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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亂調 第13頁

作者︰林如是

「不,要轉以東京,預計再待兩天才會回國。」

「真的?那太好了!我原本也打算今天返回東京,在我飛赴歐洲之前,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當你們的導游。」

「那怎麼行!」原田拓人的盛情讓任雲方受寵若驚。「原田先生過不久就必須再飛赴歐洲參加GP大賽,在此之前,一定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實在不必因為我浪費時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那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原田拓人表情充滿失望。「好不容易才認識你……我從來沒對人有過這種感覺!」他低頭看著任雲方,認真的眼神映著任雲方清麗的倒影。「真的!這樣說,也許會太突然,但請你相信,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能與你相識,我覺得非常幸運,也非常高興。」

這樣毫不保留的表白,任雲方不覺升起幾分羞澀。她並不是保守,但還是不太習慣言語直接、赤果的表達。所謂心情,是需要經過時間醞釀沉澱和發酵的。當然,「喜歡」是可以很直接的,但化為語言,听在耳里的感覺就很——不一樣,更何況對方又是她一向崇拜的偶像。

所以她只是紅著臉,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口,有點手足無措。

原田拓人看出她的臉紅,聲音低低的又說︰「請你相信,我並不是有意冒犯。我渴望再見到你,不只是今天、明天;更非常的希望,和你的相識一直延續下去,到永久。你就要離開了,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所以只好不顧一切對你告白。」

說這些話的時候,原田拓人半低著頭,表情像日本電視劇和漫畫里常見的純情高校生。

之後他遞了一張對折的紙條給任雲方,上面寫著他在東京寓所的電話號碼和地址。任雲方垂著眼接過,在紙的空白處寫下家里的電話地址,小心的撕下遞給原田拓人。

「我會從GP賽各站寄明信片和打電話給你。等GP賽結束,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等我。」原田拓人許下諾言。

任雲方輕輕點頭,露出她少有的羞澀笑容。她作夢也沒想到,這趟日本之旅,她不僅得償夙願和崇拜的偶像見面,而且竟還和他相約許了情緣。

雖然一切發生得有些突然,但愛情本來就是這麼樣,遲與快或轟烈與冷感,都是沒有道理,也不按牌理的。

她幾乎是用「飄」的飄回房間,陶醉在新釀的甜蜜里。任守祥和小游都在房里等著她,還有一個惹人嫌的風間徹。他正和小游輕松地抬杠。

任守祥在一旁正襟危坐,如伺候什麼太上老爺般的惶恐拘謹,唯恐說錯一句話、搭錯一個調,舉手投足都非常不自在,簡直坐立不安。

看見任雲方進來,他才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雲方姐,你到哪去了?怎麼去那麼久?」小游搶先抱怨。

「小游.別說了。來,先跟爸爸出去。」任守祥不想再節外生枝,制止小游抱怨,對任雲方說︰「風少爺等你一會了,你陪他談談,我先帶小游到樓下辦理退房。」

他把燙手山芋丟給任雲方,懇求地看她一眼,自帶小游出去,留下她和風間徹獨處一室。

「嗨,寶貝!」風間徹喜歡叫她「寶貝」,裝模作樣的聲調每每叫她起雞皮疙瘩。

「懇請你別這樣叫,我們身份相差懸殊,我可擔不起這個稱呼。」任雲方板著臉,一開口就和風間徹劃清界線。

風間徹似笑非笑,任雲方的冷淡在他預料之內。

「是嗎?你和那個小日本卿卿我我就擔得起?」聲音是用哼的,起碼加了一加侖的醋。

任雲方低著頭,眼楮朝下,不想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沒事找事,就只有風間徹這種闊少爺才會有這種興致,簡直閑得無聊!

「怎麼不說話?默認了?」

任雲方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又垂下雙眼,看著他的皮帶說︰「隨你怎麼說,我沒意見。你以為怎樣就是怎樣。」她根本懶得多說,態度消極敷衍。

她老爸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她,本是無可奈何,她再不情願也不能任性妄為。少惹麻煩就沒麻煩,忍了這回,反正以後真要想再踫面也沒機會。

「你討厭我嗎?」風間徹突然問道。

任雲方暗嗤一聲。這種問題不需要回答也知道,就有這麼沒自知之明的人。她依然垂著頭,看著地下。

「抬頭看我!你干嘛老把眼楮朝下、垂頭垂眼的?」風間徹用力扳起她的頭,捏緊她的下巴。從小到大,他沒受過這樣的忽視;不管有意無意,他絕不容許他愛的女人這樣對他。她越是冷淡他,他越要強求到底。甚至不擇手段,他都要她不能不在乎他。

其實任雲方並不是存心如此的。這是她的習慣。因為身高的關系,她早習慣說話時俯視著對方,低頭垂眼聆听別人的話語。「仰慕的姿態」對她來說,跟本是陌生的動作。就這樣久了成習慣,一時很難更改。

風間徹這突然的粗暴,讓她覺得氣惱——因為痛,還有他的霸道。他要人臣服,未免找錯對象!

「放開我!」她惱怒地推開他的手,把任守祥「懇求的眼神」丟在腦後,不滿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習慣了。我長得高,平常和人說話習慣低頭;再說,你是大少爺,跟大少爺談話哪能昂首挺胸、趾高氣揚的?」末了尖酸的諷刺他一句。

風間徹滿意地揚揚嘴角。任雲方盡避對他氣惱諷刺,他們的關系,卻很有反應。他要的就是這樣,生氣也好,厭惡也好!他要她在乎他。

「風少爺如果有什麼事就請快說吧!我父親還在樓下等我,我得趕時間。」任雲方不想再浪費耐性,打算三言兩語就解決,好擺月兌風間徹。

風間徹卻故意磨蹭。她和原田拓人卿卿我我了老半天,三兩語就想打發他?他可沒這種好風度。

「我費了一番心力,好不容易才贏得八耐大賽冠軍,你不跟我說聲恭喜嗎?」他不著痕跡地逼向她一步。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如果是一般賽車手,她會覺得他們驕傲是理所當然,認為那是他們實力和努力的奮斗結晶。但因為對方是風間徹,冠軍的榮譽感就被她打了起碼一半的折扣。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他從她的眼中看出她的不屑。

「怎敢?恭喜你了!」步入賽車場上,不分貧富貴賤,就是實力的世界,這點她相當清楚,盡避很不情願,還是不怎麼由衷的祝賀他。

「謝謝。有你這句話,我就覺得一切的辛勞都是值得的。我會帶著你的關心,繼續向更大的榮譽挑戰。」

誰關心他來著?這個男人未免太會自我陶醉!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大少爺不必那麼客氣。那麼,就這麼告辭了。」

「等等!」他巧妙移個身,擋住去路。「你今天就要離開我了,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他不說「離開這里」而說「離開我」,有意混淆視听。

「說什麼?」她知道他的狡猾,不去理會,以免顯得她在意,又中了他的計。

「當情人即將分離時,他們都會說的那些話……」

「那麼,再見。」她的耐性差不多快用完了。

「這麼冷酷的一句話,你何其忍心啊!」他將她漸漸逼到牆角,像要擁抱她似地雙手撐在兩邊牆上包圍住她,輕輕吐著氣說︰「這不是我要的……」

「那你到底要什麼?」任雲方不耐煩極了,連只用皮笑都覺得很浪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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