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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二手妻 第22頁

作者︰風光

蕭關拉著畫舫的錨繩,就這麼吊在了畫舫的側外緣,竊听起每一間廂房的動靜,第一扇舷窗里沒人,他攀到第二扇,里頭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畢芳安頓好了?」

這個聲音令蕭關心中一動,因為听起來和悅紅樓里那個「黃公子」一模一樣,他果然在船上。

「啟稟主子在隔壁廂房里暫時綁了起來。那女人看來柔弱,骨子里倒是挺,還咬傷了我們一個兄弟。」

「就是悍才有趣。想不到咱們在悅紅樓遇到的絕色美女,竟會是丞相之女?」「黃公子」冷笑了幾聲,「看皇上的意思,她爹這兩日就會放出來了,我得快下手才行。夏幫呈那笨蛋到手的肥羊竟不吃,畢芳的姿色可是少見。」

「主子英明。畢學文就算放了出來,丞相也當不成了,對主子更沒了利用價值,趁這個機會主子把他貌美如花的女兒收來玩玩,他還能出聲嗎?」

接著,就是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蕭關在這段對話中似乎听出了什麼,但他無心再听下去,時間拖得越久,對畢芳越不利,既然已經打听到她在隔壁,他便離開了船舷外,算準了時機利用繩子的晃蕩將自己拋上甲板,迅雷不及掩耳的順手解決了一個黑衣人。

換上了黑衣,戴上面罩,他若無其事走進了船艙,果然沒被人察覺。

由于畢芳所在的廂房離主廂房近,根本不會有人認為她會被半路劫走,看管也很輕松,蕭關輕而易舉的用迷藥迷倒了兩個看守的人,便輕巧的開了門,將那倒下的兩人也拖了進房。

坐在床上的畢芳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里還塞進了布巾,當她看到又是一個黑衣人進門時,嗚嗚呀呀的叫了起來,身子也不斷的掙扎。

蕭關連忙拉下面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點,我來救你了。」

畢芳眼中露出了欣喜,急急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先解開她雙手雙腳上的繩子。

蕭關上前,用黑衣人的刀子一劃,繩子便被切斷了,畢芳活動了下手腳,正準備和蕭關一起逃走,此時廂房的門卻嘩的一聲被打開,一群黑衣人持刀沖了進來,後頭慢吞吞起來的是那日悅紅樓的「黃公子」。

「黃公子」站定,溫文爾雅的笑著道︰「蕭關蕭公子?我們可是等了你許久,想不到你真有種獨自來救人?」

既然被發現了,蕭關也表現得自然,他一攤手道︰「有什麼辦法呢?賤內被你抓了,俗話說‘糟糠之妻不可棄’我還是得來。」

「賤內?」「黃公子」冷笑兩聲,「畢學文貴為丞相,會將女兒許給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混混?」

「不許給我又如何?難道許給你這個藏頭藏尾連名號都不敢報的人?」蕭關反譏著他。

「黃公子」的臉色微變,「我的身份,恐怕不是你這種下等人能知道的。」

「我來猜猜,你能勾結五毒教,還嫁禍到太子身上,代表你是個在皇宮里身份不低的人。而能雙手遮天將五毒教徒聚焦在宮里,還不讓人知道,你的動機……必是謀國。」

「黃公子」的表情已是鐵青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蕭關霍然醒悟過來,「難道你是二皇子歐陽澈?!」

完完全全命中了「黃公子」的身份,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陣驚疑不定,趁著這個思慮的空檔,蕭關帶著畢芳便往門外沖,然而才踏出兩步,他便看到就連廂房外也布滿了重重人馬,根本逃不掉。

模模鼻子,他只能和畢芳又退了回來。

「二皇子,想不到你這艘破船還挺堅固的,能裝這麼多人?」他故作輕松地聳肩。

「你不必再耍嘴皮子引開我的注意,你知道得太多,而你的長相更是令我厭惡……」歐陽澈猙獰著臉道︰「抓住他!」

長得像太子是他的錯嗎?蕭關不禁翻了白眼,不過他並沒有掙扎,眼下這情況是逃不掉了,為了要救畢芳,他只能讓自己被擒,現伺機而動。

歐陽澈向隨從拿了一把刀子,惡狠狠地走向被手下架住的蕭關,當他一刀揮下,畢芳倒抽了一口氣,眼淚都忍不住飆了出來。

不過這一刀並沒有要了蕭關的命,反而是令他吃疼的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轉為青白。

