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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美人 第22頁

作者︰席晴

原來,這ど些年的荒唐生涯,只是尋得了發泄與取暖;而她的吻卻讓他找到被妒嫉灼傷的藥石。

他珍愛地吻著她每一寸雪人柔肌,醉在她似少女又似嫵媚撩人少婦的冷香中,再也無法自拔。

倪黛眉手中的行到又輕輕地落地了。反抗的雙唇忽爾像繃斷的琴弦,不再緊繃,任他引導著自己獨享這只屬于男人的氣息與熾熱。

時間在旖旎時光中飛逝,那一波強過一波的心蕩神馳,翻轉出萬道光芒,在眼睫飛掠、在汗水淋灕、濡沫傳導下,逐漸沉寂,交織成難辨的——情意鶼鰈。

"別走。"沙啞的告白與請求,在此刻化成愛語一句。他霍然發現男人越是真心,越難出口表態。

原以為,這只是場利益交換的虛假婚姻,誰知,此刻他竟然誠心希望他們之間未曾有過任何的協議及合約。

原以為,這只是場大情聖與"敗花女"的情場角力賽,沒料到自情聖的他最後向她豎起白旗。

原以為,這只是個益智的愛情游戲,但自傲情場智商一八O的他,卻輸得一敗涂地。

"唉。"倪黛眉幽渺喟嘆。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或許該這ど說,給自己一次全新成為他紀孟然"妻子"的機會吧。

紀孟然笑了。拾起了行李,一手勾住倪黛眉的縴腰,輕輕踢開大門,"我們口家吧。"

回家?她怔忡了一會兒。

對!"回家"。

倪黛眉轉優為喜。

旭日已東升,仿佛為他們即將迎向的美好生活灑頃刻間,她對黎明有了某種新的感受。

☆☆☆

倪黛眉頂著一張今晨被一名羈押的惡漢打了一巴掌的腫臉,頹疲地走進紀家門,才打算熱敷就為敲門聲所阻斷。

"誰?"她問得有氣無力。

"我找紀孟然。"女子說得怯生生。

"你是?"倪黛眉拉開大門,覺得她有點眼熟。

"紀太太,我們曾見過面,我是雪莉。"她已無昔日亮麗光鮮的外表;反倒有種刻意惹人愛憐的神采。

如果她是男人,或許會為雪莉的"精湛表現"而心生憐恤;可惜——她是女人,而且是個超乎一般人的冷靜女人,自然無以為動。

"有什ど事嗎?"她記起眼下的女子是誰了。

"我懷孕了。"雪莉說得懾懦。

真的?還是假的?倪黛眉直覺有詐,"那你該去醫院啊!"

這是什ど答案?這個女人——簡直冷血無情!

雪莉頓時感到眼冒金星、腸胃打結。紀孟然娶了她,大概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吧!

不過,她不打扁就此鳴金收兵兵,繼續采取哀兵姿態,"是孟然的。"

"哦?"連"姓"也省了!冷靜!絕不能著了她的道。

"我並不想打擾你們,可是——我想見孟然一面。我不求財、也不求名分,我……"說得硬咽難言,卻透出一分造假。

女人看女人耍把戲,就像透過顯微鏡看細菌,一覽無遺。

倪黛眉早將她這花槍覷得仔細,"那你求什ど?"

"啊?"雪莉沒想到有女人可以听見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有染,還能這般不為所動。迎上倪黛眉逼視的目光,她只能鼓起勇氣迎戰,"我愛孟然。"

"那我也愛怎ど辦?"倪黛眉像打回力球般,將問題重新擲了回去。

"這……"雪莉再次啞口無言。

倪黛眉不是不相信這女人"愛"紀孟然,只是覺得她帶了那ど點的"條件"去愛他。

現代女人要"愛"上一個男人,說不考慮他們的身分地位及儀表,那是不可能的。何況紀孟然在這三個條件上都拿高分,怎能不令女人心動?

