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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們有約 第18頁

作者︰林如是

徐少康搖頭。

"沒效?"

"倒也不是。只是,催眠那種事可靠嗎?"徐少康疑問。"你不覺得那有點匪夷所思?"

胡玉頻扯扯嘴角,笑說︰"信則靈。不然,你楊妹妹失蹤那麼久,莫名其妙又出現,對那段期間又毫無記憶,豈不更匪夷所思?"

"你說得沒錯。但——"

"她呢?她自己覺得如何?"

徐少康再次搖頭,皺眉說︰"她似乎打算放棄。"

"是嗎?"胡玉頻說︰"這對她或許比較好。要不然——"她頓一下,清清嗓子。"你听過查爾.克拉克這個名字嗎?他是心理學博士,對哲學和宗教相當有研究。他在美國倡導'新思覺'運動,利用催眠方式引導人回溯到前世,以這種'前世療法'幫助人省視到自己內心的掙扎和需求,進而釋放自己。我有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朋友,他可以幫我們安排聯絡,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唔……"徐少康沉吟不語。他對這方面不是很感興趣,是以對胡玉頻提的並不甚了解。

"怎麼樣?"胡玉頻等著。

徐少康想想,對胡玉頻的建議終究沒反對。"也好。不過,我先和楊舞談談。"

"我也一起去吧,順便可以幫她說明。"胡玉頻大方地表示要同行,對先前形同被趕走的事似乎真的毫無芥蒂。

"嗯。"徐少康點頭。"那等會兒我們一起吃飯,吃完飯一起過去。"

"好。我會在我辦公室等你。"胡玉頻欣然接受徐少康的邀請。她和徐少康之間互動良好,問題出在楊舞。但她想,只要她退一步,還是可以維持美好和諧的關系。

"那麼,待會見。"徐少康溫柔親愛地對她笑著擺手。

因為但澄的緣故,他覺得他對楊舞有著責任和義務,但他也不希望讓胡玉頻感到不愉快。況且,楊舞似乎並不排斥胡玉頻,因此他想,讓胡玉頻知道一切,也多一個人關心楊舞。而胡玉頻提出的建議,也不失為可行的辦法,就試試看,不行再想別的方法。他只希望楊舞平安順利就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

鏡子中的那個人,眉目冷然、英氣逼人,清俊中露顯效岸,但神情僵硬而且迷惘,眼神里烙著淡淡的失落感——嚴奇舉手模模他的臉龐,鎖著鐵鏈的手腕因為踫撞而發出刺耳的聲響。

那是他嗎?他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照見他自己的容貌。

他看看自己的雙手,忽地扯開罩袍察看d口己的胸膛——不見了!被宗將藩斬殺的傷痕不見了!他還活著!

"這是怎麼回事……"他抬起頭望著鏡子,迷惑不已。

他明明被宗將藩殺傷,性命垂危。而銀舞"銀舞!"想到此,他忽然急慌地大叫起來,往外竄去。被固定在牆上的鐵鎖鏈硬生生拉扯回去。

"銀舞!"他狂叫,企圖掙開鐵鏈。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除了一面清晰無比的明鏡外,四周都是牆壁,白茫茫的。

他抬起頭。上方覆蓋著如琉璃般透明的束西,光亮就從上面滲透下來。極目望去,上頭似乎有許多橋梁或梁柱似的東西,顏色灰沉,充滿陰森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陰間地府嗎?難道他死了?!

不……他扯扯鐵鏈。鐵鏈十分堅固,且如木條般粗大,左右兩條嵌在牆壁里,牢牢縛住他的手腕,讓他沒有太大的活動空間,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氣。

看這情形,他是被人俘虜了。但這會是什麼地方?

啊!他腦中一問——"宗將王爺!"他大叫起來。"您在哪里?我要見宗將王爺!"

他想起他醒來時模糊中曾見過宗將藩。雖然印象相當模糊,但那的確是宗將藩沒錯!

"來人!"他大叫不停。"我要見宗將王爺!來人!"

