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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邪魅 第25頁

作者︰郝逑

彈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襲魅邪邪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說‘比青梅竹馬關系還要深厚,一比一般親姐弟還要親’不是嗎?誰規定姐弟感情不能親密的嘛。」想跟他玩陰的,他還太女敕了。

「你——」冷刀氣怒地瞪著他。這死書生!他是該死地故意誤導他。

「肇嘯,你這孩子怎地如此誤會人。」殷蓮兒搖搖頭,略微責備地說。

「娘,我……」冷刀臉孔一陣青一陣白,精心的計劃就為了這個盲點兵敗如山倒。

「郯伯母,你別怪肇嘯世兄了,該是魅兒的不是,才會讓肇嘯兄誤解魅兒的為人。」襲魅誠懇歉疚地說。

「魅兒。」明明是他們誤會人,魅兒還將錯攬在身上,真是個好孩子。襲大哥與大嫂知道有這樣的好兒子,也該瞑目了。

見親人全倒向該死的襲魅,冷刀氣得額上青筋浮動,重重地冷哼一聲,不發一語,轉身離開房間。

「肇嘯!肇嘯……唉!這孩子……」殷蓮兒眼中含淚,不知該從何責難這個打小苦命的孩子。

他會養成如今這性子,也不能完全怪他,該怪的是當初她這做娘的,沒好好保護他,讓他被人擄了去,才會變成現在這種性子。

「蓮兒……」郯鈞修伸手擁住妻子,「來,我扶你回房。那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別擔心。」

「是啊,郯伯母,你別擔心了。至于我和肇嘯世兄之間的誤解,我待會兒會去他那兒,好好跟他‘解釋’一番。」襲魅和善地笑說,眼底的冷意卻沒讓眾人察覺。

耳後急速地傳來一道寒氣,冷刀的護體內功自然地做出反應,讓他及時側身閃避開後頭的暗器。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剛才攻擊他的暗器像是有生命一般,竟轉了個彎,又朝他臉側飛來,若非他反應得及,右耳早已被這不知名的利器削下。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攻擊他的暗器,就見銀晃晃的利刃在他面前爆開。

數柄薄如柳葉的小飛刀又朝他飛來,他雖及時以掌風將大部分的飛刀擊落。但仍是漏了一柄。

那柄削鐵如泥的小飛刀割過他帶著刀疤的臉頰,剛巧把疤痕劃成了個「十」字。

手指抹了下臉上的血痕,他低頭看了眼血跡斑斑的手指,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回視暗器的主人。

兩人默不作聲地互視對方,皆面無表情,看不出心里的思緒,只是感覺到氣氛冷硬,好像隨時一觸即發。

襲魅突然扯出一抹笑,只是笑意並沒達到眼底。他慢條斯理地走過冷刀身邊時,停下腳步,在他耳邊威脅地低語︰「離我姐姐遠一點。」

冷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離去,撫著臉上的傷口,突然有些羨慕起襲黧,羨慕她有個事事挺她的好兄弟。

華燈初上,熱鬧的花街充斥著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群,花娘的嬌嚷招呼聲與客人酒釀耳熟的笑鬧聲形成一股特別的曖昧氣息。

三名年輕男子臉露調侃,拉著一名面色漠然的黑衣男子,不顧他肢體上的僵硬與不願,硬是將他拉進此地最負盛名的花樓,而他們身後則有一名白衣男子,瀟灑地踱步而來,那一身溫文的書生氣息和帶著邪氣的俊美臉孔更是讓花娘們趨之若騖。

「二少爺,真難得你會願意和我們出游。」

趙司雲喝下一旁花娘斟的酒,一時說得開心忘情,忘了是他們死拽活拖才把冷刀騙出來的。

「是啊!是啊!這的確難得。」黑品東哈哈一笑,難得能來這種地方,而且還是報公帳。

冷刀面色一僵,要不是他們強拉他來,他深怕他們起疑不能嚴詞拒絕,他見鬼地才會答應。

本以為是要視察郯莊產業,他心想不如趁此機會順道探探,以便日後有用到之處。沒想到,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他們口中聯絡感情的地方竟是這種地方。

「二少爺,你別不說話,來,喝酒,喝酒。」郯彥人見他面色僵硬,心知他的不願,卻還是熱絡的招呼他。

冷刀並不回話,因為他全副精神都放在剛落坐在他旁邊的襲魅身上。

「他在這做什麼?」冷刀緊蹙著眉,不悅之色溢于言表。說不出為什麼,總之就是覺得他不該出現在妓院花樓!

