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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保鏢 第26頁

作者︰岑凱倫

馬圖斯在車頂不停地跳動,就好象跳彈床似的,想砍他的腿談何容易?仰著頭,脖子酸、手發軟,仍然對付不了他,攀上去的人,就被馬圖斯手中的鐵腰帶打中,刀飛人墮。

馬圖斯半空翻筋斗躍下,落在那些人背後,鐵腰帶一揮,當!當!當!三把刀揮掉,再加一腿,三個人隨即倒下。

五個人爬著起來,馬圖斯仍揮著鐵腰帶︰「還要不要打?」

「不打了!放……放……我們一條生路。」他們根本打不過他,何況他們都沒有武器在手,馬圖斯的鐵腰帶揮得他們心寒。

「放過你們也可以,祇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誰派你們來殺我?」「我們不會說的。」

「好!我祇用三分力,你們就全部受傷了,如今我就用盡全力……」

「不,不要,求你不要,我們已受傷,若你用全力我們都會沒命,不要……」

「改一個方式,如果我說對了,你們不說話就可以。錯呢!就要更正。誰撒謊,我送他一記斷魂腿,如何?」

「我們不騙你,你問……」

「亞治和米勒派你們來殺我的。」五人互望,沒有人開口。

「我明白了。你們走吧!」五個人精神一抖,爬起便逃命,其中一個邊逃邊說︰「沒有人要你的命,祇是把你打傷了躺一月半月……」馬圖斯先回車上,鎖好車,把鐵腰帶套回腰上,開車時發覺左臂甚痛,他一看,米色外套都染了點血,他忙月兌下外套和反領毛衣,翻起白襯衣一看,傷口還在淌血。

他立刻撕破襯衣,把傷口扎住,不敢穿毛衣怕弄到傷口。

流血過多,對身體不好。

他忙開車回家,披上毛衣、外套,匆匆回到房間去敷藥止血。

這一切都被桂姐見到,她馬上到二樓,寶寶已回來,正在等消息。

「大小姐,馬少爺回來了。」

「他回來啦!」寶寶笑著輕拍手掌︰「他是不是被打到口腫面腫,像豬頭一樣?」

「臉是腫了,但不大像豬。倒是他的左手,連里面那件白襯衣也破了,手臂綁著,若是被打傷不會流那麼多血,一定是被利器所傷。」

「刀?」

「刀,一定被刀斬傷。」

「怎會這樣?他們說過不用刀。」寶寶笑容收住,忙飛下樓去︰「桂姐,快找藥箱……立刻請醫生。」她到馬圖斯房間,門都不敲,推門直入。

馬圖斯不在,卻看見地上一件染血的白襯衣,還有那毛衣,甚至外套都有血。

「他們不是把他砍死吧?」寶寶心一慌,大聲叫︰「馬圖斯,你在不在?別嚇我。咦!

會不會已經昏迷了?」馬圖斯由房間內的浴室出來。

他穿著米色長浴袍,右手按著左臂︰「你怎樣進來的?可能是我剛才太匆忙,忘了鎖門。」

「你怎樣了?傷哪里?你真的祇能打倒兩個人,三個就應付不了……」

「不是三個,一共是五個。」馬圖斯坐下來︰「他們陽奉陰違,你也慣受他們的蒙騙。」寶寶最憎恨別人騙她。

馬圖斯又起來,暫時放開右手,去倒水。

「要做什麼?我可不可以幫你?」寶寶見他舉動有點困難。

「吃藥!否則傷口發炎怎麼辦?用不著你幫,你不害我就夠了。五個人,五柄刀,想要我的命?」

「五柄刀?米勒答應我不用任何利器,他怎可以叫人帶刀?」寶寶嚇得臉轉白︰「你快躺下,我去叫醫生。」

「叫人用刀砍傷我躺床一月半月,又請醫生?別耍我了。」

「沒有,馬圖斯,我可以發誓。我叫他們最多找三個人,但不能拿利器。剛才你也說他們陽奉陰違,騙我,我真是無辜。但找人打你我是同意的,我祇同意三個人。」馬圖斯祇覺好笑,她想不到寶賈甚麼都招了,早知道不去追問那班人。

