她看出來了,即使不是苗緯拓環繞在我肩上、那全然佔有的模樣讓她明白,以她對我的熟悉,她不難看出我已做下違背先前承諾她的決定。

「我……」不敢迎視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只有回避一途可供選擇。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眼角余光中見著天愛的手已揚起,佇立原地的我不做任何反應,閉著眼就等著承受這一耳光。因為,這是我欠她的。

預期中的火辣疼痛並沒有出現,身邊的男人如天神降臨之姿攔下了這一巴掌,全然捍衛的神情,讓天愛哭著投入一事變就立即放棄與陶亦文追究的苗緯樵懷中。

「天愛,你的教養真是令人汗顏。」苗緯拓皺眉。

「教養?你跟我提教養?」滿是淚的天愛恨恨的看著我。「看看你身邊的人,一個搶走別人未婚夫的女人就叫作好教養?」

「夠了,我已經受夠了你這些無意義的話。」苗緯拓的臉一沉,令人備感壓迫的氣勢立現。「不用扯上意映,這一切,一開始就與她無關,听好,沒有婚約,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的,你懂嗎?我很高興這個錯誤現在終于改正。」

「什麼意思?」淚眼模糊的天愛訥訥地看著他。

「我跟你父親討論過了,他已經同意解除這個婚的。」?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做?」天愛淚眼婆娑的模樣,在見到我的那一瞬間轉為讓人頭皮發麻的恨意,「一定是你,是你教唆他這麼做的是不是?夏意映,想想你先前所答應過我的,這又是你的另一項計謀了是不是?哄得我再一次對你的信任再狠狠的桶上我一刀……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吶!」

「不是這樣的,天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該怎麼說才能表達我心中歉意的萬分之一?

天愛的樣子……該怎麼說呢?要不是苗緯樵攔著、苗緯拓擋著,她真的是會撲到我身上的。此刻的她真的有一絲張牙舞爪的意味,即使我不想這麼說她。

「你們……」

在一旁看得饒富興味的陶亦文讓人驚訝的竟開口發言,原以為,他會這麼袖手旁觀的看著我們,直到曲終人散。

「……是不是可以試著先回避一下,再討論你們其中錯綜復雜的問題?」指了指周圍不好意思圍過來,只能用關愛的眼神研究我們的路人甲、乙、丙,陶亦文狀似好意的建議著我們。

「當然,要是你們想要多一些的臨場靶,覺得要有些觀眾才感覺比較好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兩手一攤,陶亦文的臉上盡是無辜。

苗緯拓與苗緯樵這兩個原先像是兩只斗獅似的兄弟,在下一秒皆惡狠狠的瞪向陶亦文,一口惡氣也全異口同聲的噴向他——

「空出你的辦公室,我們需要談一談。」

第八章

陶亦文終究沒能留在現場,在他喃喃自語的嘀咕聲中,他讓兩個意志堅決的兄弟給炮轟了出去。

苗緯拓握緊我的手的同時,倏然對天愛開口——

「還記得那一年你剛畢業時和朋友相約去九份玩的周末?」

我想,他是想要速戰速決;就見天愛點了點頭。

苗緯拓氣度沉穩的看著她繼而問道︰「知道那一晚你母親心髒病發時,是我跟你父親送她到醫院的嗎?」

不理會天愛的反應,苗緯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母親不行了,以至于,當她後來短暫的清醒時,我和你父親全以為那是回光近照,而這個婚約就是因為你母親那一時的清醒而來的。」

「是媽咪要你跟我訂婚的?」紅著眼,天愛猜測。

「真是這樣的原因?」苗緯樵揚起俊秀的眉。

「連樵都不太明白我臨時答應這個婚約的原因。」冷哼一聲,苗緯拓算是答覆了他們的問題。「要不是當時心髒病發的是你的母親,那個鄰家看著我們自小長大的人,說什麼,我也不會讓這個婚約存在。」

「你騙我,你在騙我的是不是?」此時不願相信的天愛,楚楚可憐之姿讓人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我有騙你的必要?」苗緯拓反問她的神情可以說是冷然的了。

「你騙人!」焦距對向我,天愛尖叫出聲。「如果、如果她不出現,你就不會想跟我解除婚約,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你冷靜一點,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未來可言,即使沒有意映出現,我還是一樣會解除婚約,只是時間上的早晚罷了。」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天愛捂著耳朵不願听。「是她,是她破壞了我們,是她毀掉了這一切。」

「你還是搞不清楚嗎?」越過全然保護者之姿的苗緯樵,苗緯拓怒極的沖上前搖晃著她。「我跟你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沒有意映都是一樣的結果,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听清楚了嗎?我、們、永、遠、也、不、可、能!」

「拓,你不要太過分了!」苗緯樵奮力拉開苗緯拓鉗制住天愛的手。

「為什麼要說的這麼絕?這麼久了,難道……你對我連一點點的喜歡都沒有嗎?」天愛的眼淚一顆顆滑落。

將她丟回苗緯樵的懷抱,把我給結實實攬入懷後,苗緯拓的回答是置之不理。

「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我?」

在一剎那間,我能感覺出天愛的心碎了,碎成了千千萬萬片,而我,正是讓她心碎的始作俑者之一。

總覺得,現下的局面我似乎該說些什麼,可是苗緯拓沒讓我有那機會,擁著我,他看也不想多看一眼的就想帶著我離開。

「拓,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苗緯樵放下極需人安撫的天愛,對上他大哥。

離去的腳步一緩,苗緯拓緩緩的轉過身。

「是啊,我怎能就這麼離去,差點忘了你欠我一次……」

毫無須警的,苗緯拓放開一直停留在我肩上的手,疾如風似的向苗緯樵揮出力道相當的一拳,在我的愕然與天愛的尖叫聲中。

「沒有人能將意映帶離我的身邊,即使是你,我的親兄弟。」?

撂下話,沒再多停留一秒鐘,苗緯拓帶著我,頭也不回的離開。

電梯內,我望著他,不語。

「奇怪我怎麼知道?」苗緯拓笑著輕吻了下我的唇。「我說過,你的臉藏不住心事,更何況,我不是傻瓜。」?

「你不該動手的。」我輕嘆。

「到這地步……你還想回頭?」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苗緯拓也!只可惜,我們兩個皆心知肚明,這事是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你想,我還能回頭嗎?」我故意問他。

回答我的,是一連串令人窒息的熱吻。

※※※

在近郊,苗緯拓置了所木屋造型、類似世外桃源的地方,帶著我遠離了暢意居里所發生的混亂。

這些個安逸得讓人心慌的日子,心里頭總像是有個疙瘩似的讓我不安,或者,是天愛在醫院臨走前所遺留的恨意吧,總覺得,現下的幸福全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這樣的想法讓我很不好過。

苗緯拓,他自然是懂我的,知道我的不安及無法不存在的內疚,他對我的疼寵也就更加的有增無減。常常,夜里驚醒時對上的,正是他晶晶亮亮的黑眸,緊握住我的大手會頑皮的捏捏我的,伴隨而來的,是有別于睡前吻的綿長深吻。

「怎麼不睡?」我總這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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