「肇嘯世兄來這做什麼,我就來做什麼呀!」

見他不理會自己,反向旁人詢問,襲魅好風度地沒跟他計較,依舊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他臉上嘲弄的笑容讓冷刀又氣得牙癢癢。

深怕兩人當場不顧一切地打起來,郯彥人擦著額上剛冒出來的冷汗,和趙司雲、黑品東連忙打圓場。

「你們別淨是聊你們的,喝酒啊!襲魅,你也是啊。別光坐在那笑,喝酒、喝酒。我們今天要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趙司雲嘴里忙著說話,以眼神示意黑品東為兩人斟酒。

黑品東連忙在兩人已經快溢出酒的酒杯里斟酒,嘴里也不停勸酒。

三人見場面依舊是冷得令人打顫,不由得在心里長嘆,為什麼這種苦差事會落到他們頭上?

事出于莊主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已降至最低點,為了莊里的和平,也為了不讓莊主夫人再每日以淚洗面,郯肇亭狠心地把他們三個推出去送死,要他們緩和兩人之間的冷凝氣氛。

最好是兩人能夠盡釋前嫌,把酒言歡。

唉!這真的是不可能的任務。

若只有襲魅比較沒關系,至少他還比較能溝通,而且平時也不會老是僵著一張臉,活像大伙欠了他的棺材本一樣。

可是相較起襲魅的「比較好」相處,二少爺可是莊里大家公認的難相處。

整天冷冰冰的,令人不寒而栗,除了不怕死的襲魅外,哪有人敢去招惹他,更別提不怕死的把兩人兜在一塊。

身旁人勸酒勸得熱絡,可是冷刀始終不發一詞,連哼一聲都沒有。從頭至尾只見他冷眼盯著襲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笑、笑、笑!這死書生一天不笑像是會要了他的命似的,走到哪,就笑到哪!

沒發現自己正目不轉楮地死瞪著襲魅,冷刀只是專心地在心里不停咒罵他,恨不得能一拳打掉他的笑容以發泄一下心里的怨氣。

「咦,你淨瞪我做什麼?」襲魅執起酒杯,拋了一記媚眼給他。「難不成要我喂你?」

冷刀冷哼一聲,鄙夷地轉開臉。

見場面更僵了,郯彥人三人都快笑不出來了。

這時,黑品東眼尖地瞧見冷刀臉上多出一道刀痕。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一眼。

「二少爺,你臉上怎麼多了道疤?」他明明記得只有一道,怎麼這會兒會多了一道,成了道十字形的傷疤?

冷刀執酒的手一僵,面色登時更為冷硬,臉上那道十字疤也越顯猙獰恐怖。

趙司雲和郯彥人見他反應奇詭,很想上前仔細端詳,可是礙于平日他的冷峻,自然不敢造次。

「這道疤是嗎?」

襲魅突然開口,登時將三人的注意力全引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

「襲魅,你快說啊!」

「這疤是什麼時候……」

襲魅緩緩執起酒壺,嘴角噙著譎笑,吊足了三人的胃口。

「這小事讓我來,你快說啊!」趙司雲見襲魅老毛病又犯——凡事總愛慢條斯理的,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老高。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自動地把他手中的酒壺搶過來;再看他慢慢斟酒,他真的會因為等不下去,當場開罵。

襲魅若有所思地睨了眼冷刀,還沒來得及開口,冷刀已經先聲奪人,搶在他之前開口。

「襲魅,管好你的嘴。」

襲魅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淡聲道︰「肇嘯世兄放心,這種不名譽的事,我也不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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