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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藥草 第2頁

作者︰長樂

一旁的孟德則是眼捷手快的把「藥草堂」的大門關上,阻隔外頭圍觀群眾的視線。

爆心心急著想在孟德關上門前掙月兌藥草的禁錮,誰知道這個被她徹底惹毛的男人會不會把她剁碎了當藥引子。

「放手!你放開我!」

「過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見自己人單勢孤,宮心心面對著兩個怒氣沖天的男人,不由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抱緊了懷里的兩只小狐狸。

看見她的慌亂,孟德滿肚子的怨氣總算得以發泄了。

「怎麼?你剛剛不是還叫得很大聲嗎?現在知道自己理虧了,叫不出來了吧?」

「我哪里理虧了?明明就是……」

「夠了!」

不想再听到更多荒謬的笑話,藥草沉聲喝止兩人無意義的爭吵。

「姑娘,診金我不要了,請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馬上離開。」

「你說不收,我就一定要給。」

爆心心很有骨氣的從錢袋里拿出銀子,放在櫃台上。

「五十兩就五十兩,你以為大夫就可以這樣欺負人了嗎?」

「錢你付了,那你可以走了嗎?」

看著她反復無常的舉動,藥草真是後悔怎麼沒有養幾條惡犬以備不時之需,例如現在的他就很需要。

「我當然要走,只是在走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發現藥草和那名伙計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宮心心的態度一反剛才的緊張兮兮。

藥草皺起眉頭,心中開始盤算起等會兒該用哪幾味藥來煎煮一碗他現在最需要的降火茶。

「學醫還不簡單嗎?但就算醫術再高明,如果是見死不見,任你救過多少病人都是枉然。」

「你說什麼?」

藥草終于動怒了,他絕不容許有任何人看輕醫學這一門高深的學問。

「你剛剛說學醫很簡單,是嗎?」

「是、是啊,怎麼……」

他陰沉沉的口氣仿佛暴風雨來襲前的寧靜,生物的求生本能讓宮心心感受到生命似乎受到威脅,微顫的聲音里失去方才的耀武揚滅。

「你知道習醫的人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替人看病嗎?若是庸才,可是一輩子都學不會也不會懂的。」

「你說的庸才……是我?」

見他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宮心心一點都不懷疑他語言攻擊的對象是誰。

這一句「庸才」可是徹底的氣壞了她。想她從小不論是讀書寫字、做女紅、學扎紙燈,沒有一樣不是被指導她的師父稱贊她天資過人,如今卻被一個沒有愛心的壞大夫這麼貶損她,教她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

藥草輕笑,要論耍嘴皮子,他可不會輸給一個女敕生生的小泵娘。

丙然,宮心心本來就勃發不已的怒氣更加狂燃,她環視「藥草堂」內外一圈後,終于挑中了一本醫書。

她怒氣沖沖的走向那本書,然後把它拿下放在櫃台上,「這本《傷寒雜病論》是你的吧?」

「是啊。」

藥草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舉動,有些不解的點了點頭。

她指著書,忿忿道︰「我跟你打賭,只要三個月,你親自教我,並且‘藥草堂’里隨我進出,讓我認識這本書里寫的所有藥材之後,書里提到的病我都能治。」

爆心心那種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讓藥草開始對這個突然闖進他平淡生活里的小女人好奇起來。

這自信滿滿的態度就像幾年前的自己,他意外的輕笑了出來,實在很想知道,她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好,不要說我欺負你,賭什麼由你定。」

三個月要學會《傷寒雜病論》?好大的口氣!想當初他可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把書里記載的配方一字不漏的背下來,現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居然敢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藥草實在是對後續的發展太有興趣了。

「不用,我打賭從沒輸過,賭什麼由你決定。」

「你確定?不後悔?」

「你放心,從小到大我從沒做過後悔事。」

爆心心簡直氣昏了頭,居然願意把生殺大權交到敵人的手上。

「口說無憑,我怎麼相信你?」

「簡單,我們馬上立一張合約書,請伙計當見證人。大家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誰都別想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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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心心拿著合約書仔細端詳,狐疑的看著紙上藥草利落的簽名。

「你寫的不是假名吧?姓藥名草,這麼巧?」

「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就叫藥草。」

自從他學醫以來,這個名字令他加倍的覺得自己身負重任,不能辜負這個有意義的名字帶給他的人生使命。

沒想到,宮心心卻是不客氣的噗哧一笑。

「那你們家還有沒有叫藥粉、藥丸、藥散、藥湯的啊?你爹真妙耶,給你取蚌這麼有趣的名字。」

「是有意義,不是有趣。」

藥草沒好氣的指正她無禮的行為,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有著一雙大眼楮的姑娘總是能輕易影響他的情緒,平日里,他可是有名的不苟言笑呢!

「我看看你的名字又有多好听。」

氣不過她夸張的取笑,藥草伸手奪過她手中的合約書,打算瞧仔細這個女人的名宇。

「你輸定了,我的名字可好听!」

「是嗎?」一見到她簽在紙上的名字,藥草忍不住驚呼出來︰「宮心心……你是宮家人?」

泵蘇城里的人都知道宮家,因為宮家世世代代都做著燈籠的生意,但和其它賣燈籠的不同之處在于,他們把每一只燈籠扎得活靈活現,讓死板板的燈籠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所以,不只是一般人家喜歡買宮家的燈籠當裝飾,就連皇宮在元宵節也要用宮家扎出的燈籠熱熱鬧鬧的布置一番。

所以,宮家的燈籠有一個特別的稱號,就叫做「宮燈」。

其實,也不能怪藥草會吃驚,畢竟宮家的名聲在姑蘇城里是跟金紡世家同樣響亮,因為他們門口都有著先帝的御賜金匾,象征著他們在姑蘇城里屹立不搖的崇高地位。

「不,我是做宮燈的。」

一向以自己的祖傳家業為榮,宮心心驕傲的強調。

但是藥草也沒有忽略,當他提及「宮家」這兩個字的時候,從她眼楮里閃過的一抹輕蔑,那跟她說到「宮燈」時,是截然不同的表現。

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生活里最重要的兩部分切割的如此詳細?他對宮心心這個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過,她專程上門來找麻煩的舉動也提醒藥草,必須做些什麼來捍衛自己剛才被她傷害的自尊心。

「難怪你會在‘藥草堂’門口賣白燈籠了,該不會宮家的燈籠師父只教會你做這個吧?」

藥草幾乎是訕笑的提出疑問,擺明了不讓她好過。

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拿她最自傲的宮燈開玩笑,這個討人厭的臭大夫居然如此無禮,宮心心緊抱著懷中的兩只小狐狸,氣得全身顫抖。

她知道繼續跟藥草這樣唇槍舌劍下去,一定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決定先撤退,日後再用自己的能力讓敵人心服口服。

「招財、進寶,我們走。」

她憤恨的一跺腳,準備走人,不過在離開的當兒,她還不忘向藥草撂下話——

「明天我就會來‘藥草堂’學《傷寒雜病論》,你好好想清楚‘藥草堂’里能當賭注的,以免到時候賭輸了說宮家虧待了你!」

如同出現時帶來的震撼,宮心心臨走前還朝他做了一個超級丑陋的大鬼臉。

看見她的鬼臉,藥草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笑了出來。

「呵呵!」

「師父,你氣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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