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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不唱歌 第25頁

作者︰林如是

〔哼!〕春夏輕哼一聲,悻悻的。

〔怎麼了?你好象不大高興,春夏。〕

〔哪有!我心情好得很。〕

必玲不知道春夏心里轉的那些念頭,當然猜不出她一臉烏雲的原因,只當她是在耍脾氣,並不深入追究。

〔欸,春夏,〕她看看四周,確定沒人在注意她們談話,才小聲說︰〔那個……嗯,你…你把信交給他了嗎?〕

〔啊?!〕突然轉話題,春夏花了幾秒才接上軌。〔當然!你把信給我那天,當天我就交給他了。怎麼?他還沒回你消息?〕

必玲搖頭。〔他有說什麼嗎?〕

〔沒。我把信交給他就走人了。〕當天她連連遇見那麼大的事,還能記得送信已經很不錯了,哪有閑工夫听對方嗦。想起來,她連那家伙的樣子都搞不太清楚。

瞧關玲有些泄氣,她又加一句說︰〔我看別再等了,直接找他問清楚算了,一了百了。你不是能常在補習班遇到他?〕

必玲又搖頭。〔寫了信之後我就沒再去過補習班。〕

呵!真像是關玲的作風,縮頭縮尾的,美其名叫含蓄。

春夏還想說什麼,一恍眼,視線里冷不防就多出了阮雪菁那高挑的身影。

然後,鄭杜皖迎笑的聲音、鄭旭陽的歡迎寒暄都竄進她耳朵里。當然還有鄭關昭的。

〔關玲,春夏。〕叫人了。

必玲怯羞地喊了聲阮姐姐。春夏一反剛剛的悻然,臉上帶笑,多歡喜似,說︰

〔歡迎,阮姐姐!〕

鄭關昭不禁挑起眉,投給她古怪的一眼,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好象她這麼親切歡迎阮雪菁是多反常似。

必玲也覺得奇怪。剛剛春夏還那麼抱怨咕噥。不過,如果不這樣就不是春夏了。

〔謝謝!〕阮雪菁噙著笑對兩個人點頭示出息,不著痕跡地挽了挽鄭關昭。〔我本來還擔心我會不會太打擾了。〕

〔怎麼會。來,不光是站著,到里頭坐坐聊聊。〕鄭杜皖語氣十分親切,又吩咐女佣備茶備點心的。

春夏跟在尾巴,挨著關玲坐,听鄭杜皖殷勤地與阮雪菁的對話。在哪兒高就?有些什麼興趣?平素都從事什麼運動?諸如此類絕對性的清談。鄭旭陽偶爾搭問一句,對阮雪菁相當的客氣。

阮雪菁偶爾轉頭問關玲一些瑣事,也不忘聰明的招呼春夏。這時候春夏就很禮貌很識趣的微笑回答,好象一個小學生那麼乖巧。

鄭杜皖說︰〔雪菁,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

〔當然不。伯母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阮雪菁維持中庸程度的笑容粘在臉上。

〔你就是這麼謙虛親切,不只談吐修養好,氣質也優雅,連關玲春夏都喜歡你,跟你這麼談得來。關昭真是有眼光!〕

春夏听得差點沒嘔血,笑吟吟說︰〔那是當然的,阿姨。關昭哥是鄭叔的兒子嘛!鄭叔眼光好,娶得了阿姨,關昭哥的眼光當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拍了一記大馬屁。

〔春夏!〕鄭杜皖雖然搖頭,臉上卻笑著,心情挺不錯。

〔春夏,你這樣說,鄭叔和鄭姨都要不好意思了。〕鄭旭陽也笑著搖頭。

阮雪菁也陪笑。她知道春夏是寄居在鄭家的,但看樣子春夏的地位似乎也不太低,起碼和關玲平坐,不禁對她小了心起來。

〔春夏好會說話。我要有這樣的妹妹,能說些體己的事,不知有多高興。〕

〔你要有這樣的妹妹,不被她氣死才怪。〕只有鄭關昭不給面子,〔小表滑頭得很,才不是你見到的這麼听話。〕

〔阿姨,〕春夏像小孩子嘟起嘴,〔你看關昭哥啦,又欺負人了。〕

鄭杜皖也覺得鄭關昭當著阮雪菁的面前這樣說有欠妥當,笑了笑,轉開話題說︰〔雪菁,你身體狀況保持得相當好,平常都上哪家俱樂部?〕

這時剛巧有電話找鄭旭陽,鄭旭陽退到書房接听。春夏趁隙陰狠地瞪鄭關昭一眼,不巧被他接個正著。但他沒反應。春夏扯扯關玲,示意走人;關玲沒母親的命令不敢任意行事。春夏轉轉眼珠子,忽然低哼了一聲。

