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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抱奴心 第23頁

作者︰方凌

「水……」

鳳月舞靜坐在床邊,她累得半合著眼,沒听到那聲微弱的呼喚。已經五天了,她一步也沒有離開過營帳,也幾乎沒有進食。現在的她也變得虛弱不堪,哀傷一直摧殘著她的意志。

「水……」龍焰飛重復地呼道。

鳳月舞跳了起來,無法置信的瞪視著龍焰飛張開那雙晶亮的眼楮。她立刻清醒了過來,急忙幫他倒了杯水,將水送到他唇邊。

「嗯……」龍焰飛喝光了水,然後看著她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早上了。」鳳月舞覺得心跳加劇,心情亢奮,因為她知道龍焰飛沒事了。「你……你已經睡五天了!」

龍焰飛抬起頭,望進她水汪汪的大眼笑道︰「好久不見了,小蜜桃。」

她笑開了臉,但淚水還是忍不住落出眼眶。

「哈……」

他抓住她的手,將它舉至唇邊,輕吻它們。

「愛哭鬼!」

「我以為……以為你……」她便咽地低語。

「噓,我知道,害你擔心了。別怕,我沒事了。嗯?」

「嗯。」她點點頭,迷蒙的大眼望著他。

他好想抱緊她,可是背部的劇疼讓他根本無法行動。

突然間他心中涌上欣喜;因為他將有一生的時間可以愛她、疼她,讓她不再擔憂害怕。

他昏迷的這些天,他做了一個奇異的夢。

他夢見他和鳳月舞出現在一處奇特的花園,他身上穿著一套銀白色的背心短衣,而鳳月舞則穿著紗紡的翠綠色衣裙,背後還有一條會飄動的長絲帶。

他們在那花園里嬉戲、親吻,談天說地好不暢快。

可是有一天,這種甜蜜不見了。一位高壯的白胡子老人很生氣地拆散他們,隨後夢里又突然出現一道奇怪的門。

他們站在那門前,一位溫柔的紅衣娘娘出現,給了他一個錦袋。錦袋里有一條約四寸長的紅線和一個鐵盒。

然後他就醒了。

紅線?龍焰飛轉頭看向鳳月舞的左小指,伸出手抓住那條紅線,見到線的底端仍是他上回綁著的指圈。

「小舞,這線有多長?」地微笑的問她。

「約三寸吧。」她雖有些不解他為何有此一問,但她還是回答了。

「三寸!?」龍焰飛有些氣惱地吼著。緊接著鳳月舞又說了另一個數字。

「其實它原是有四寸長的,只是我小時候生病,它曾斷了一小截。怎麼了?」

「四寸!?」他這回咧大嘴笑了,然後撐著手時急欲起身,完全不顧背上的刀傷再次淚淚流下鮮血。

「唉呀———你不要動啦!」她覺得自己痛得快哭了。

龍焰飛吃力地撐坐起來,模模她的臉柔語,「乖,先去幫我拿一個東西。把那衣櫃打開,最左邊下面的抽屜拉開來,把里頭的東西拿來。」

鳳月舞照著他的話打開抽屜,一只比她巴掌還要再大一些的長條方盒平躺在那。它的表面,除了底部外,每面都排列些圓點,盒子是鐵漆色,但拿起來時卻又沒什麼重量。她覺得十分有趣的拿了出來,朝他捧來。

「這個嗎?這盒子好特殊。這是什麼?」

他笑了,眼中卻閃著些許期待和不安。

「你打開看看,打得開,這盒子就送給你。」

包含我,都給你!

鳳月舞站在他跟前,看了他一眼,然後把小盒轉來轉去地觀看一會兒。然後把小盒轉了個頭,一手壓在上蓋,一手壓在側蓋,指頭放在那凸起的小點,朝一方一扭。喀!長盒便打開了。

她取出里頭一支鑰匙看了看,抬頭問道︰「這鑰匙是做什麼用的?」

龍焰飛還陷在她不費力就打開長盒的震驚之中。

真的是她?