見到了宗將藩,他就可以知悉銀舞的狀況。既然他和宗將藩都沒死,那銀舞她"來人啊!快來人!我要見宗將王爺!"他又狂叫起來。

******************

"他到底在嚷叫什麼?"鏡子另一邊,史文生看得不禁皺眉。

從鏡子這一邊看過去,是透明的玻璃,嚴奇的一舉一動他們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聲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覺得如何?希恩潘先生。"野澤不理史文生,雙目發紅,緊盯著嚴奇,聲音異常的亢奮。"這是不是非常神奇?六九很顯然的帶有原體的記憶。他在叫嚷什麼呢?啊!我真想知道!我實在等不及了,"他轉向希恩潘,表情一斂,那種異常的亢奮消失不見,而帶陰森。"可以請你告訴我嗎?希恩潘先生。我知道你能使用流利的中文,一定懂的。"

嚴奇醒轉時,沖著希恩潘不知叫了句什麼,竟似乎是認知希恩潘的。野澤听不懂中文,而這件事也委實不可能,六九是一千年前存在的人的復制體,不可能認識希恩潘的;但多疑的野澤,身為優秀科學家先于凡俗大眾的先知灼見他挖掘科學的底限,追探科學的可能性,更挑戰它的'不可能性'。

希恩潘置若罔聞,只是盯著嚴奇。他當時听得很清楚,他叫他"宗將藩"——就像現在他不斷叫嚷的一樣。

塔娜也好奇地想知道。這段期間,她私下找人惡補中文,勉強學會一些初級簡單的會話。

"博士。"一個助手帶了一個東方人過來。

野澤看到來人,轉頭對希恩潘笑說︰"希恩潘先生,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我只好自己去問了。"

希恩潘沒阻止,讓野澤帶著通譯進去。

"你們是誰?"嚴奇一見到他們進去,便大聲質問。"宗將王爺呢?我要見王爺!"

"他說什麼?"野澤連忙問。

翻譯一字不漏照譯,心中卻有些納悶,覺得嚴奇用辭甚是奇怪。中國封建制度崩潰已久,沒有人會再稱呼什麼王爺的。不過,美國這地方無奇不有,他也見怪不怪。

"快問他是誰!"野澤催促翻譯。

翻譯照說。嚴奇沒回答,凝眼掃了眾人一眼,才說︰"你們究竟是誰?這里是什麼地方?宗將王爺呢?快帶我去見王爺!!"撲打向野澤,被鐵鏈扯回去。

翻譯嚇一跳,跌到地上。連史文生、塔娜也嚇了一跳。

野澤說︰"你告訴他,只要他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他見他想見的人。"听了翻譯的說明,嚴奇默不作聲,冷然地盯著野澤,心中琢磨著。隔片刻,他抬頭盯住野澤,冷眸如寒星,說︰"宗將王爺呢?我要見他——"

"你要見我做什麼?"翻譯還不及說明,希恩潘出乎眾人出息料的踏進隔離室。

"宗將王爺!"嚴奇迅速回頭,欲奔向希恩潘,鎖鏈將他箝制住。

希恩潘走近到嚴奇面前,嚴奇目不轉楮盯著他——那冷漠的神情、令人膽寒的雙眸、迫人的氣勢,甚至那不留情的狠酷——他說不上哪里奇異,但,是他沒錯!是宗將藩,"宗將王爺!"嚴奇又叫了一聲。

"你最好看清楚,六九,"希恩潘冷酷的聲音經過壓縮,特別有一種銳利的感覺。"我是你想的那個人嗎?"

嚴奇楞住,仔細盯看希恩潘——"啊!你的眼楮——"雖然有一種他說不出的奇異感覺,但站在他面前的,的確是統御隨青源,上清共主的藩氏宗將沒錯!只是-他的眼楮……

"我的眼楮怎麼了?"希恩潘沉下臉。

"你——"嚴奇忽然退後一步。"你不是宗將王爺……"

可是他那神情、那態度,甚至那逼人的氣息,不是宗將藩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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