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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大賤男 第15頁

作者︰黑潔明

這個男人,似乎是個萬事通。

恬恬看著身前那正低著頭,小心的替她處理腳上水泡的男人,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不禁好奇的問︰「你在做調查員之前,是做什麼的?」

他把小刀放在火上消毒,然後戳破了水泡,在听到他的問題時,瞄了她一眼,才回了兩個字。

「醫生。」

她一愣,「醫生?」

「沒錯,醫生。」他握著她的小腿,自嘲的笑了一聲說︰「事實上,我的醫師執照還在我房間的某個抽屜里。」

難怪他處理她傷口的方式那麼熟練。

所以他白天在水中,真的是在檢查她的肋骨?

這突來的領悟,讓她尷尬的紅了臉,忙把視線拉回,慢半拍的扯著緊貼在身上的背心,開口轉移自己腦海里的胡思亂想。

「我以為你是軍人,海軍陸戰隊之類的。」

他訝異的再看了她一眼,才笑笑的道︰「我不是,我沒當過兵。」

也對,他是在美國長大的,這里是募兵制,不是征兵制。

可如此一來,卻讓她更加好奇,不覺又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

火光照亮了他青紫的臉,他早先被毆打的地方,已經從紅腫轉成青紫,有些腫起來的地方消了下去,但那並沒有讓他的狀況看起來好一點。

他已經把她腳上的水泡都弄破了,然後從褲口袋里,變出了一瓶扁扁的酒罐。

「那是從哪來的?」她驚訝的問。

「和那把槍一起從抽屜中掉出來的。」他打開酒瓶,聞了一下。

難怪她在開車時,一直覺得他在車上東翻西找的,他那時恐怕就已經預料到之後可能的情況,只不過——

「等等!」見他一副打算拿它來消毒的樣子,她忙伸手阻止他,問出心里的懷疑,「你確定那可以用?不會有什麼細菌感染嗎?」

「這是伏特加。」

他說,好像那就可以解釋一切。

她瞪著他,「不是我要質疑你的醫術,但是會帶這種隨身酒瓶的酒鬼都是直接對嘴喝的吧?」

「伏特加的酒精濃度,從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三十都有,相信我,這瓶的酒精濃度絕對超過百分之七十,那已經可以殺死大部分的細菌了。」

她微張著嘴,安靜了三秒,然後閉上了嘴,跟著卻又忍不住擰眉月兌口冒出一句。

「你是酒鬼嗎?」

他笑了出來,低沉的笑聲回蕩在山洞中。

「不。」他不怪她會這樣想,他對酒的知識的確比一般人好,但他仍是忍不住笑,「我不是酒鬼,我會懂這些,是因為我在酒館打工過。」

紅暈浮上了她的臉頰。

「喔。」她不好意思的收回阻止他的小手。

他這才笑著把酒倒在她的傷口上,那換來她另一聲輕叫。

「噢。」

「抱歉,等一下它就會好些了。」

他邊說,邊小心的替她清潔消毒著傷口,然後從口袋里掏出先前拆下的領帶,他將它沿著縫線拆開攤平,切割成一塊塊的小布,用酒浸濕消毒後,放在她的傷口上,當作暫時的紗布,再把剩余的領帶裁成長條,替她包扎起來。

他的動作熟練,包扎出來的樣子,漂亮得像是替她穿了一雙襪子。他甚至在上面打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另一邊的布不夠,他解下他綁頭發的發圈,套在她的腳上。

雖然如此,他對領帶的利用還是讓她大開眼界,在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原來男人的領帶,竟然用了那麼大塊的布來做。

好吧,他也許真的是個醫生。

她瞅著眼前在收拾東西的男人,不禁月兌口又問。

「一個醫生,為什麼會轉行跑去做調查員?」

汗水從她臉上滑落,她伸手擦去,他可以看見她手上的擦傷,和不知在何時斷掉的指甲,但她沒有叫痛,她看起來就像是只迷路的小貓。

他知道,她其實還是有些緊張害怕,所以才會這般喋喋不休,所以他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陰錯陽差吧。」

微風吹拂而過,他把視線從她誘人的領口拉回,眯眼看著遠方的地乎線道︰「我在醫院實習時,才發現我其實並不喜歡也不太能習慣醫院里的體制,當時剛好遇到我現在的老板受傷住進醫院,說他開了一間調查公司,集合各種不同的專業人才,專門調查各種意外事件。他很努力的說服我到他公司工作,那听起來挺有趣的,所以拿到醫師執照之後,我就去了。」

「你是到那個公司後,才學會這些事嗎?」她縮起膝蓋,好奇的觸模腳背上的小蝴蝶結。他綁得很牢,但她活動腳踝時,卻不會覺得很緊繃。

「什麼事?」他好奇的看她。

「在沙漠里求生。」

他再度笑了起來,「不是,那是我爸教的。他是消防員,很喜歡到處跑,我小時候,他常會帶著我一起去爬山露營,那些事情都是他教我的。」

「他也教你拳腳功夫嗎?」

「沒有。」阿南微微一笑,「不過從小他就送我到附近的空手道館上課,那讓我在放學後有點事做。」

她點點頭,在他要把伏特加收起來時,朝他伸出手,「把酒給我。」

雖然有些好奇,他卻沒有多問,只是把伏特加拿給她。

氣溫開始降了下來,阿南原以為她是想藉喝點酒保持體溫,誰知卻見她跪到他面前,拿起剛剛用剩的方塊小布,浸濕後,伸手替他擦拭他眉角上的傷口。

他一愣,卻沒有閃避。

雖然烈酒帶來一陣陣的剌痛,但她的動作十分輕柔。

溫暖的火光映在她疲倦但專心的臉上,那小小髒髒的臉,還殘留著干掉的淚痕,但她卻在幫他清理那其實已經不怎麼痛的擦傷。

她那不自覺的溫柔,教他心頭一暖。

怕驚擾到她,他垂下眼,任她的手在他臉上游移,享受被照顧的感覺。

「昨晚,我以為你被他們打昏了。」她開口道。

「我沒有。」他勾起嘴角,「有人告訴我,要打人,得先學會挨打,我避開了要害,這些只是皮肉傷而已。」

她沾著酒,替他清理他額上干掉的血塊和撕裂傷,輕聲再道︰「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

她知道她只是附帶的,那些人一開始只打算綁架他而已。

她的聲音很好听,輕輕的,軟軟的,可那問題卻讓他微微一僵。

他沉默著,她瞄了他一眼,他臉上沒有表情,卻也沒有開口。

恬恬猜想雖然他之前否認過,但他的確心里有數,不禁再問︰「有沒有可能是為了艾瑪的死?」

「不可能。」

他回答的很簡潔,但她似乎听到他嘆了口氣。

「不可能?」她挑眉,停下了手中擦拭他嘴角血痕的動作。

「沒錯。」阿南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好半晌才扯著嘴角道︰「我想那些人應該和我之前查的另一件案子有關。」

「你擋了別人的路?」

「嗯。」

他應了一聲,卻似乎不打算再說下去,可恬恬卻沒辦法就這樣算了。

「你不覺得我有權利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我嗎?」

「老實說,他們在追的人是我,至于你,關于那些人,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他說這句話時,臉上並沒有一貫嘲諷的笑容,他是認真的,認真的認為無知可以保護她。

她看著眼前盤腿坐在地上的男人,他完全沒有閃避她的視線,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你不認為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我自己判斷嗎?」她應該感到生氣,卻只是覺得好奇。

「恐怕我父親對我的教育,依然是以傳統的大男人主義為主。」他坦率的道︰「也就是說,我應該照顧和保護你,而不是拖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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