這鐵盒是龍家長媳的象征,他此生只娶能把鐵盒打開的女人。以前他嗤其為無稽之談,因此接連娶了兩位妻子,但兩位妻子都在婚後不滿一年去世,所以他誓言不再娶妻害人。可是,現在是鳳月舞,那麼……

他一直咧大嘴笑著,笑得得意,笑得開懷,鳳月舞抬手在他眼前揮動,卻被他抓住,一個使力,她連同鐵盒一起跌進了他懷里。

「龍焰飛?你的傷……」

「我沒事了。哈哈哈——可是你卻會有事了。你在我昏迷前是不是有對我說了什麼,嗯?」

「沒、沒有——啊!」她腰間的大手突然一緊。

「沒有!?」他哼聲再次問道。

她怯怯的紅燙著臉,吸編的耳語︰「有,有啦。我愛你啦!」她垂下頭不敢看他的反應。

龍焰飛抱著她,吻落在她發頂,搖晃著她,笑道︰「現下你可慘羅!我說我不會放過你的!」

第九章

龍焰飛的傷很快就痊愈了。還好只有短短三天,他背上的傷已開始結疤,否則,他的壞脾氣會把每個人給搞瘋掉。

最慘的莫過于枕邊人鳳月舞,因為他不能仰躺在床上,只能趴著睡,而趴著的結果便是把她壓在身下抱著睡。但這樣一來卻很容易引來欲念,當他欲火燃燒時,鳳月舞又不肯幫他,理由就是為了要顧及他背上那道該死的傷。

人生最苦的事,就是看得到、模得到,卻吃了到!

欲求不滿之下,自然脾氣大的嚇死人。

可惡,他好懷念她的滋味。

今晚是他最後的底線,他不能再等了。龍焰飛坐在床沿這麼想著。

鳳月舞掀開門簾,一手捧著繡籃款步走了進來。她最近迷上替所有將領們的軍服刺上狠的雙眸圖騰,她說這是以示大伙同一營軍的記號。

而這些天灰狼視她為女主人,成天跟進跟出的。

像此刻灰狼就跟她走了進來,向龍焰飛低鳴一聲當作招呼,便窩在床邊的角落趴下休息。

鳳月舞見到他,開心地走上前甜甜喚道︰「龍焰飛!」

龍焰飛舉起手無言地要求她更接近,她一上前,他便抓住她的手,拉她蹲下來與他親吻。

「唔……你今天好嗎?」

「嗯。」她在他懷中甜柔的撒嬌。

自從他醒來後,鳳月舞察覺到他有極大的不同。他的眼眸開始整天不避諱地直追著她瞧。

她也被他教會可以對他為所欲為。因此她開始會跟他撒嬌,賴在他懷里听他說話而他則會不時親吻她,與踫觸她,就連在弟兄們面前亦是如此大膽。

鳳月舞仰起小臉,得到龍焰飛一個輕啄,她突然站起身期盼地道︰「對了。我有些事想問問你的意見哦!」

「什麼事?」

「等一下,我去找他們過來。」鳳月舞飄然地奔出營帳。灰狼也抬頭看向她離去的背影。它本想起身追她的,但又嗚呼一聲,搖著尾巴坐下來。

「你們快點啦!」

「嘖,跟你說不成就不成,你要問幾次?」

「你怎麼知道不成?」

「本來就不成,想也知道大哥不會應允你的。他疼你也有個界線在的,對不對,繼堯?」

「嗯,我也這麼想。」

「哼!不管,你們進來問他便成。」

鳳月舞和紹恩他們的聲音自營帳外傳來,龍焰飛笑著听他們的爭辯。

他不知他們在談些什麼。但基本上,若是連龍紹恩跟史繼堯都不會答應她的事,他一定是不允許的。

他們三人陸續掀著門簾走進來。

鳳月舞一進來便笑亮著臉接近他,龍焰飛也習慣地圈抱住她。

他抬頭問向他們三人︰「到底什麼事,你們爭成這樣?嗯?小舞你說!」

她笑得甜美,在他圈住的臂彎中,轉過身道︰「他們想訓練我學會騎馬!」

「是你吧!哪是‘我們’。」紹恩計較地反駁。

鳳月舞馬上回他一個怒瞪。

「然後呢?」龍焰飛倒覺得這主意不錯,若她學會騎馬也末不是件好事。

「然後哇——」

史繼堯突然很容意地接下話,咧大嘴不安好心地宣布︰「然後她想騎你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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