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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丫鬟 第18頁

作者︰倌琯

如果殺人可以不必以命償抵,她真的好想殺死莫鎖鎖那得天大幸的奴女!

「你是……誰?滾開!」的燎火折磨得他好難受。

懊死的!為什麼全身上下仿佛被扎上一萬根細針?身上的「柔軟」究竟是哪個放肆的宮奴?

他咬緊牙根,艱難的和體內的渴念對抗。

男人沒有所謂的「守貞」,況且他也不必死心塌地的只寵幸鎖鎖一人,但是天知道他所要眷愛的只她這一愛婢啊。

椎心刺骨的劇痛襲至腦門,他鎖住幻魅的視線,墜入無邊無涯的昏昧里。

「你好狠……」寧受煎熬也絕不恩賜她一夜的美麗烙印。

「郎心如鐵,我又何必汗顏,何必自慚?」

幽必幽

「又要用我臂肉的血去……」鈿兒全身縮彎成一弓箭似的,她怕極了今日午後的那股子撕疼。

「少廢言!」龍雅倩一巴掌摔了去。

「小姐你……」居然動手打她?她好無辜。「流血,尤是那麼多的血量好恐怖……」

「快!」龍雅倩冷冷一瞪,「你這鬼丫環也敢頂嘴!不想活了?」

「奴婢不敢。」小姐怎麼愈來愈像夫人的脾性了?

為了保命,鈿兒只好忍住懼怕的慌惶,趕忙用匕首的銳利在自己的右臂上劃刻出深深的血口子。

「滴到這里……」

「是。」小姐好奇怪,竟要她把鮮血滴在她的腿膝上,不知做啥用?

而聖王爺也好奇怪,居然酩酊大醉得不省人事。

最最奇怪的是夫人已經指派家丁往王宮內殿走一遭,請中原來的聖旨丫環過府來將聖王爺扶回王宮內殿休憩……

「鈿兒,發個鬼呆?快回你的房去!閉緊嘴,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嗯。鈿兒明白。」嘶!臂膀子的血傷好痛哪,小姐真是狠心腸,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自殘。

第八章

「莫姑娘,前面的廂房便是詩畫閣了,聖王爺在那里小歇片刻,你請……」侯爺府的管事退下,不敢多作久留。

掌提燭火把的莫鎖鎖單身一人往前方的小橋流水的里間廊道走去。

「鐺!鐺!鐺!」府外的更夫敲打著更響,已經三更天了。

夜里的涼氣使她微微一顫,詩畫閣的廂房就在眼前,房門虛掩著,房里的燭光傾瀉而出。

她推開房門,想著金射孤可能淡淡的笑凝著她。

「呀。」她忙咬住唇,然而身子卻無力的差點兒軟下。

金射孤赤果著上身,平躺于床榻上,睡得極沉眠,但是他的身畔卻是一具雪白的女性胴體!

「你!」淺眠中的女子受了驚駭似的清醒過來,直瞪著「擅闖」的莫鎖鎖。

「龍小姐……」她訝異的看著他們倆。

蒙上羞色的龍雅倩立刻下床來,慌亂的從地上拾起披風遮住。蹙攏秀眉,她暗示的「引導」鎖鎖看見她雙腿內側的血跡斑斑。

「莫姑娘,讓你見了不該見的情景,很是對不住。」

莫鎖鎖踉蹌了下,退至玄關口。

不須推敲,事實擺在眼前,難以自欺欺人,金射孤和龍雅倩已成交頸鴛鴦!

但是那又如何,金射孤是主子,是尊貴的爺王爺,他要寵幸多少紅妝是他的權利,卑微的她如何置喙?

不說主奴之分,金射孤從未言愛說情,既無山盟也缺海誓,即使他馭女無數,夜夜縱歡,她連個眉頭也不能皺一下的,是不?

可她的心好痛!痛不欲生!

他怎能薄涼若此?招女侍寢之余竟要她親眼目睹,難道他享受著她的心被撕裂的殘虐感……

「你還好嗎?」這一刻,龍雅倩只覺暢快。

「聖王爺派人……」是不是要她伺候剛剛承歡身下的龍二小姐?