〔怎麼了?〕鄭杜皖問。

〔嗯,阿姨,我的肚子好象有些怪怪的……〕

〔快進去吧。〕沒等她說完,鄭杜皖便會意,小弧度擺個手。

春夏歉疚地站起身,手撫著肚子說︰〔那我回房間了,阿姨。不好出息思,雪菁姐。你們慢慢聊〕那口氣說不出有多愧疚、不好意思似。

鄭關昭涼眼望著春夏-說〔望〕,不如說〔打量〕、〔盯視〕,表情有些灰,但沒說什麼。

春夏走上樓,確定月兌離受監視範圍,眉頭一松,雙手擱在腦袋後頭,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還對自己笑起來,一副輕松愜意。

她幾乎吹起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回自己房間。

呆子才會楞楞地待在那里活受罪!

她用腳勾上房門,一陷在舒服的皮椅上,雙腿高高掛在桌子上,再也沒有下樓去。???

因為太愜意、太舒適了,春夏搖腿晃腦起來,還哼起歌,啦啦啦地,完全沒注意到悄然無息站在門口瞪著大眼楮望著她的阮雪菁。

要收腿已經來不及了。

春夏索性皮著臉,〔喲〕了一聲,搭著笑,說︰〔你怎麼上來了?雪菁姐。〕

奇怪,她明明把門關得好好的。看清了只有阮雪菁一個人,心頭篤定不少。〔就妳一個人?我阿姨呢?還有關玲姐和關昭哥呢?〕

〔鄭伯伯有事找關昭,皖姨在吩咐下人一些事,我請她不必招呼我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這麼快就變成一家人了?春夏皮笑向不笑。〔阿姨一定很喜歡你。〕

阮雪菁微笑,沒有正面響應,說︰〔我看你房門開著,所以過來看看,你別介意。〕

人都進來了,才說這些屁話,她要介意也來不及。春夏笑咪咪說︰〔怎麼會!雪菁姐不愧是關昭哥看上的女人,連習慣都這麼相似。關昭哥也常常像這樣,就算是三更半夜也一樣,連門都不敲就跑進來。我抱怨了好幾次,他都不听,踫上我正在換衣服時,還笑我身材扁,胸部小,好討厭喔!〕一副天真的口吻。

阮雪菁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目光緊起來。但看春夏一臉爛漫,笑得多沒心機。

她盯著春夏高高擱在桌上的長腿說︰

〔你都這麼率性?女孩子這樣不太好看哦。〕大姐似姿態。

春夏見勢收回長腿,又一臉諂媚說︰〔關昭哥也常常這麼說。妳就不知道,雪菁姐,他才凶呢!每次要給他撞見了,他不由分說就一巴掌掃下我的大腿。很痛的耶!打得我大腿都紅起來了。而且還打我,把我按在他大腿上,狠狠用力的打我〕邊說邊作勢地模模她圓翹的臀部,好象仍心有余悸。〔我又不是小孩子,他

還打我,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雪菁姐。〕

阮雪菁臉色又是一變,臉上的笑容只能說是勉強掛住。春夏說得那麼天真,但她清楚,春夏沒她表現出來的那麼不解世事,那狡猾的眼楮窩藏的都是譏嘲。〔因為你還小,所以關昭才會管教你,也是為你好,〕阮雪菁勉強撐著笑容,暗里卻有些咬牙切齒。

〔才不呢!他就從來不管關玲姐〕春夏表現得一副咬牙切齒。〔啊!對了,雪菁姐,你要不要去參觀關昭哥的房間?〕故意壓低嗓音︰〔我知道他把那些有的沒有的雜志都藏在哪里,還有寫真集,那個色老頭!自己上梁不正,還敢管教我。〕

〔你怎麼知道?听你說得好象挺熟。〕阮雪菁試探。

〔啊,我常去嘛!〕春夏回得不假思索,沒注意阮雪菁那一閃而逝的不對勁臉色。〔我就說他只會欺負我,老是叫我幫他捶背捶腳,我要不肯,就打我,好霸道。雪菁姐,你一定要幫我,關昭哥實在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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