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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情殺機 第9頁

作者︰沈曼奴

不過贊美的話由皮笑肉不笑的他說出來,感覺只有三個字——很諷刺!

「你還真是會調侃人。」蘭水若轉身走開。

莫軒昂跟在她身旁,「剛剛那位俊俏的帥哥是誰?」

蘭水右翻白眼,啐道︰「畸型。」瞧瞧他的用詞,簡直像叫性格巨星去演搞笑片一樣滑稽。還有,他該不會對朱睿學長有意思吧?

「你不說我也會去查出來。」

蘭水若聚然停步,斜睇著莫軒昂,以炫耀口吻說道︰「人家有不得了的家世。他的父親是堪稱全球首富、有珠玉界上帝之稱的伯恩斯特•第格斯。」

「哦,是第格斯先生排行第幾的私生子?」

「他和他姊姊是第格斯先生唯一承認的非婚生子女!」蘭水若不允許他有侮辱朱睿的意思。「傳言第格斯先生尤疼愛學長的胞姊,有著仙姿玉貌、柔和性情,並且富有情趣和智慧,才能在商場立足,闖出名號。」她帶著憧憬地望著天空道。

「很可惜你永遠沒辦法變成那樣。」他殘忍地要她回到現實。

蘭水若連瞪他都嫌浪費力氣,「謝謝你提醒我我在跟一個多麼惡劣的人談話。」她快步往前走,行過鴿群眾集的小便場。

莫軒昂易跟上近乎小跑步的步伐。「你和他怎麼認識的?他真是你學校的學長?」

「去年陪同我爸參加一場商業宴時會認識的。」朱睿在這里的求學期間,同時也提起他姊姊名下的朱氏企業在美拓展業務的責任,所以常出現在宴會之類的應酬場合。「我試過很多種稱呼,唯有叫他學長的口氣最自然。」

「哦。」

「你那聲‘哦’是什麼意思?」

「你會陪你父親出席宴會,尤其是商業宴會——想必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

步出公園,莫軒昂指出他停車方向。兩人往左走上行人道。

「沒錯,我為了能和學長相識才去宴會,那又怎麼?」

「你喜歡他。」

「你沒有資格知道更多!」

莫軒昂果然不再多問,沉默走到車邊,為她拉開駕駛座旁的位置的車門。先前她便表明她喜歡坐前座,除了喜好問題,她沒有把他當成一般也是原因之一。

蘭水若坐在車內,系安全帶的同時,眼楮看著他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莫軒昂發動車子,「他一定沒有幫你洗過澡。模過你全身上下的……每寸肌膚。」

她就知道這人的腦子不會想些正經的東西!

「他可不象某人,盡做些下人的事還得意揚揚!」

「啊,看得出來我很得意嗎?」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

「告訴你,我才不會要學長服待我入浴,要洗的話,也是由我幫他洗!」蘭水若賭氣地說。

莫軒昂看一眼後視鏡,勾起唇角回她話,「連你都想做下人做的事,我能不得意嗎?」

「你!」一時詞窮的蘭水若只能張大兩眼瞪著他,十秒經過,她又受不了他不說話時深沉的表情。「你又在想什麼?少一幅莫測高深的樣子!」

「你太容易緊張。」莫軒昂非常鎮靜地留意車道上的變化。「我想的一定是為你好的事,比如如何撮合你和你那位帥哥學長。」

「不用你多……」

「坐穩。」

莫軒昂倏地加快車速,蘭水若背部緊抵上椅背,擱在腿上的牛皮紙袋滑了一下,她按住它。她發覺莫軒昂是為想擺月兌什麼才突然飆起車來,她看向右邊窗外,剛剛阻撓他們切至外線道的轎車緊跟在他們右側,用不遜于他們的速度與他們平行向前飛駛。

「慢一點,前面是鬧區,車很多……」蘭水若不認同這種可怕的車速。車簡直騰空了,好沒安全感。

莫軒昂瞄了眼後視線,反而更用力踩下油門!蘭水若回頭看,後面也有一輛車子緊跟著他們!