龍雅倩佯裝友善的柔笑著,「聖王爺是個體貼的柔情漢,他怕我初次承歡,難免不適。」

「所以三更半夜也要他的丫環過府來……伺候梳

洗?」她的心、她的情讓他糟蹋得多麼不堪啊。

「哎,聖王爺一直夸贊你是個稱職的貼身丫環,侯爺府的女婢們個個蠢鈍……」

莫鎖鎖一語不發,她的喉口又澀又苦,只是淚眼婆挲的掀了掀長睫毛。

龍雅情不禁為之動容。這模樣兒叫人心酸心疼哪,同為姑娘家的她深覺不舍,那麼若是男子見了豈不憐愛不已?

難怪金射孤的心里全讓莫鎖鎖佔滿了,這妖孽女奴!

「聖王爺大概是酒興大發,要了我一次又一次。莫姑娘,我的……很疼,你可以端盆熱水為我洗滌嗎?」原來精神上的凌虐快感能夠稍稍撫平妒恨的痛楚。

冷抽一口涼氣,莫鎖鎖努力的維持傲然的神采,她抹去濕淚,淡說︰「很對不起!鎖鎖是聖王爺的專屬丫環,不是任人差遣的奴!」

必叢凸

一路奔離侯爺府,莫鎖鎖不知何去何從,火把熄了,幽幽暗暗的街道寂然無聲。

她只是拼了命似的往前急奔,直到一陣暈眩感襲至腦門,她昏了過去,趴跌在地。

遠遠的一陣響亮的馬蹄聲漸至,車夫猛一拉住韁繩,大聲說話,「寶小姐!前方有一個姑娘昏倒在地上。要不要下去查探?」

「廢話。」嬌噴的斥怒聲從車轎里傳出,不一會兒即刻跳下一名英姿颯颯的女子。

她走向莫鎖鎖,扶起癱軟的身子,幽微的暗光之中她瞧見莫鎖鎖的淚容楚楚。

「哇!天上掉下來的大美人!」嘖嘖稱奇不已的她運起氣,將莫鎖鎖橫抱在懷,上了車轎。

「寶小姐?這姑娘來路不明,你打算把她帶到咱們開心山莊?」

「廢話。」男人都是這樣蠢的動物嗎?

必幽幽

「老天!」一進山莊,點起盞盞燈燭,看清了昏迷中的嬌人兒,寶弦月的嘴巴便闔不起來了。

車夫兼武鏢頭的王天大這一瞧也呆了,他甚至淌下口水,痴痴的舍不得移開目光。

「她是人嗎?」或是仙女下凡塵?

「廢話。難道是鬼啊!」不過這嬌美人的面色還真是白得嚇人,身子也忽地發燙又突地飆冷汗。「別流口水了啦!很難看耶,這輩子沒瞧過美人嗎?」

她寶弦月也是人盡皆知的美人胚啊,只是她的美麗比較男兒氣,需要有眼光的人才能懂得欣賞。

「趕快去請姑姑過來為她診診脈!還有,像她這樣令人驚艷的女子恐怕會惹來麻煩,你可不能四處碎嘴去!如果山莊里的武士或下人知道我撿了這美人兒,小心我剝了你的皮當柴燒。」

王天大忙道︰「寶小姐放心!要是天大說了一字半句,舌頭就割下來當下酒萊!」

幽必幽

「姑姑?姑姑!」

「安靜。」寶貞英瞪上一斜眼,這月娃兒實在是個大小孩,沒看見她正端詳著榻上的病人嗎?

「姑……」咦,姑姑的眉毛怎麼連成一線,還打上結

了。

須臾,寶貞英憂心道︰「她已有了身孕,雖然脈象淺輕,但是錯不了。」

「她是個孕婦?」

「嗯。不過需要用心調養,安個胎氣,否則胎兒可能不保。」

寶弦月歪了歪頭,「她已經成親了呀!那麼為什麼半夜里不睡覺,跑到街上還昏死過去呢?」

「不必好奇。個人有個人不為外人道的隱私。」或是傷心事吧。依照這孕婦的脈象診斷,郁結的肝氣表示著她並不是幸福的女子。

「姑姑!咱們留她下來好不?她好可憐的!也許她的丈夫吃喝嫖賭,也許還會飽拳相向,拿她當沙包練呢。」

「開心山莊是你父親生前所創建,現在做主的人是你,不必和我商量吧。」她已經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不問世事了。

一個孀居的寡婦還是避免拋頭露面得好,惟一需要煩惱的即是這個喜歡拿闖禍當飯吃的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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