歐陽流故意拿刀背劃蕭關,「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嗎?」冷笑兩聲,他又多揮了幾刀,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蕭關都吐出了鮮血,卻只能用憤恨的眼光瞪著他。

「別打了!」畢芳不禁伸手想阻止,卻被其他的黑衣人給擋了開來,讓她只能眼睜睜卸裝蕭關受苦。

歐陽澈譏嘲地一笑,意味深長地對著她道︰「我留著他的命,是要讓你覺悟,要是你不從我,這家伙還要受什麼刑我可不知道。」

第7章(2)

被擄到船上三天了,還是五天?畢芳完全不敢去算。

除了第一天歐陽澈沒有來她,其余的日子,每天一開始,蕭關就會被拖到她面前行刑,有時候是一陣亂棒伺候,有時候是皮鞭上身,火烙針刺都算是家常便飯,唯一不變的是,他們不會讓蕭關死,接下來就會是歐陽澈來到房里逼她屈服于他的婬欲之下。

也就是說,歐陽澈利用蕭關來逼迫她獻身,她每每不屈從,他就打得更凶。

那留在蕭關身上的一道道傷痕,因為時日的累積,早已分不出是新傷還是舊作,只覺得血肉模糊的一片,甚至有的地方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可是每當她看著蕭關被凌虐,看得尖叫哭泣時,蕭關竟還能咬著牙給她一個微笑,輕描淡寫地說著--

「像蚊子叮一樣,老子才不會痛。小娘兒們,你千萬別被他們騙了,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配給一頭大蠢豬!」

可是,這怎麼可能不痛呢?明明他眼眶中的紅絲都要化成血淚流出來了︰明明他傷口上的腐肉都發黑招來了飛蠅;明明…明明他說話聲音氣若游絲,她都擔心自己下一個眨眼之後,他會立刻離開她,離開這個世界。

「小娘兒們,不用擔心我,我還死不了。」見她哭到紅腫的雙眼,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蕭關即使已經痛到麻痹了,心中卻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疼。

他從來沒有見她如此消極,即使是畢丞相剛入獄那時候,她也沒有這樣日日以淚洗面,他知道她是為他心疼,然而他更怕時日一久,她會撐不下去,真的向歐陽澈屈服。

將自己的清白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甚至是痛恨的男人,那她的一生也就完了。

所以蕭關只能逼自己堅強,再怎麼嚴厲的酷刑,他都能雲淡風輕的面對,將自己的意識放在遙遠的一端,忽視那些強加在身上的痛楚。

「小娘兒們,你知道嗎?我從小生長的桃渚,是一個臨海的地方。」他突然莫名其妙提起了故鄉,令在場的人都愣了一愣,連行刑官居的手都停了下來。

「那里有很多船來來去去,天氣好的時候,帆影點點十分美麗,我女乃娘常常抱著小時候的我,到海邊看船,那真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說到這里,他突然悶哼一聲,因為行刑官居在三角眼的授意下,又用力補上一棍,這一棍打得蕭關有此頭昏眼花,眼神也跟著渙散起來。

畢芳咬著下唇,強忍住聚集在眼眶的清水,也想像他一樣當作沒看到這一棍,因為她知道他扯開話題晨鼓勵她,鼓勵她不要屈服,若是她忍不住向歐陽澈求饒,那他受的這些苦又是為了什麼?

「長大了以後,女乃娘老了,去不了了,變成了我自個兒到海邊……不過那時候就不只是看船了。」疼痛到了一個頂點,說話有氣無力的他居然笑了出來,「我常謊報火燒船了,或是用石頭攻擊船只,引開水手的注意,然後偷溜上船偷東西,很多時候,我都被船家追著跑,回家之後還得跟女乃娘解釋,身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跌倒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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