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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王爺傻刺客 第23頁

作者︰花兒

只見侍衛長來到了一處似乎被火燒過的小園子,快速的打開門上的鎖鏈,大聲喊著,「快!快將犯人移開!」

他這麼一說,羅南心中一喜,「殿下果然被囚在此處。」

可是此處看來跟尋常房舍無異,一定另有機關。

她飛身一躍,一手搭上了侍衛長的肩頭,「機關在哪?」

「我不知道。」侍衛長道︰「你是誰?」

她用力一捏,那侍衛長只覺得肩骨喀喀作響,似乎要斷了。

「我說的是真的,這機關只有王爺知道,我只知道有犯人在這,卻不知道機關在哪。」

「你騙我!」

「他說的是真的。」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出現在牆頭上,跟著是幾聲大喊,一群人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個個手持火把,將這個小院子包圍了起來。

牆頭上蹲著一圈手拿弓弩的射箭手,全都將矛頭對準羅南師徒三人。

此時王府的火勢大了起來,大家都被那逐漸逼近的熱氣烤得渾身難受,大汗淋灕,但王爺沒說個退字,又有誰敢扔下武器,先逃命去?

羅南又驚又怒,「邊花亂!」

他一笑,「正是在下。」

邊花亂被推人棺內,也知情況凶險,因此悶不吭聲。

誰知道他卻感覺到自己落在一個柔軟的人體上,有一陣極細微的熱氣輕輕的呼在自己臉上,而且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幾縷發絲輕輕的擦在他臉上,讓他覺得有些癢。

他大吃一驚,難道這棺里早已先擺了一個活人嗎?

而且似乎是個女人?可饒是他聰明絕頂,也想不通其中關鍵。

他凝神細听,外面絲毫沒有動靜,于是輕聲道︰「冒犯了請別見怪,我被人點中了穴道,因此無法動彈,倒不是存心輕薄。」

他說了這幾句,那人毫無反應,既不答話,也不動,似乎自己壓在她身上不要緊似的。

他只覺得自己的頰貼著一個柔軟的面頰,可惜距離過近,他根本無法看見對方,只的看見她微微暈紅的雙頰。

突然他覺得臉上濕濕的,正覺得奇怪時,透過從蓋邊射進來的月光,看見了一行淚水滑過她臉頰。

這姑娘不知道為什麼給人放在棺材里?難道放進來時沒死透,月蝶把他扔進來,反而撞得她起死回生嗎?

可她不動也不說話,那又是為了什麼?

「別哭、別哭。」他連忙說道︰「讓我運氣沖穴,馬上就出去。」八成是身上壓著一個陌生男人,嚇得哭了吧。

那姑娘還是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眼淚流得更急了,不但邊花亂臉上濕了一片,就連脖子也有了淚漬。

他閉目凝神,運氣沖穴,心里卻掛念著月蝶的安危,她輕功火候不夠,時候一長一定叫羅南給追上。

只希望宋思喬那個糊涂鬼能聰明一點,別幫著羅南打月蝶。

他運功片刻,沖開了受封的穴道,稍微側過身子,舉起手來,一掌將棺蓋震飛。

他趁勢翻身而起,大片的月光灑落下來,清楚的映照出棺中少女的面容來。

只見她雙目含淚,唇邊卻又帶著一抹微笑,居然是遍尋不著的安熙。邊花亂又驚又喜,「你……」

他一想便知道,一定是羅南將她藏在棺木之中,還好月蝶誤打誤撞的將他放進來,否則他哪里找得到她?

