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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天使 第11頁

作者︰葆琳

「很好。」他取出另一把鑰匙。「我現在解開你的手銬,把自己清洗干淨,我會在外面等你。」

即使這不代表自由,但能解開這副礙眼的手銬,汶卿就很高興了。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等……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汶卿一手遮住胸前春光一手遮住腿間的恥部,赧紅地說︰「能給我衣服嗎?」

他的目光上下巡逡一遍,冷冷地說︰「寵物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羞恥心,外面的屋子都有暖氣,不會著涼。」

「你——要我光著身子?!」汶卿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眸。

他沒有回答,斷然地反手關上浴室的門。

冰冷的水柱雖然不再潑灑在她身上,但汶卿一顆心卻宛若被丟在冰天凍地的惡劣環境中。

屋子的內部陳設就像他的人一樣,冰冷冷的不具人性。

汶卿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赤果果地在他面前走動,最後她決定裹上那條放在置物架上的厚浴巾,一走出浴室,她立刻就被整間屋子的擺設嚇了一跳。她沒有看過如此徹底的貫徹黑色主義的屋子,要不是有點燈,走進這房間肯定會伸手不見五指,陷入一片徹底的漆黑狀態。

漆黑的大理石地板,漆黑的大床,漆黑的百葉窗,漆黑的視听音響、家電——全台灣能找到的「黑」色家具似乎全都放在這間屋子里了。唯一的色彩就是掛在床頭牆面上,一副以各種不同的紅所潑灑出來的後現代前衛藝術畫風的詭異油畫。畫家像是涂抹憎恨般的把紅彩一層層以刮刀涂滿帆布。

寬敞得幾近奢侈的空間中,卻只放上最簡單的家具組合,從屋子就可以看得出主人的性格之詭異,難以想象有人能在這樣的屋子里生活,這麼多的黑色難道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情嗎?

就算他養的貓或狗也一定會要求是「黑」色的。不知為何,汶卿就是能肯定地猜測,他對黑色的執著,已經不是普通的程度。

听到她開門的聲響,他從小吧抬前轉過身,月兌去外套,只有一件白色襯衫與黑長褲的他,成了屋子里最顯著的目標。

「我不是說——你不需要穿任何東西嗎?」

汶卿緊捉住浴巾,深怕他會連這最後的屏障都奪去。

「過來。」他朝她勾了小指。

在她想到要拒絕前,自己的雙腿已經听從命令地朝他走去,汶卿暗罵自己一聲笨蛋,怎麼如此听話,難道她的血液中存有被奴役、慣于听命的因子?

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後,汶卿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靠近」他半徑一公尺的距離里,在他的四周好像有隱形的結界,警告她不要再靠近他的勢力範圍。

他手持著一只水晶酒杯,坐在高腳椅上的長腿優雅地交疊著,那原本就高人一等的身長在此刻顯得更有魄力,搭配上出眾奪目的外表,汶卿心想光看外在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男人會花一百萬美金買一個人來做寵物,如此瘋狂的行徑,簡直是世紀狂人才會有的舉動。

他說他的名字叫藺京森,可是關于藺京森是個什麼樣的人,汶卿一點頭緒都沒有。或許他是可怕的瘋子、或許他是聰明的變態、也或許他只是一個窮極無聊的有錢人,這些都可能是他,可是汶卿又隱隱覺得這些也都不是他。

「怕我嗎?」低沉的嗓音柔柔揚起。

汶卿困惑地頷首。

他勾著一邊唇角。「我不會叫你別怕,因為你的恐懼能警告你必須順從你的主人。一個月過後,你會學得更謹慎一點,不要輕易讓自己成為拍賣品。我不知道你被什麼理由所吸引,但在夜舞俱樂部中的男人都是該小心警惕的對象。不論他們如何多金、重權,在那兒的女人充其量只是玩物而已。」

