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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丫鬟 第22頁

作者︰倌琯

「拜托啦,別讓我這陪侍奴婢被訓斥責罰。」

「嘎嘎啦啦。」莫鎖鎖怎麼躲起來,不跟它一塊兒玩耍哩?

它討厭什麼準王妃啦,還沒進宮來就要和它搶地盤,寢殿內外都是刺眼的燈籠和奇奇怪怪的東西!

「呼!」猛一吹氣,它決定和這小矮子姑娘玩玩。

鈿兒被它噴了一大口唾沫,驚嚇得跑開,但是它反而覺得有趣,于是它追逐著她的步子上猿一人的玩著官兵捉強盜。

護衛們沒人膽敢攔阻,因為宮是不听勸的,只有聖王爺和莫鎖鎖可以制住它的頑劣。

「呀!你!」鈿兒大叫,沖破雲霄似的叫聲惹得旁人全傻眼。

死猿!把她的衣袖給扯撕下,露出兩只臂膀子來。她可還沒許婚給人哪,羞恥極了啦。

「你的手臂為何各有深深的血口子?」剛進寢殿的金射孤開口質問。

「嗯這……」小姐囑咐過,不可與人說之,否則要割了她的舌尖。

「梅品萱對你施以酷刑?」

「不關三主母的事啦,是小……」呃,她忙咬住唇。

「龍雅倩凌虐你?原來她的柔弱溫良全是做假。」

「聖王爺您千萬別誤解我家小姐呀,她待鈿兒甚好,只是那夜她變了個人似的……」該怎麼解釋才可以護主呢?鈿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夜?坦白以告!」

「就是侯爺仙歸的冥誕呀,也就是您醉了酒,待在詩畫閣里的那一個夜晚。」糟,她怎麼說溜嘴了。可是她不會打誑謊呀。

金射孤眯緊冷眸,勾起邪笑,「龍雅倩為何把你的臂膀子劃出深痕?」

「奴才也想不懂啊,小姐就是忽然要奴才的血滴在她的腿間,之前山要奴才把肉給劃開,好滴血在棉被單子,還有榻上呀。」

「滴血?她如此計量圖的是什麼?」

「奴才真的不知道,小姐只是命令奴才把嘴巴閉緊,她說禍從口出…………」

禍?血?榻被?他嗤諷的笑了。

「鈿兒,現下你與我說明的事不準回報你家小姐,免得生了禍端。」

「是。鈿兒一定把嘴巴閉得死緊,不會再出差錯了。」原來聖王爺是個體恤奴才的好主子呢。

「嘎!」宮悶叫了下,懂得人話的它怎麼一句也听不明白。

金射孤輕敲了它一記頭頂,笑言,「你立了大功。」

大功?啥功勞呀,它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立下大功咧?它搔搔胸膛,茫茫然。

「賞你一百個的異果子和綠葉子。」

「嘎嘎。」主人真好,它好幸福哦。

必必必

「聖……聖王爺尊駕,恭文迎……迎……」

「恭文,你可知本王為何親臨你的醫鋪?」

「呃是……」聖王爺的笑容怎麼叫人毛骨悚然?恭大夫隱隱不安,「是為了龍二……呃是準王妃的孕喜來著?」

「不愧是名醫!」金射孤笑得深不可測。

抱大夫瞠目結舌,須臾,他往後仰倒,暈厥過去。

必必必

縱身一躍,金射孤飛入侯爺府,如入無人之境的輕松。

「奴僕上百,竟然毫無作用!」難怪使得宵小歹徒胡作非為。

明日即是大婚慶典,他這趟前來是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畢竟事關女子名節,即使這女子在他心中不佔任何份量。

