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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尊的小淘氣 第7頁

作者︰席晴

梆月兒仿若天生的舞者,立刻以一個俐落的高跳動作,毫不費力地接住那把車鑰匙。

泰巴勒笑了,「你應該是個好騎士。」她不但接得快,而且接得好,必定是個身手敏捷的人。

以她看哈雷的眼神,還有當下就決定騎它的口吻,泰巴勒知道這些泰紗與長發,只是她的掩飾。

「謝謝,可是您確定嗎?」她看著鑰匙再問。

「確定,去騎吧。」泰巴勒十分肯定。

「泰巴勒你瘋了!這型號的哈雷全世界只有一輛。」泰陽沉不住氣地大喊。

「我知道。」

「知道你還讓這個戴面紗、留長發、身材嬌小的女人騎?你不怕它回到你面前時只剩下鋼片?」泰陽諷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泰巴勒說了句佛家偈。

「老天,什麼都可以舍得,但把只有一件的東西,也舍得給一個這樣的女人,那就叫作愚蠢。」泰陽知道不該這麼說一個自他少年,就開始陪伴自己的長輩,但他實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少爺,您今天的火氣很大,瑞士的雪沒讓您回復到從前看山是山,看山似山,看山不是山的境界嗎?」

「你現在還跟我說禪!」泰陽大嘆了口氣。

「我看還是還給您吧。泰巴勒。」月兒雖不喜歡他如此藐視自己,但他為泰巴勒著想也沒錯。

「我說讓你騎,就讓你騎。錯過了,今後也許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泰巴勒意味深長地再問︰「你願意失去這機會嗎?」

「我——」她再度猶豫。

「騎這車的機會,就像遇見生命中的‘良人’一般地難。你有機會遇見對方,難道不想抓住他?」泰巴勒一語雙關地說。

「這——」她無法立即應對。

「泰巴勒,她不騎,你干嘛一定要她騎?」

泰巴勒但笑不語,睇著葛月兒。

「好,我騎。」她決定和泰陽唱反調,更何況她真的想騎那輛哈雷。

「奸好享受它帶給你的快感。」泰巴勒這才露齒而笑。

「泰巴勒!」泰陽再度大聲反對。

「少爺,你若不放心,就和她一起騎這樣她可以騎哈雷,哈雷也可以因為你,而不會成了碎片回來。」

梆月兒與泰陽面面相覷,有尷尬,有不甘,還有一時難以厘清的情緒充塞在彼此之問。

「快去Enjoy呀!」泰巴勒催促著他們快去騎車。

梆月兒這才笑了,「謝謝你,泰巴勒。」然後迅速將鑰匙往車孔鑽去。

轟!轟!轟!獨屬于哈雷的排氣聲響,就這麼充滿在這問車庫里,她不加思索地跨上車座,下一秒鐘,另一人也跨坐上來。

「你干嘛?」她驚叫。

「保護泰巴勒的無價寶。」泰陽說得理直氣壯,並以雙手拙住她的小蠻腰。

她的心跳倏地漏跳了一拍,感到前所未有的麻顫感,透過他的大掌傳導到她的全身。

以化學理論的解釋,那是一種催化作用。就是這種「催化作用」,讓她理解到這個男人的身體、言語、長相,對她的影響已戰勝她的意志力。

為了掙回理智,她不客氣地對身後的他說︰「你可以保護無價寶,但不要抱住我的腰。」

「你以為我是在抱你的腰?拜托,我只是不想拿自己的命作賭注。以哈雷的速度,加上你那不成熟的技術,一不小心,我就會被摔出去成為車下亡魂,而哈雷也會支離破碎。再說,你那哪叫作‘腰’?勉強可以稱為竹竿,只是外面包了層皮。」他雖然這麼貶低她,但卻無法否認先前那種帶有電流的麻顫感,對他所產生的誘惑。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女人實在太瘦了,腰圍頂多二十一寸,小到不行。想她的胸部,可能也是塊洗衣板。

誰要是娶她當老婆,怕得常常「吃素」。

突然,他被自己這不經意攢出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她是洗衣板或是嫁給什麼人,關他什麼事?

