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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魔女之吻 第18頁

作者︰黃容

「憑這個。」他把六王爺擠到一邊去,掀開袖底,露出一黃色刺龍繡鳳的卷軸。「相信了吧?」

「信,信,信……」天,那可是面如假包換的聖旨呀!六王爺鐵青著臉,死瞪著吳道孫!

「信了還不快走,想要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侵擾功臣遺族?」他每恐嚇六王爺一句,就朝樊素眨眼楮,態度暖昧得令人受不了。

「是是是,本王現在就走。」

「不成,六王爺,咱們還沒——」耿仲遠仍企圖做困獸之斗。

「廢話少說,我叫你走就走!」

他二人來得突兀,走得也讓人煞費思量,因為誰也不知道,吳道孫袖底藏的是什麼玩意兒?

「好啦,危機解除。」吳道孫有夠愛笑,從進門開始就笑個不停!「伊兄,小弟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非但不謝謝我,怎麼還擺臉給我看。」

伊彥陽的臉真的有夠難看,明明冷冽如霜,卻猶夾雜著灼熱的火苗。

他不喜歡吳道孫看樊素的樣子。雖然尚未能確定這股無名火為何而來,但可以篤定的是,他不想和他結交,尤其不可能留他住宿留綃園,甚至吃一頓飯都不可能。

與其欠他人情,倒不如和耿仲遠大打出手,還能消抑郁心頭的多年之恨。

「多謝吳兄大力相助,留絹園地處偏僻,難以招待貴客,您請回吧。」他冷冷淡淡,將一席客套話說得寒透人心。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來,這是逐客令。但吳道孫偏不解意,還故做迷糊。

「是很偏僻,連部馬車都雇不到,沒轍啦,只好在府上叨擾幾天了,等——」

「我可以把馬車送給你。」不讓他有任何推托離去的借口。

「可我不會駕車——」

「沒問題,車夫一並奉送。」看他還能賴到幾時?

「沒錢也無法投宿客棧——」

「一百兩夠你住上一整年。」

沒話說了吧?

伊彥陽封死他每一條路,就是不讓他留宿,不讓他有機會接近樊素。

他向來自信滿滿,豪氣干雲,今兒個卻處處顯得小心眼,當真離譜之至。

反常,太反常了。

連周管事和怡柔都覺得他家少爺太過不近情理。

「嘿,你真的很不夠意思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居然拒我于千里之外?算了,不跟你計較,我找素姑娘去,她比你要大方親切多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一把挽住樊素的手臂,拋給她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樊素也落落大方地與他相視而笑。

「素!」伊彥陽忍住要爆發的情緒。那種難以分辨愛怨嗔懟的倉皇,無情地啃噬他已然千瘡百孔的心。

「別理他。」樊素對他余恨未消。

氣死活該。

「我帶你四處走走。」她才發動一步,伊彥陽的手已經像鐵鉗一樣,緊箝住她。

「讓怡柔帶他去。」他的命令從來不給人任何轉圈的余地。

「對。這兒素姑娘沒我熟,我帶你到各處參觀去。」怡柔護主心切,不容分說地拉著吳道孫就往回廊走。

其他人也識趣地退回工作崗位,把偌大的花店留給他二人解決「私人」問題。

「放開我!」他們之間有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難以冷靜下來好好說幾句話。

截至目前為止,她已經三番四次違反初衷,干起凡夫俗子亂施恩情的勾當。從今天起,她必須徹底改掉這些「劣根性」。專心想辦法報仇雪恥,然後回長白山上繼續修練。

「你認識他?」他永遠只挑想說的話說,一只手仍固執地抓住她。

「你管不著。」即使是一名女婢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他無權過問。

「你是我的人,我就管得著。」他霸道的氣焰高漲,視她為禁臠般,急著掌控她的一切。

「我不是,我從來都不是。」氣極,拳腳齊飛,卻徒然換來更緊迫箝制。

他無于其他人的存在嗎?總有躲在暗處偷覷的僕人,或不小心經過的丫鬟吧?他怎敢如此明日張膽的迫貼住她的身軀?