行至偏廳,里頭細細的啜泣聲使他停住腳步。

「為什麼連我這親娘也瞞了!」梅品萱聲嘶力竭的怒問。

「這羞恥的丑事叫女兒如何說得出口?」

「幸虧我察覺了不對勁,哪有懷孕一個月,害喜成這般厲害?倩兒,你讓娘白白歡喜一場,以為未來的王君就是我的外孫!」

「娘……」

「那黑衣人若是突然現身,揭發你已是殘破的秘密,你可得記牢,務必否認到底,即使是死也不能承認你遭受污辱的髒事!」

龍雅倩哭得一聳一聳的,花容憔悴。

「不過那黑衣人倒是幫了個大忙,你肚子里的孽種至少讓你得到聖王妃的封賜,無論金射孤多麼吝惜施舍他的感情,母以子貴的道理,萬世不變。」

「娘!」她的心寒了。「您牽掛的始終是您的權貴是不?女兒的痛苦您全不以為意?」

「倩兒!娘當然是愛你的啊。」

「騙人,您只愛無上的榮祟,就像您在酒盅里下了痴春散一樣,您完全不顧女兒的自尊,如果女兒對金射孤無所鐘愛呢,您也要女兒無恥的獻身于他?」

「倩兒!你不是把心魂都給丟了吧?若不是為娘以千金銀兩購得的痴春散,你能夠蒙受他的垂憐?你可以和他成為夫妻之實?又如何得到王君主上和王後娘娘的允婚下詔?這會兒竟然怨怪為娘的苦心安排!」

「哈哈哈!」龍雅倩狂厲慘笑,卻是比哭泣還要難看十倍。

「他和我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他的心里只有莫鎖鎖,只有她那個丫環奴胚!」

「不可能,他已經服下痴春散,況且詩畫閣床榻上的血漬如何說明?難道是那黑衣人的侵犯所留下?」

「那張蒙羞帶辱的被褥早讓我燒了,詩畫閣的床榻上的血漬是鈿兒臂膀的血傷所滴成的……」

「啥!你……你竟然瞞得神鬼不知,連我這親娘也誤以為你已成了金射孤的女人!」猛喘幾口大氣,梅品萱差點要昏倒。

「娘!女兒現在生不如死啊!如果能夠和湘姐姐一同……」

「呸呸!糊涂了呀你!湘丫頭八字生得不好,活該罔斷芳魂!明兒個一過你即是尊貴無比的聖王妃,無論其中曲折如何,只要咱母女倆三緘其口,到手的富貴可是千秋萬世!」

「湘姐姐雖然紅顏薄命,但是她至少不必承受情傷劇痛啊。」

「黃泉底下的她應該感謝我這三娘送她去見她的爹爹……」梅品萱不禁詭異的笑著。

「湘姐姐不是因為金射孤當眾拒婚的難堪而懸梁自盡的嗎?」為何娘親話中透著詭譎。

「說予你知也無妨,反正死人是不會從棺材里跳出來找我報仇的!呵呵,人人都錯以為湘丫頭為愛含恨而亡,事實上是我親手將她勒斃,再和小玄子合力把她懸吊起來,好讓人認為她是以白綾上吊……」

龍雅倩深受震撼,她無法置信她的母親大人竟是殺死湘姐姐的罪人。

「為什麼呢?爹爹、大娘和二娘都已經天壽享盡,侯、爺府里只剩下我們三人相依為命啊。湘姐姐一向柔順可人,對您也是孝敬有加……」

「她可是謫親千金,她若存在,你這個龍二小姐如何光光彩彩的?何況五年前我便已經殺過人了,何足為懼?」

「五年前?難道二娘的死……」

「是我下的毒,因為我不樂意把家產和她對分!她無子、無女,見了閻王也好做伴啊。」

「老天爺!」喉口發澀。龍雅倩干笑兩聲。「原來我的體內流著的血液是殘忍的……」所以她狠得下心傷害無辜的莫鎖鎖。

梅品萱倏地抓緊她的肩頭,指尖深深的刺入。「不準你自慚形穢!也不可以‘良心發現’!五更一敲,戴上風冠,披上霞帔,你的聖王妃名份已是手到擒來。」

「但是他厭棄我……」

「只要夫妻名分一定,他愛不愛你、厭不厭你都是次要的,況且依憑你的才貌無雙和你肚子里的那一塊肉,不假時日,金射孤必定憐惜你這結發妻。」

「世人皆以為他是孤寡的冷小人,但是他對莫鎖鎖的疼寵卻是至極的愛熬啊。」不輕易用情,一旦愛了便是地老天荒。她好羨慕,也好嫉妒。

如果她能夠擁有他對莫鎖鎖的深愛十分之一,她死了也甘心,甚至是含笑以終,無所憾恨。

然而這卻是她求不得的……或許她已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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