寶寶不是沒有優點,她敢作敢為、敢負責,還算有良心。

「我犯了你甚麼?你派人打我?」

「你常管我,對我不尊重,報警,害亞治的朋友被拉上法庭,米勒又被斬傷,你不應該受教訓嗎?我原意是想嚇嚇你,把你打幾拳等你知道,以後少管閑事。五個人五柄刀,你也逃得出來?」

「我沒逃!逃的是他們五個,我把他們全部打敗,然後放他們逃走。」

「一人對五人五刀,你一定傷得很重,看襯衣的血,叫桂姐請醫生。」

「喂,你別煩,醫生來也不過是外敷內服,傷口我已敷好,藥我也吃了,暫時我要的並不是醫生,我很累,我需要的是睡眠。」馬圖斯制止她︰「你不會又溜出去吧?」

「我剛回來,而且半夜了,還出去干甚麼?你為甚麼總懷疑我、不信任我?」

「因為你往跡不好,我怎會信任一個說謊的女人。」

「我沒有說謊,說謊的是米勒和亞治。況且,你既然認為我心那麼狠,我溜出去,是生是死你也不用為我擔心。」

「我不想和你吵!你出去,為我關門。」馬圖斯往床上躺,拉被蒙頭。

寶寶嘟起嘴站了一會,快快而出。

門外看見焦急的胡大富。

「馬圖斯給斬傷了,嚴重不嚴重?」

「你消息倒靈通,桂姐說的?」「不是,他手淌血,護衛員替他停車。馬圖斯穩重,不惹事,沒仇家,誰會下毒手?

他功夫雖然好,但明刀易擋,暗箭難防,君子永遠斗不過小人……」

「別說了,沒人會對付他,看你擔心成這樣子,我死了你也不會這麼緊張。」寶寶一向抗拒父親,又覺得他煩︰「是我和米勒派人打他。」

「啊!你怎可以這樣對待他?」

「為甚麼不可以?他經常過問我的事又管束我,上次他又報警害米勒,米勒的手被砍傷呢!到現在動作還不靈活。」寶寶抿抿嘴︰「你傷心啦!打傷你好朋友的兒子。不!是你的干兒子。」

「這個倒與我無關,要傷心的,亦該是你媽咪。」

「甚麼?」寶寶停下腳步︰「和媽咪有甚麼關系?」

「他來投靠我的時候,告訴我,他媽媽和你媽咪是中、小學同學,還結義金蘭,馬圖斯叫你媽咪亞姨,你應該叫他一聲表哥。」

「嗄!」寶寶真是嚇了一跳,日夜針對的人竟是心愛母親的義妹之子︰「既然他媽媽和媽咪那麼好,我怎會未見過馬家亞姨?」

「六七年暴動那年,那時候你還未出世,他們一家避到外國去,大家失去聯絡,你未見過他們,媽咪又怎會向你提?若不是馬圖斯一家人……他孤苦伶仃向我求救,我差點連他一家也早已忘了。」

「他一家人祇剩下他?多慘!」

「對!所以看在你媽咪份上,我收留他、厚待他。」

「甚麼?厚待他?他來投靠我們,你應該供他念書上學,讓他好好生活才對。但你竟叫他做我的貼身保鏢?天天跟在我後面像頭狗,又要地出生入死,你真刻薄。你這樣對他怎對得起媽咪?我已經不能寬恕你。」

「當時亞奇要走,沒有人保護你,他又肯照顧你,我沒有理由禁止他對你好,你教我怎麼辦?」

「我不是白痴,我也不是沒腦。呀!你差點把他害死。」寶寶大發脾氣︰「你快去看看他,給他請醫生。」她回到房間,電話鈴已經不停地響。

「喂!半夜三更吵甚麼?」

「寶寶,我是米勒。電話一直響你都不來接,我好擔心。」

「有話快說,我要睡覺。」

「馬圖斯果然厲害,我們派去的三個人,全被他打回來。」

「三個還是五個?」

「三個!你吩咐三個,一個扮受傷躺在地上,兩個躲在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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