「你是我的人,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第七章

他們已經對峙了半個多時辰了。

戰火從大廳一直蔓延到寢居。

樊素使盡全身的力氣,外加六百年的法力,仍然無法制止他蠻橫的闖入,並且霸著不肯走。

單靠武斗篤定是殺不了他,唯今之計只能智取,最佳的手段是——下毒。

可,他怎麼肯乖乖的喝下她端給他的飲料或食物?

不知道現在開始勾引他,還來不來得及?

真笨!怎麼繞了一大圈,浪費那麼多時間,才想到這個千百年來屢用不爽的計策。蛇應該比人聰明很多才對呀!

「天已經很晚了,你還不回房歇息嗎?」他不累,她可是累壞了。這陣子不知怎麼搞的,全身懶洋洋的,就想睡。

「我今夜就在這兒歇息。」毋需征得她的同意,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財產,包括她的人。

「我反對。」她立刻充滿危機意識,這人從頭壞到腳,難保故技重施,再度侵犯她。

樊素率先坐上床沿,兩手張開,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那張床視為她的地盤。

「反對無效。」伊彥陽瞄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懷里帶。

「啊!」樊素重心不穩,整個人沖向他的胸膛,待回神時,已直挺挺地讓他壓在軟墊上。「你恩將仇報,小人!」

「我沒要求你幫忙,是你多管閑事。」他看著她,在暗夜里,懷中的人兒格外嫵媚誘人。

樊素意識到他的手正穿過里衣,正探索地滑向她的腰際。

「住手!」她沒出息地又淌下淚來。

「休想。」他的態度明顯而狂烈,一發不可收拾。

「我恨你。」她艱難地咽了咽唾沫,無助地緊抓住衣擺。

「既然恨我,又何必幫我?」他認定她的反抗只是矯揉造作,以退為進的一種手段。他對自己再度躊躇滿志,當然,那是因為他從來不曾在情場失敗過,只除了……可惡!發誓永遠不再憶起的,怎麼……

痛楚的往事驀然浮憶心頭,令他難抑地一陣狂亂。倒楣的是樊素,被迫且無辜地承受他蓄勢待發的怒潮。

嚇!他想撕裂她嗎?

「我幫你是因怡柔求我。」她張開櫻唇,欲施展她的一百零一招——咬,卻赫然發現他肩上那道有著明顯齒痕的疤印,殷紅宛如特意烙上的戳記,教人怵目驚心。她下口居然這麼重?

「她若不求你呢?」他畢竟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男人,她有義務為他分憂解勞。

「那我會等著替你收尸。」這是真心話,她沒必要隱瞞。重入凡塵的最大心願,不就是殺他嗎?

她發誓,今兒個是她最後一次大發慈悲,爾後她要堅守自私自利、鐵石心腸的「良好」德行,一心一意完成復仇大計。

「你希望看我死?」伊彥陽燒得滾燙的眸子,凜然對上她的臉。

「對,那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你忘了?」他的黑瞳有股駭人的魔力,令她怯懦地不敢直視。

「看著我。」他突兀地勃然大怒,平常他不是那麼容易被惹火的。

「不要對我吼,是你先對不起我。」是他先殺了她不是嗎?他可以輕賤她的生命,她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伊彥陽被捶了一記悶雷,他不記得以前曾和她有過瓜葛。

他停住放肆游移在她柔女敕肌膚上的巨掌,改以一種比較溫柔的方式對她。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不想讓人亂栽髒,是他做的,他一定負責到底,不是他做的,便休想叫他背黑鍋。

「一百年前。」她不假思索沖口而出。

「你在誑我。」一百年前他在哪里?扯出這種虛無荒誕的謊言,傻瓜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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