準備啟動車子的葛月兒,听到他如此眨低自己,氣得加足馬力,撂下一句狠話︰「那你就握好竹竿,免得我因受了刺激,或是技術不佳,將你打橫摔出去,一命嗚呼!」死豬頭!

呼地一聲響,哈雷就如火箭般地沖出已事先被打開的大門。

「該死的小女人!」泰陽沒料到她會這麼蠻干,氣得大咒。

「你罵誰是‘小’女人?自大、可惡、壞嘴巴的臭男人!」她立刻還以顏色。

二人的咒罵聲就在月光下漸遠……

直到漸漸听不見他二人的聲音,泰巴勒這才展顏笑了。

如果一輛老哈雷,可以為少爺換來個多才多藝,又能引起他情緒波動的「妻子」,未嘗不是筆合算的交易。

泰巴勒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將原本套在腳踝上的繃帶取了下來,愉快地揉著腳。

他根本沒有受傷,只是希望藉此機會,讓少爺自己去接機。因為在他和岳兒通E—mail的過程中,他直覺岳兒對少爺會是個有趣的挑戰。

說不定一向眼高于頂的少爺,會因此而墜人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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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陽與葛月兒這對俏佳偶,一路上仍然爭執不斷,但也許是月色迷人,也許是空氣冷涼,也許是天地之大,也許是這一刻只有彼此相伴,也許是肢體在急駛中,必須更加緊密的接觸,總之,彼此間的煙硝味漸漸淡了下來,雙方的關系似乎慢慢在改變,雖然他們都不願承認。

在歐洲大陸騎車,最過癃的地方就是地大,越輻遠的地方越沒有限制,可以說是最佳的競技場,葛月兒索性放開胸懷加速地往前——

泰陽的阻止聲再次傳來,「停!」

「Why?」她才不停呢。

「我來騎。」他命令道。

「不要。」

「叫你停就停,否則明天就搭最早的班機回紐約,我不需要一個不听話的雇員。」他威脅她。

「那是明天的事。現在我是駕駛,你得听我的。」她得意地宣告,下一秒卻驚聲尖叫,「哎喲!」

原來,泰陽刻意在她的小蠻腰上哈癢。

「你在干嘛?」她又怒又窘。

「叫你停車。」他毫無歉疚之意。

「這種爛方法只會讓我們雙雙陣亡。」她反駁。

「停是不停?」他又用指尖戳了下她的腰,再次警告。

「你——你真的很——」她在想該用什麼字眼形容這個男人。

「停!」他再次令道。

「不!」她咬牙道。

他于是將雙掌往上栘至她飽滿而尖挺的胸部,而且罕牢地將它們罩在其中。

「啊!」她瞬間驚叫出聲,渾身打顫,有如電流排山倒海地襲來,也襲向泰陽。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不規則,胸膛也因此上下振動。

她立即煞車,除了受不了這種燥熱的刺激外,是因她還看見一只小動物突然沖出來,但車子卻因此意外打滑。

「小心!」她再度大叫,警告後方的泰陽,「啊!」

她心付,這一跌,她的命不要緊,但泰巴勒的哈雷恐怕得大修。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同樣練過體操的泰陽見狀,立刻抱住與自己同時飛出車外的葛月兒,本能地以自己的身體保護她。

砰地一聲,二人就這麼飛跌在地。

泰陽當下感到尾椎有些疼痛,但卻沒有出聲喊疼,倒是葛月兒覺得自己真幸運沒摔傷。

當她回過神時,才知道自己身下有個「墊背」。

她連忙離開他的身體,低聲道︰「謝謝。」

「不客氣。」他試圖坐起來,但卻使不上力。

她看出他的不適,有點內疚,「你還好吧?」

「還好。如果不好,你打算怎麼辦?」看見仍然罩在葛月兒臉上的遮面紗,他再次有股沖動,想將它一把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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