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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情話 第12頁

作者︰葆琳

「我只是想……也許我救了你一個人,你就會相信我是無害的。」

「是嗎?」鐘斯握住她的長發,讓她不得後退。「你要我放了你?還是有別的目的?」

「你不相信我,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他另一手滑在她的頸上,「你是個女巫嗎?」

「你們早已認定我是了。」

他微一笑,「那麼,女巫的魔力從何而來呢?我不禁好奇,有沒有人佔有過——一個女巫?」他的話正奪走她的呼吸。「每天夜里,我都會孤單的躺在我的床上好奇著,有沒有人看過你的美麗,膜拜過你,親吻你!用每種愛人的吻來崇拜你?」

「……」

「這麼殘忍?不打算滿足我的好奇心嗎?連說都不說?」他的手開始向下探索,嘉翎感覺他正在對自己「做」某種她無力去抗拒的事。他氤氳著的藍眸正下著指令。「你會在我們結合後,奪取我的性命嗎?那就是你要的嗎?」

「是,我會這麼做。你還不快逃?」狂野的情席卷她的意識,她開始扮演他眼中的女巫。如果他期待一個女巫,她將給他一個女巫。

「逃?」他解開她睡袍的衣帶。「只怕我已經沒有逃的意願了。也許我想冒險。也許死在你的手中並不那麼恐怖。」

是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沒料到自己會是有毒的牡丹。然而戲只一場,他不會死在她手中,嘉翎清楚的知道。他的唇掩上自己的時,她正這麼想著。

第5章

醉心的吻,再沒有比他的吻更醉心的。嘉翎醉在這一吻中,逐漸下沉,沉入的深淵。他的吻及他的撫觸都是她企盼的一切。

當他解開她的衣帶,而她未曾阻止過他時,她知道自己也要它發生。

「沒有小小的抗拒?」他一吻未停,又續一吻的慢慢引導她的情緒,「我竟踫上一個大膽的蕩情女巫?」

「這不是我喜歡听的話,」嘉翎半眯著眼,看著他輕巧的解開他自己的衣扣,袒露出他的剛健體魄及柔軟毛發。她伸手踫觸他,「我只是忠於我自己,做我想要做的事。我不喜歡的事,我踫都不去踫它。我為什麼要屈就於男人的?並不是只有你們才會有沖動。難道你喜歡我假裝古板的學究?」

「噢,對了。」他攫住她的發,微微仰扯而令她細白的頸項露出,他貪婪的吻著。「我忘了你說過你對於你喜歡的事都是全力以赴的。那麼,你想和我親熱嗎?」

不吝於給他的擁抱,嘉翎點頭,「是的,我想。」

「有多想?你會不會以你的全力以赴逼得我喘不過氣來?」他繼續對著她的柔軟部位進攻,一如她無法不去探索他結實的胸肌。

「你會知道的。」她隨著逸出心頭的嘆息,告訴他。

席鐘斯對自己承諾也對她保證,「是的,我一定會知道。」

初次的結合狂野如火,第二次是隨興的嬉戲。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在「愛」上表現這麼狂這麼放,這般的無拘無束。她重拾了以往自己從不覺得有趣的部分。過去也許勉強算得上有感受到溫柔,卻從未嘗如此強烈,而且,她不曾被愛擾亂思緒,也從未被愛取代理智。

如今和席鐘斯在一起,她竟寧可憑藉直覺和他共度這快樂的時光。將所有的顧忌掃到心底最不起眼的倉庫,用鎖關住它。

她感覺自己的腰被人輕輕捏弄了一下。她捉住那頑皮的手,「想干什麼?」

席鐘斯手罩上她的胸脯,在她的肩上印下一吻,「你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巫。」

「喔?為什麼?」嘉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因為我救了你的人?」

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帶著她側臥說︰「因為你不可思議得令我吃驚。你美得令我吃驚,膽識也非常的大膽,還有……」他賣著關子故意不說。