他看她眼珠轉動,身體仍躺著不動,猜到她一定給人封住了穴道,于是連忙替她解穴。

身體一能動,安熙坐起身來,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以為你死了!嗚嗚……」

她被師父封住穴道扔進了棺材里,身下雖然壓著一副骸鼻,心里倒也不怎麼害怕。

反正自己就要死了,到時候多半也是白骨一具,就跟底下這位仁兄沒兩樣,既然自己以後也會變成這樣,那也就沒什麼好怕了。

她睜著眼楮,看著黑呼呼的棺蓋,想到邊花亂為自己而死,心里難過得不得了。

她被關了大半夜,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到後來卻越來越覺得呼吸困難,棺蓋蓋死了,空氣不流通,讓她感到氣悶、頭昏。

師父說要把她丟在這里餓死、渴死,但她可不知道其實她會被悶死。她這一輩子都听師父的話,到現在才覺得師父無情又可怕。

今晚第一次違背她,心情卻忍不住大好。

一想到自己連死法都能不听師父的話,她就感到高興。

正當她難受到了極點時,突然有人推開棺蓋,帶來了—陣涼風,跟著是一個東西落到自己身上,壓得她差點沒痛昏過去。

只是她給師父封住了啞穴,作聲不得,否則一定把那人罵得狗血淋頭。

她听見許多腳步聲遠去,身上的人居然開口說話,把她嚇得呆了片刻,腦里不斷的想著,我是死了嗎?我一定是死了,不然怎麼會听見他的聲音呢?

他一說話,她立刻听出那熟悉的聲音是邊花亂。

她感覺得到他的體溫,還有他呼出的熱氣,心里知道他一定是活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沒死,但卻高興得哭了出來。

「安熙!」他也反手抱住她,「謝天謝地,你沒事吧?」

「沒有。」她搖搖頭,一臉委屈的說︰「師父她、她要叫我放火燒死師姐,可是我不肯,我氣她把你殺了,我不要你死掉,嗚嗚嗚……」

她感到安心,忍不住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我沒事,你又救了我一次。」他輕輕撫著她的柔發,柔聲道︰「你瞧這是什麼?」

他從懷中拿出裂成兩塊的玉佩,「羅南一劍刺在玉佩上,所以我沒事,可是弄壞了你娘的遺物,我很抱歉,以後一定要找個巧手的工匠把它重新修補起來。」

安熙抬眼看他,「你一直把我的玉佩帶在身上?」

「嗯。」他點點頭,「你那麼愛惜,我當然也得貼身藏著。」

她輕嘆了一口氣,「我早說你對我不錯的。」

「你對我也挺好,你師父要殺我,你不是護著我嗎?」算起來,她救了他三次了。邊花亂一笑,「怎麼你那麼怕你師父把我給殺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突然伸手將他一推,登時面紅過耳「我只是不喜歡師父殺人。」

「你不老實。」邊花亂笑道︰「要我剝了你的衣服,你才肯說實話嗎?」

他們乍見對方,都是驚喜交集,居然忘了大敵當前,說起小情人的體己話就沒完沒了。

「呸!」安熙啐道︰「下流鬼,你倒是試試看,我要是沒把你打成豬頭,就跟了你姓邊!」

「這可是你說的。」他笑道,忽然之間听見奔躍之聲近了,于是說道︰「進去!」

一定是羅南去而復返,她不見得會知道自己在棺材里,等她開棺殺害安熙時,自己可以當頭給她一掌,就算無法擊斃她,也能攻她個措手不及,叫她元氣大傷。

他一腳踢起棺蓋,抱著安熙躲入棺材里,棺蓋落下他伸掌一托,輕輕的蓋上,一點聲息都沒發出來。

「干嘛呀?」安熙給他摟著腰,側身躺在他懷里,感到很不好意思,耳根都紅了。

「噓,別作聲,你師父回來了,我打不過她,要是不躲一下,給她見到非給她殺了不可。」

「我不要你死掉。」她急道︰「那你別出去。」

「嗯,沒當過縮頭烏龜,今天試試這滋味。」

「沒當過嗎?」她靠在她身上,兩人距離極近,面對面躺著,她一張口說話就感到自己的唇輕輕的觸著他的臉頰。「你也別客氣啦,我瞧你老當烏龜,也習慣得很。」

「是呀,我是公龜,你是母龜。」他一笑,只覺得她吐氣如蘭,白女敕的臉頰就在自己眼前,一時難以克制就往她唇上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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