「夜舞俱樂部?」這陌生的名詞,讓汶卿微微蹙起眉,爸爸欠債的地方確實叫做「金多財務公司」啊。

「你不知道?」這回換他皺眉。

「我……不是自願成為什麼拍賣品的,什麼拍賣會更是听都沒有听過。我只知道我爸爸欠了財務公司五百萬,然後他們要我去賣……呃,就是下海去賺錢,我不肯,那些人就逼我在賣身契上簽字蓋印,還給我打了藥。」

京森眉頭鎖得更緊。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說謊,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夜舞俱樂部里,更不知道和拍賣會有關的任何事情。」

他並沒有懷疑她說的話中虛實,他知道她不會撒謊,純真如天使的她怎麼懂得如何說謊。問題是,端木揚那小子,怎麼會白白讓他誤解了他?那家伙可不是吃了虧會悶不吭聲的人。

「夠了,你若不知道夜舞俱樂部是最好,以後也沒有必要知道那地方。」他轉開話題說︰「你餓了嗎?」

不說還好,一听到這字眼,汶卿想起自己不知多久沒有進食,饑腸轆轆的感覺讓她舌忝了舌忝嘴唇,乖乖地點頭。

他——微笑了。

那是個令汶卿想都沒想到的,一抹接近「溫柔」的笑。有一瞬間,她只能呆瞪著他的臉,放縱心兒撲通跳。

也許,他並不是多麼可怕的「壞」人。

短暫的笑容有如曇花一現,他轉開頭離開高腳椅,鑽到吧台後方,從冰箱里拿了好幾樣東西,熟練地烹調著,利落的身手說明他有多習慣于這項工作,不出多久,一個夾著厚厚洋火腿、清脆生菜、酸黃瓜、起司的法國面包三明治就被放在盤子上,外加一杯冰鎮的新鮮牛女乃……看到這些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汶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可是他突然拿起了那盤食物,朝她一歪頭示意她跟著自己來到客廳。

說成客廳,其實在這個毫無隔間的屋子里,只是以放置一組長沙發來隔開床與起居間的空隔而已。他悠哉地窩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並把餐盤放在地上說︰「吃吧!」

吃吧?難道他要她坐在地上吃東西?

「寵物當然有籠物進餐的方式與地點,你該不會想和主人平起平坐吧?」盯著她脹紅的小臉,他平靜地說。

「以後,我如果沒有說你可以開動,你就不能吃,就算面前擺再多的食物也一樣。還有,要稱呼我為主人,不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先問我準不準,這屋子里所有的束西也不能隨意踫觸。晚上睡覺就在這張沙發上,只有我在場的時候才會幫你取下手銬和腳鐐,其余的時候你都必須戴上它們。」

什麼?!汶卿大受打擊,他是說真的,他真的打算把她當成貓、狗一樣對待。

「現在你身上所里的浴巾……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自己拿了。該怎麼處罰你呢?」他唇角浮現一抹殘酷的微笑。「對了!貓兒、狗兒是不會拿杯子喝牛女乃的,我幫你倒在盤子里好了。」

接二連三的嚴酷打擊,讓汶卿馬上後悔自己認為這家伙不是壞人。她要收回這句話,她沒見過比他更惡劣、更沒有人性、更無情又變態的壞蛋了!

「不吃嗎?不吃我可要拿走了。」

汶卿在心中哭泣著。好嘛!反正她就是沒有尊嚴,眼看著逞強就要餓肚子的下場,她還是選擇「留得青山在」,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我吃,我要吃!」

他以指尖彈了下她的額頭說︰「加上‘主人’兩字!」

委屈地扁著嘴,揉著發疼的地方,汶卿不敢反抗地回以「是,主人。」後,就這樣展開了她與藺京森這段,日夜同居一個月的主人與寵物的契約生活。

端木揚坐在電腦後方,正享受著網路連線游戲的廝殺快感時,桌上的電話恰巧響起,自動應答的功能啟動後,貼身秘書的專業口吻透過擴音設備說︰「端木先生,藺先生要求會面,他現在人在秘書室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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