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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愛高手 第20頁

作者︰梵容

亞瑟故意揪著心窩說︰「美女居然懷疑我的能力!」直到她噗哧一笑,他才正經的說︰「跟御征撕破臉是不可避免的,我不能接受他的做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泄露你的行蹤,在英國你是安全的。」

「謝謝你!」

文玨雲感動的哭了。

亞瑟拍拍她的肩,「別這麼說,也許我們有緣。」

寶妹幫忙扶起文玨雲,吸吸鼻頭祝福她,「小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喔!」

文玨雲憂心的問︰「我們一走,你怎麼辦?艷紅跟阿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寶妹大而化之的聳聳肩,「沒關系啦!頂多被打一頓,再加幾餐沒得吃,我早就習慣了!你們快走吧!萬一阿炮醒來就麻煩了!」

文玨雲怎麼能撇下善良的寶妹呢?她祈求的看著亞瑟。

亞瑟無所謂的攤手,」多個人可以照顧你也好。」

「謝謝!謝謝湯先生!謝謝小姐!」寶妹喜不自勝的連連道謝。從八歲流落到迎春閣以來,無父無母的她從沒有想過真的有離開的機會。

「走吧!」

亞瑟吩咐寶妹好生攙扶著文玨雲,打手們知道他是大使館的醫生,也不敢稍加阻攔,一行人就這麼暢行無阻地走出迎春閣。

☆☆☆

徐御征再度發揮外交長才,恩威並施的讓某國大使了解台灣人或許好客,卻不是可以任他橫行的地方。

回到家里已經深夜了,疲累的地卻不想闔眼,心里隱隱的擔憂起這幾天文玨雲的處境。

艷紅應該不致太為難她吧?

他的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恨她欺瞞他,另一方面又頑固地要她承擔文檜的罪行,加上殘存的在乎,糾葛出又愛又恨的矛盾情緒。

他原本將她捧在手心呵護,不意事實竟如此不堪!教他如何相信她的真心?如何能相信其中沒有一點點的彌補心態?

他不要這種不純的愛!

所以他刻意傷害她!唯有見到她痛苦,他死寂的心才會有感覺,才能證明他還活著,還有能力傷人……也傷自己!

徐御征從懷里掏出她的玉琚放在桌上。

造化弄人,她竟是文檜唯一的女兒!

如果她跟著一起唾棄文檜,他或許不會如此生氣。可是她不!她偏偏是為了替文檜求得救贖而來,對他而言,這樣無異是再次的背叛!

他害人,他獲得救贖。那他呢?一夕之間失去溫暖的家,連母親都落得難產離世,這滿滿的怨、濃濃的恨……

誰來救贖他!?

所以他蓄意欺整她,讓她知道,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拜文檜之賜,看她還會不會死心塌地的替文檜求饒!

可是,離開迎春閣時,她臉上的絕望教人心痛哪!

回想起過去的甜蜜恩愛,難道都是假的嗎?

不!徐御征心底明白,她同樣失了心,所以即便在歡愛時,也常常露出擔憂的表情。

然而,感情中容不了欺瞞仇恨。當摯愛變成至恨……

他不忍傷她,卻又忘不了那段血流成河的滔天仇恨!此時文玨雲楚楚可憐、委曲求全的身影,跟祠堂里沉默控訴的牌位,交錯出要他放棄報仇跟追索冤恨截然不同的兩股勢力,這兩種情緒就在心中無形的天平上拉鋸著。

他該怎麼做?