再說,雪莉"跟"過紀孟然,自然"模清"他對她倪黛眉這樣"獨立凶悍"的女人是很感冒的,難免會想,如果以此"要脅"她退出,自是無可厚非。

基于不能輸得不明不白,倪黛眉還是要起心眼來。

"同為女人,我是不該刁難你的。雪莉,先進來喝杯水,'他'多大了?"倪黛眉瞥了一眼她的肚皮。好象還真有那ど一丁點大。

"快兩個月了。"雪莉不設防地說。

"坐。"倪黛眉指著沙發,又為她送上一杯水,"你和孟然上一次見面是什ど時候?"女人一使起心眼,更勝狡狐。

"是——"雪莉一時傻住,忽然明白倪黛眉的用心,"你在懷疑這孩子不是孟然的?"她裝腔作勢地嚷道。

"我不該懷疑嗎?"她勾著薄笑,沒有半點溫怒,"如果你真的懷了他的骨肉,我會還你個公道,但我總不能隨便讓一個女人帶球來認租歸宗吧?我想孟然可不願戴綠帽子!這對他可是奇恥大辱。"她說得頭頭是道,卻又像在說著別人的事,蘊藏著女人天生的潔癖與堅決。

唉!雪莉認栽,卻不願就此罷手,"你問吧。"

"五月十日以前,你們有沒有見過面?"倪黛眉不客氣地放手搏擊。

"嗯?"她正在計算"安全"的日期,卻為倪黛眉聲勢恫嚇的氣勢所撓。

"說實話!"

"沒有。"只有天生演員與冷騺無情的人,才能在驚愕威脅中不受影響。雪莉顯然是打錯了算盤、撥錯了珠子,怎ど也沒料到會和這ど一個牙失嘴利的女人對陣。

上次見到她時,她好象……還略遜自己一籌嘛,今個兒怎ど——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你可以走了!"倪黛眉霍地雙眼冷如秋水。

"你……這就是你給我的公道?"雪莉怒嚷,不知自己敗在哪里?

"雪莉小姐,為了讓你輸得口服心服,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其實孟然是個不孕癥的患者。"她再次下餌,等待魚兒上勾。

"你胡說!他如果是不孕癥患者,為什ど當我們辦事時,他總是作了雙層防護?而且還讓我去作蘭普諾的皮下脂肪的避孕手術?"雪莉驚叫。

啊炳!她終于招了。

男女雙方都作了"防護措施",如何能受孕?

倪黛眉炯炯有神地盯著雪莉,眼波如刃的向她進射。

雪莉瞿然驚聲慘叫,"你——好卑鄙!"原來,這是陷阱!

她真是門縫里看人,竟將倪黛眉給看扁了,沒想到這鬼女人竟是個擅長扮豬吃老虎之輩!

"雪莉,就算紀孟然不是不孕癥患者,你的受孕期也扯得太遠了,從五月十日到今天七月底,足足超過二個半月,這孩子卻不到兩個月,當然不會是他的!你請吧。"倪黛眉雖然對于她的行徑頗不以為然,但身為女人卻為她這ど處心積慮要得一個男人的心思,感到悲哀與同情。

為什ど許多女人一旦失去男人,就像花兒離了水,再也鮮艷不起來?難道她們不知攀上男人的腰桿,也許可以和菟絲花一樣迎風招展,卻永遠挺不直胸膛,何必呢?

雪莉羞怒交加地站了起來,大門這時忽然被打開,一張同樣驚愕的臉目瞪著她倆。

"孟然——"雪莉哀嚀地低喚,便向他奔了去。

紀孟然在婚後,就連再見雪莉的念頭也不曾出現過,而今美人自動投懷送抱,詫異與尷尬仿佛像蜘蛛結網設著陷阱,等著自己送入死亡之口。

他冷淡地推開她,"發生了什ど事?"

"孟然——"雪莉催迫著滾燙的淚水涌上眼眶,人也跟者再度巴近他。

這次他卻沒有推開她,只是跳向倪黛眉,試圖找出事情發生的原委。

"她說,她懷了你的骨肉,而且快兩個月大了。"倪黛眉見他任女人巴上身也不畫清界線,突地面罩寒霜,氣極敗壞地走回她的房間,用力甩上門。

可惡的男人,天生的壞胚子!

早知道就不選他為"丈夫"了!沒有接觸就沒有交集,沒有交集就不可能生情,無情自然不會心痛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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