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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你的愛 第6頁

作者︰單煒晴

出游要用到相機?阿飛又不只這一台相機。

魏詠然不禁好奇好友去哪認識了這麼一個氣勢駭人的男人,他不像是會跟虞飛鳥交往的類型。

想是這麼想,但礙于他的來勢洶洶,加上時間也不早了,魏詠然懶得和他們耗,很干脆的回房去拿相機。

「妳看過里面了嗎?」為了保險,封士泉還是忍不住問道。

「難道阿飛沒告訴你……」話說到一半,魏詠然突然噤聲,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里面有不能看的東西嗎?」

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同于虞飛鳥的神經大條,想探他的口風,封士泉眉一挑,心高氣傲的回答︰「沒有。」

魏詠然聳聳肩,「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像狐狸般的女人。封士泉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小心。

「呵——」掩口打了個呵欠,魏詠然開始趕人,「快走吧,別打擾我的美容覺。」

「不好意思,小詠。」虞飛鳥帶著歉意鞠了個躬,換她拖著封士泉離開。

魏詠然看著消失在樓梯盡頭那一高一矮的身影。

看來明天得找個時間,向虞飛鳥的母親好好報告她那天然蠢蛋女兒的最新動向了。

「唉,跟她說過幾次這棟大樓有電梯,她又忘了……」魏詠然撥撥一頭短發,關上門之前忍不住嘆氣。

好吧,下次她會記得再提醒虞飛鳥一次。

最後一次。

第三章

小綿羊。是五十CC機車的代稱。

也就是目前停在他們面前的這台「車子」的汽缸數。

一個小時前,封士泉問了虞飛鳥有沒有車,想當然耳,以他的身分地位,問得當然是汽車而不是機車,但他忘了自己問的對象是天兵乘以蠢蛋,其神經粗大指數加起來超過現有數字可以計算的虞飛鳥,當她拿出安全帽遞給他的時候,他的感覺只能用「心寒」兩個字來形容。

機車?這種打從他過了十六歲以後就不曾跨上去的機器,更別說他向來瞧不起汽缸數低得不能再低的小綿羊。

但沒辦法,為了早日拿回相機內絕不能外泄的照片,他只好乖乖坐上後座,拚命要她催油門,無奈,他也感覺到下的小綿羊已盡了它最大的力量,儀表上怎麼也無法超過三十的時速,讓他們花了半個小時才到她朋友家。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現在,她那台破舊的五十CC機車大概是不堪負荷他們兩人的體重,在騎了不到一半的距離後終于宣告不治,發出幾聲不正常怪異聲響,然後熄火停在路邊。

半夜十一點多。

她戴著安全帽推著機車的背影在寒風中看起來更嬌小。

而他呢?手中握著好不容易拿到的數字相機,卻因為電池沒電無法開機,當下讓他無法忍受的狠狠揍了她後腦杓幾掌泄憤。

「喂!還要走多久?」身為最有身價的男模,他的腳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不小心扭傷或是走斷了怎麼辦?以後去哪找一個像他這麼優秀的模特兒?

虞飛鳥抬頭望向星空,指著某一顆星星回答︰「看到那顆星星了嗎?走到那顆星星下面就可以了。」

啪!她話才說完,封士泉掌心又落在她的頭頂。

「哎呀呀,還好我有戴安全帽!」她非常慶幸的拍拍頭上的安全帽。

原來打仗要戴鋼盔就是這麼一回事!

太習慣性的打她,讓封士泉忘了她有戴安全帽,現在他的手正疼著呢!

「妳不說話是會死嗎?」學乖了的他這次改掐她的臉頰。

「不是你問我的嗎……」虞飛鳥口齒不清的回答,兩手要撐著機車無法阻止他在她臉上作怪的手。

她只是開開玩笑,想讓氣氛緩和一點嘛!