蘭水若腦海不禁浮現臨出門前,費瑪麗令人起疙瘩的一句話——路上小心。

「前頭那一輛……沒錯,右前方也有一輛和另兩輛完全同色同款型的車子。

就在他們即將超越右前方那輛車時,那輛車猛然左側傾倒他正前方!莫軒昂急忙煞車——飛車聚停有翻車之處,他迅速放開煞車板,再踩,同樣的動作重復三、四次,車子仍未完全停下。

踫——後頭的車子猛然撞上他們!前頭一直未減速的車已與他們有一段距離,莫軒昂再踩油門。

他們的車子被困在三輛車之間,行駛的速度被控制住,不斷地加快再加快,計速表的指示針已逼近極限。好長一段路像經過清場,只有他們四輛車子,對面車道則一如往常充斥形形色色的車輛,像另一個世界。

莫軒昂攢眉,方向盤一轉,欲從右前方鑽出突破重圍!

「啊!」右側的車卻乘機往左靠,兩輛車身用力撞組後分開,兩人的車被彈回原位。

發出驚呼的蘭水若不及鎮定心神,便見莫軒昂故技重施,接二連三主動撞擊右邊車輛,他的氣勢顯然較對方凶悍,很快便撞開對方,凌越于三輛車之前!

「紅燈——」蘭水若無暇顧及滑落的牛皮袋,兩手慌忙地不知該掩嘴還是撫住心口。前方橫向車道有些塞車,他們再不減速一定會肇事,而極可能撞上的是——一輛緩緩向路口的大貨櫃車。

「不……」蘭水若緊閉雙眼,不敢想像下一秒鐘的命運會如何。

後頭三輛車已停下等著看好戲,而貨櫃車駕駛也注意到麻煩逼近,按響喇叭示警。尖銳刺耳的喇叭聲將整個場面經營得更加緊張。

莫軒昂無從選擇,自是重踩煞車板——車子滑行好幾公尺,擠進路口車陣中還旋了半圈,才終于無恙地停在貨櫃車的大車輪邊。

蘭水若睜開眼楮,眼前多輛車子喇叭抗議他們阻礙交通,回過頭,逼他們陷入這種窘境的三種車已經不見蹤影。莫軒昂倒車,退回白線後方,針對他們的喇叭聲才稍止,不過挨了不少白眼。蘭水若松孔緊繃的雙肩,鼻頭酸酸的,眼楮也紅了。

交通號標變色,莫軒昂使車子前行。「對不起。」

未料他會道歉,蘭水若好不容易咽下的淚水又涌了上來。「笨蛋。」她哭出來,就他害的。

「那是什麼?」莫軒昂看著散落腳邊的照片。

「別看!」蘭水若彎身拾起牛皮紙袋及掉出來的照片,抬起頭後,她改變主意,將照片遞給他,「讓你看也沒關系。這種東西覺得惡心無比,不過你的話,大概會噴鼻血。」

正在開車的莫軒昂分心看照片,「真行。」居然拍到讓費瑪麗難堪的照片。

「是她行。」沒有婬亂的費瑪麗,便沒有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我就是這個意思。」不用看也知道蘭水若正在用眼楮咒他下流。他將照片遞給她,「賣給雜志社?」

「好提議。」蘭水若把那些照片收入紙袋,「干脆交給你全權處理。」

「你信得過我?」

蘭水若看著他的臉,「開始傷腦筋了?要怎麼樣才能瞞騙過我,又能妥善處理掉照片,維護你正牌主人的名譽?叫我怎能不懷疑你?撇開你和費瑪麗眉來眼去不說,你為什麼有酒窯的鑰匙?費瑪麗給你的?很遺憾,你們犯致命的錯誤。」

莫軒昂亮出他的萬能鑰匙,「相不相信它除了能打並酒窯鎖鏈,也能打開你的房間?」

原以為成功撕下他假面皮而噙著笑容的蘭水若表情一僵,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剛才的情形你應該還沒忘記。現在她只是要人給你好看,還不至于要你的命;不過如果你執意和她斗,她肯定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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