「還有什麼?」嘉翎回頭想看他。

他吻著她的耳,「還有,你是我最不可思議的情人。你怎麼可能……這麼單純,卻又深知我的需要呢?當我發現你是處子時,我真不敢相信。」

事實上,她不是。這可能要怪罪到亞當的身上了。他暗地動了手腳。

「那會造成什麼差別嗎?」她有點心虛的問。

「我不知道。」鐘斯想過後才說,「我不習慣和一個處子上床。通常女人會以此為手段,換取婚姻。」

「你放心,那不是我的作風。」

「那……什麼才是你的作風?我一度以為你是個專門詛咒別人的女巫,後來知道你會醫術也熱誠救人。你不諱言的坦白自己的渴望及需要,結果卻是個純白的處子。什麼樣的你才是你?嘉翎。」

「我就是我。每個人都有許多面,只是他們要不要表現出來給你看而已。」

「你呢?你會不會將你的每一面表現給我看?」

「你已經比別人看過更多的我了。」

「我還想看更多的你。」

嘉翎擺開他的手,卷著被單坐起。「為什麼?」她煩躁的撥弄自己的發到後背,「你想找出我的弱點?我知道你不愛我,我們有的只是。何必假裝你想了解我呢?我不是容易懂的。」

「你害怕我發現什麼?」他握住她的手腕,藍眸咄咄逼人。

「我所害怕的並非「發現」,你不會懂的。」她與他的智力在拔河,「你放開我。你已經得到你的滿足,可以走了。不必在這里多逗留。」

「滿足?」他輕笑聲在她耳邊勾動心弦,「你話說得太早了。我離「滿足」這兩個字還早得很。」

嘉翎停止她的拉扯,瞪著他,「你還想做什麼?」

「現在?」他調笑的眼對著她的一本正經,「我想做很多事。想陪你睡覺,想和你溫存,更想和你在被窩里玩兩人的游戲。你想做的是哪一件?」

他的話讓嘉翎臊紅了臉。「我累了,不想玩游戲。」

「那麼我們可以睡覺。」

「不。不行,你不可以睡在這里。」嘉翎推著他說︰「你快點離開。」

「怎麼你老要趕我走?上次恐嚇我說要殺我,現在則想一腳踢開我。你忘了你是我的囚犯,我是你的主人嗎?哪有囚犯趕走獄監的道理。你有什麼道理反對?」他又一副賴定她的模樣。

「你睡在這里,每個人不就知道你和我……睡在一起?我已經被扣上女巫的帽子。不想再戴另一頂不名譽。」

「他們不敢。」鐘斯肯定的說。

「在你面前,他們是不敢。但在背後,他們說得可難听了。」嘉翎看著他說︰「我被污蔑也許無所謂,可是你想過自己的兒子沒有?小瑞特會怎麼想,听見自己的父親見一個愛一個的換著女人。我很喜歡小瑞特,我不想在他眼中成為一個妓女。」

「我沒有一個接一個的換女人。」他平靜的說。

喔?這倒出乎嘉翎的意外。

「但你也不可能完全專情吧!別告訴我,我會是你唯一的女人。不,唯「二」好了,加上小瑞特的母親。」

「瑞特的母親,兩年前死於難產。母子都沒有救成。」

嘉翎听過夏娃的簡報,她知道鐘斯的妻子是怎麼過世的。當時,她還正想著,他和自己先後同這喪失心愛人的哀慟,想必他也有過不好受的時光。

現在听他親口說出,她感覺更加憂傷。

「很遺憾,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搖搖頭,「不,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口中這麼說,但是眼里攜著回憶,「我已經可以接受這事實了。」

「你想不想談談?我可以借你耳朵。」

他看看她,「她是個好女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她是個個性開朗的人,整天都笑著。在她之前,我有過女人,一堆的女人。可是她們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是來來去去的身體,我不在意她們。直到我遇見她,她這麼開朗、慷慨,我猜我是陷入愛河了。所以我乖乖定下來,乖乖和她結婚生下瑞特。我沒有想到我會有失去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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