踫的一聲,徐天進氣喘吁吁的沖進來。

「你把雲玨怎麼了?」

徐御征冷冷一瞥站在門外的張嫂他們臉上的心虛,明白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

「爸,你剛回來,有什麼事明天睡起來再說。」為了不過分激怒徐天進,他和顏勸說。

「明天?我才出門幾天,家里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再等到明天,雲玨那孩子不是要讓你欺負慘了!說!雲玨在哪?我去找她回來!」

「爸!她不叫雲玨!她是文檜的女兒!」

兩父子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肯讓步。

良久,徐天進開口,聲音蒼老了不少,「孩子,不管她叫什麼名字,那孩子都是無辜的。你自己算算,血案發生當年她才出生啊!要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來承擔這一切,會不會太過分了?」

徐御征臉色凝重,緊著聲說︰「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她是文檜的唯一骨肉,活該必須替她父親償還!」

「你錯了!她不是文檜親生的。」

徐御征愕然的望著父親。

「還記得我們剛回台灣那時候,你知道文檜夫妻過世了,心有不甘請人調查他是否遺有子女的事嗎?」

徐御征點頭,「可是當時得到的消息,都是文家沒有任何子女。」

「其實有。」徐天進面對他坐了下來,「你那時候在忙于政府交接的事宜,我就把這個消息壓下了。」

「我不懂……」

「唉!」徐天進長嘆一聲,娓娓道來︰「你派出去的人早查到玨雲了。當時我就納悶,血案發生前我才帶著你們到大陸,可是之前並沒有听說文夫人懷孕的消息。

經過私下探訪,終于讓我找到當年哺育玨雲的女乃媽,從她口中才知道,原來玨雲是文夫人在血案發生後抱回來的棄嬰,可是文檜對那孩子懷有敵意,多虧文夫人堅持,才留下了她。這就是為什麼少有人知道文檜還有養女,而玨雲小小年紀就被送到外國的原因了。」

他深探的望著兒子,「說起來玨雲也是身世堪憐,所以我隱約猜出她的身份,卻只字不提。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她真的該承受這一切嗎?」

是這樣嗎?父親的話在他心里激起驚濤駭浪,口口聲聲替文檜擔下罪愆的她,竟然是不被承認的養女?

隱約地,心里天平上的仇恨正在悄悄蒸發當中……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恍惚間,徐御征月兌口問出。

「因為她的善良啊!唉!再怎麼說文檜夫妻對她總有養育之恩。孩子,別再讓仇恨蒙蔽你的心,讓過去的過去吧!」

想起她看著他的眼神,此刻都成了無言的控訴。

他錯了嗎?真的錯了嗎?難道沒有人該為這一切負責?

徐天進看出他的軟化,繼續勸說︰「死亡不是結束,文檜在另一個世界想必過得不好,所以玨雲才會心心念念的想要獲得你的諒解。

五年了,罪魁禍首已經受了五年的罪,那還不夠嗎?再說,他用卑鄙的手段當上區長,那二十年也絕對過的不安穩,否則他不會一听到我們回來的消息,就恬活的被嚇死。孩子,你真的要讓所有人都因為你的一念之差,面痛苦一輩子嗎?」

案親的話如當頭棒喝,重重的擊入他心里!

是啊!仇恨像揮不去的包袱,沉甸甸的壓在心里。報仇真有那麼重要嗎?她也不過是文檜極為漠視的養女啊!

豁然開朗,徐御征抓起玉塊,「我去找她回來!」

「慢著!」徐天進又驚又喜的指著他手中的玉琚問︰「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徐御征將玉琚交給父親,大惑不解的看著他老淚縱橫的仔細磨搓著那個玉琚。

徐天進顫抖著聲音問︰「這個玉琚是在哪里找到的?」

「那是我從玨雲身上拿下來的,她說是她父母……」

徐天進驚訝萬分的拉著他的手,「快!快帶我去找玨雲!這是我當年幫你送給雲醫師女兒的訂婚信物!」

徐御征艱澀的開口︰「你是說……玨雲可能就是雲醫師的女兒?」天哪!這個消息太駭人了!「可是,當初不是說連她都被處決了嗎?」

徐天進連珠炮的解釋︰「當年一下子處決兩百多個人,誰也沒有仔細核對身份,是事發後沒人看過雲醫師剛出生的女兒,所以才猜測她也遇害。說不定……說不定文夫人感念雲醫師曾經醫治過她的舊疾,為他留下一條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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