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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嘸蝦米 第15頁

作者︰花琪

「就算妳一時還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會放著妳不管的。」葉仲杰自以為很有騎士風度地說。

余乃文頭痛了起來。

紀天律沉著聲音說︰「我是紀天律,她的男朋友。」

「是嗎?」葉仲杰看向余乃文。

余乃文一咬唇,他紀天律是有名有姓的人,葉仲杰一下子就可以查出他們同事之間的關系。這種場景,是要她說是,還是說不是啊?!

她不滿地望著紀天律--哼!這個任性的男人。

她拂袖,兩個人都不理,走了出去。

紀天律跟了上來,勾住她的手。

「你做什麼?」她不悅地揚了眉頭。

葉仲杰見狀,手一橫,馬上拉住了紀天律。

紀天律順手一推,葉仲杰狼狽地狠摔一跤。

「喂!」余乃文氣惱地說︰「你怎麼打人?」

「我沒有打人。」紀天律冷睨了葉仲杰一眼。「我只是推了他一把,如果我要打人的話,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余乃文瞪著他。「我不要理你了。」

她拉起葉仲杰,葉仲杰乘機裝可憐。「好痛啊!這人怎麼這粗魯?還好他不是妳男朋友,要不然……」

「他是我男朋友。」余乃文一口堵了他的話。

葉仲杰吃驚地看著她。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死了心吧!」余乃文嚴肅地說。

「乃文。」紀天律面露喜色,急切地拉住余乃文的手。

余乃文抽出手來,冷著臉對他。「我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但這不表示我會忍受你的所有作為。」她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丟下他。

葉仲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紀天律。

紀天律冷冷地響應他好奇的目光。「還看?!」

他一開口,肅殺的氣息嚇得葉仲杰拔腿就跑。

紀天律收了視線,低低地嘆一聲。

當年他跟人干架的時候,就是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很多年了,他以為他已經月兌離這樣的江湖習氣,看來並不是。

很多年了,他以為他已經可以成為一個百分百的情人,不過看來並不是。獨佔的心情、嫉妒的情緒,總讓他一再失常。

第七章

余乃文和紀天律吵架之後,把手機關了,走一個多小時回家。

一到樓梯口,就看到余季中焦急煩躁地抽著煙,神色不定地左右張望。

余季中是個沉穩少言的人,她很少看到他這樣。「大哥……」

一听到她的聲音,他倏地回頭,直直地朝她走來,突然之間把她滿滿地抱住。

她愣住,連眨眼都忘了。

「太好了,我找妳找好久。」他的雙臂有力地箍住她,像怕她消失一樣。

他是個粗獷結實的男人,她被他抱得很不舒服。「大哥。」她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她想起紀天律說的話,覺得毛毛的。

她試著不露痕跡地推開他,他卻沒有任何意思要松開她。「拜托,答應我一件事情。」他說。

她的心口冬冬地跳著,呼吸有些困難,每一口都是他濃濃的煙味。

他從來不曾這樣有侵略性地抱擁著她,而且今天是情人節,如果她沒和紀天律吵架的話,現在就會是她和紀天律甜蜜地擁吻,而不是被余季中抱得這樣心慌。

她笑不出來,不過力圖維持幽默感。「大哥,情人節不能隨便答應人事情吧。」

余季中是她父親的干兒子,跟他本來是不熟的,在他當自己的保鑣時,他們才培養出兄妹的感情。

她很喜歡他,但只拿他當哥哥看。

他的臂膀僵硬,他的眼眸掠過了一抹她永遠看不到的失落。

半刻後,他挺起胸膛。「答應我,要哭的話,不要忍。」

「什麼事?」她突然冒了股不祥的感覺。

「干爸死了,被人暗殺的。」他急著找她,就是怕她也會發生意外。

她的身子冒冷,腦子空白,雙腿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她受了極大的沖擊,但淚就是沒有掉下來。

「哭吧。」他心疼地說。「想哭就哭。」

她呆了好一會兒,用盡力氣擠出來話來。「帶我去見他。」

由于余乃文的父親余居樂,人稱「豹子」,是道上知名人物,甚至還是現任立法委員,所以一些消息靈通的媒體早就聚來等著采訪。

余季中細心地掩護著她,在不讓她曝光的情形下,迅速進到屋內。

屋里頭鬧哄哄的,各路人馬都有,他們兩個一走進來,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余乃文很少現身,但重要的大老都認識她。「小文,節哀順變。」

「謝謝。」余乃文跟他們點頭致意。「我要見爸爸。」

幫里地位僅次于余居樂的余彪,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哥流了不少血,樣子不大好看。」

「沒關系。」余乃文的語氣輕柔而堅定。

前面的人讓開路來,余乃文走過去,旁邊的人緊看著她。她的臉龐清麗冷艷,本來走在路上都會讓人多看一眼。此刻,她目光中忍蓄著哀傷的神情,更是緊扣人心。

余居樂的尸體橫躺著,她看到後並沒有嚎啕大哭,也沒被嚇到,只是臉色更白了。

四周靜得恍若連眼淚掉落的聲音都听得到。

余乃文心中滿溢著難過和不舍,眼中潤著淚光,輕輕柔柔地抱住了余居樂的尸體。「我回來了。」她抵著父親的面頰低語,像是遠方回來的游子,不忍心吵醒熟睡的他。

這樣的表情,比她放聲悲嚎更讓這些平日逞凶斗狠的兄弟難過。

余彪拉起她,說道︰「妳放心,喪事彪叔會幫妳處理好。」

「謝謝彪叔。」余乃文忍下悲痛。

「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彪叔應該做的。」余彪又說。「我已經通令下去,要全力追緝凶手。」

余乃文不語,看向余季中。她知道余彪的意思是要「江湖事,江湖了」,可是她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引發仇恨的火並,所以這件事情,她傾向交給警方處理。

余季中猜出她的想法,清清喉嚨說道︰「這件事情,我們當然不能放過凶手。不過干爸是立法委員,條子必然會介入處理。我想他們也不敢跟我們打馬虎眼,這件事情條子一定會徹底查辦,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余季中的話一出口,就引發底下竊竊私語,一片騷動。

余彪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再打量著旁邊的情勢。

有大老出面駁斥余季中的說法,不過也有人對余季中的意見表示贊成。

余彪看了看之後,老謀深算地給了個模稜兩可的說辭。「季中的話也不無道理,就像他說的,豹哥可也是個立法委員。」他對著某個人使了眼色。

那人趕緊說道︰「是啊,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豹哥過世了,誰來代替豹哥參選下屆立法委員?」

此話一出,紛紛有人響應。「論資歷、論經驗、論輩分,最適合當豹哥接班人的,當然是彪哥了。」

每個人一言一語,余乃文冷冷地旁觀。她這才意識到,她父親前腳剛走,尸骨未寒,他們就等不及佔據她父親的位置了。

她向來不喜歡江湖的事情,此刻的厭惡更深。

余彪謙推了幾句之後,面露喜色地定案。「既然大家都這說,我就接下這個擔子,將來就由我來為大家爭取權益。」

有人乘勢說道︰「選立委要不少錢,豹哥底下的事業是不是也應該早一點處理?」

「這話什麼意思?」不同意余彪的聲音出現了。「豹哥生前最倚重季中了,這些事業季中管理得好好的,有需要什麼處理的嗎?」

「話不是這說……」

听著他們熱烈的討論,余乃文只覺得渾身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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