「什麼?听不懂,講話清楚一點。」惡作劇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想他老被她耍得團團轉,這下終于逮到機會好好整治她了吧。

「你放開我……」她說話像含著一顆鹵蛋,讓人有听沒有懂。

封士泉故意裝傻,「什麼?」

她發誓在他臉上看到得逞的笑容。「唔唔……」左右搖著頭,虞飛鳥試圖月兌離他的魔掌。

她難道不會先將車停好,再來阻止他?

他不禁好奇是什麼樣的教育可以教出像她這麼憨直的孩子……喔,不,她已經是大人了。

「妳幾歲了?」她還沒回答,他又接著問。

「蘇!」感覺口水流到嘴邊,虞飛鳥用力一吸。

封士泉這才注意到手上沾到她的口水,「嗯!髒死了!」

他毫不客氣的將手往她身上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虞飛鳥也不在意,反正是出自自己嘴里的產物,擦在她身上也不過是回歸于她而已。

「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她伸手抹掉嘴邊溢出的唾液,並學他一樣隨手往身上擦。

他見了更覺惡心。

「妳還是個女人嗎?難道不會用衛生紙或手帕擦干淨?」她有二十四歲?有沒有搞錯呀?這個看起來天然弱智的家伙!

「手帕?」偏著頭想了想,她露出一個愉快的微笑,從口袋里模出一條縐成一團、東一塊黑西一塊紅不知多久沒洗過的手帕。

「這是……一塊布料嗎?」原諒他只能想得出「布料」這個名詞,如果說這是手帕的話,會侮蔑了世上所有手帕的格調!

「這是手帕,你要不要用?」虞飛鳥的話一出口,簡直像把他推入了十八層地獄。

不!這比十八層地獄還可怕!至少地獄還是文獻上找得到的傳說,但他在那條……不,那塊布料上,卻看見了一個謎樣的空間,那是不屬于這個世界上的空間!

「快收起來!」封士泉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往後退,天知道他光是看那條充滿異次元的手帕就感覺自己快被吸入其中。

真是一陣膽寒。

「咦?你不用嗎?這條手帕我一個月前才洗過耶。」虞飛鳥攤開縐成一團的手帕,口氣有些惋惜。

「一個月前才洗過?!手帕每天都要洗吧!」照她這樣的衛生態度,能活到現在真是令人嘖嘖稱奇。

「咦……是嗎?」不過就是條手帕嘛……

如果崔士用過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洗這條手帕,回去後還要請人裱框掛在客廳膜拜。

看她一臉白日夢的發呆表情,不用想他都知道此刻在她腦子里打轉的是怎樣的畫面,要他用那條手帕?殺了他還比較干脆!

「算了,布料的問題打住。」他還是不願意稱那是條手帕。「回去之後拿備用電池來,我要立刻把那張照片刪了。」

「照片?」虞飛鳥一頭霧水,「什麼照片?」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不知道在封士泉的目光下慘死過多少回。

「當然是妳偷、拍、的、那、一、張!」封士泉咬緊牙根逐字說給她听。

「喔。」那張呀……

「嗯哼。」跟她說話一定可以減肥,光發脾氣就可以消耗熱量。

「咦?」可是……

「怎麼?」模清楚她狀聲詞背後的意思,封士泉隱約察覺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虞飛鳥靦的笑了笑,「哎呀呀……」

她的神色不對勁.

「妳到底想到什麼了?」她不是個善于說謊的家伙。

「呃,我在想你知不知道數字相機不是用底片來存取影像。」盡避她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卻無法讓他冒出半點同情心。

「身為模特兒的我肯定比妳還清楚。」他可是每天面對那些攝影器材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听聞,虞飛鳥放心的拍拍胸口,「嗯嗯,那就好。」

就這樣?她難道沒其它想說的?

「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這不是疑問句,因為他百分之百肯定。

「沒有、沒有!」她快速的搖頭,用力到頭好像隨時會月兌離脖子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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