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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男人 第4頁

作者︰倌琯

而同是練家子的暴龍不干示弱的也耍了一記勾拳回敬,就這樣震天盟的兩大掌堂由船艙打到船板上,展開一場激烈的打斗,直到兩支小銳針分別刺中鷹梟和暴龍的右手腕。

「犀狠!」兩人齊呼出聲,出手的是震天盟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掌堂。

只見犀狼的唇邊勾至朵冷絕的淺笑,他的眸底隱匿了一絲殺機,「你們兩個就為了這小娃兒在鬧意氣,是不?」

「暴龍要把她劈了。」鷹梟是最看不得弱女子受欺了。女人是要用來疼的,怎麼可以拳打腳踢呢?

「她是我扛回來的,我要劈了她干你屁事,」咬牙切齒的暴龍雙手握成拳,指關節正喀喀作響。

「你為什麼要劈了她?」听見打斗聲趕上船一探究竟的紅鶴,一臉興味的逼問。

「我,呃,她……」暴龍發窘了。他手下可是有好幾百個兄弟听他使喚,他這一個狠角色的男子漢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給咬了實在是不光彩、很沒面子……

「咦,你的左臉怎麼被咬了一大口子啊?還有齒痕耶。哦,我曉得了,原來是她冒犯了你,所以你要把人家給劈碎,對不對?」

挺好玩!暴龍是她紅鶴所見過最粗野、最凶巴巴的男人,那個一臉是傷的小女孩哪來的膽量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鷹梟怔了半晌後,開口道︰「她咬你的臉啊?」

「你這個多情公子不是要英雄救美嗎?」暴龍的臉孔整個陰黯下來,他的胸膛上上下下起伏得非常厲害,因為他惱羞成怒得好想把人拆了!

「既然她膽敢咬你,干脆把她剁碎你也就不必惱氣了。」犀狼的眸里、唇邊都是笑意,雲淡風輕的口氣好像談論的是今天天氣好不好一類的小事,使得在場的三人全打起冷哆嗦來。

「暴龍,她是你扛回來的麻煩,就由你親自解決這個麻煩。」犀狼直接下達死亡命令。

「暴龍,不要。」紅鶴拼命擺動小手,然而她只敢輕輕出聲,因她懼怕犀狼的陰柔俊美之下的冷血性情。

「要殺就殺,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一直沉默不語的童善善,忽然像頭小野獸似的沖上前去,昂起小臉怒瞪比她高大許多的暴龍。

「你!」暴龍猛力按住她的雙肩,那力道即使是練過武的大男人也可能痛苦到跪地求饒。

可是她沒有,她咬牙忍住幾乎被撕碎的巨大疼痛,眼楮卻不爭氣的溢滿淚水。

「你是最壞、最可惡、最無恥、最討人厭的臭男人,您只會欺負我。」用盡最大的力氣,童善善虛弱地吐出連串激怒他的指控。

這個差點在人間蒸發掉的小女孩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真是快把他氣昏了!

他是以暴制暴、以戰制戰的信仰者。

舉起右手,他要一掌擊死不知好歹的倔強女人。

然而昏迷兩天,尚未進食,加上容顏被毀嚴重打擊的童善善,整個身子突地軟倒在他懷中。

「喂?」她是不是被他嚇得暈過去了?暴龍用力拍打她的臉頰,又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暴龍你太粗魯了,你這樣會把她弄傷的。」紅鶴趕緊跑過來制止暴龍的瘋狂舉動。

「鬼醫人呢?鬼醫、鬼醫!」暴龍一把抱起縴盈的小人兒沖進船艙內。

「他這是做什麼?剛才要把人劈碎的不是他嗎?怎麼忽然又急得火燒?」鷹梟滿頭霧水的模不著頭緒。

「他為了要劈碎那個小女孩還和你這個換帖的兄弟大打出手。」鬼靈精的紅鶴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于是鷹梟和紅鶴的兩顆大小頭顱又緊緊貼靠,一塊研究暴龍為何反復無常的奇特舉止。

「你們兩個研究完了就到電腦室來,我有任務交代。」犀狼丟下兩句沒有溫度的話之後便飄然離開。

兩顆緊緊貼靠的大小頭顱同一時間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著他們抽絲剝繭的研究探討。

當夜

倒抽一口冷空氣的紅鶴瞪大她的翦翦水瞳,一臉不可思議地嬌嚷著,「這太夸張了吧!她醒來那麼久你居然還不知道她是誰?」

「她姓啥名啥干我屁事啊!」暴龍只希望趁早甩掉她這老是惹他一肚子氣的麻煩精。

「那麼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被丟下大海嘍?」

暴龍粗嗄地低吼,「我應該知道嗎?」

「可是她是你扛回來的呀。」暴龍是不是被那個小女孩氣得變笨了?

「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暴龍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耐煩。

他的怒氣像一支利箭射向一旁悠哉的鬼醫陰孟雲,「你最好再給那個凶巴巴的麻煩精打一劑鎮靜劑,免得她又使潑耍悍!」

對于麻煩精的小拳頭他是沒啥感覺,不過她老是瞪著憎恨的眼神直瞅住他瞧,令他很不愉快!

她好像把他當成世界第一等的大惡棍……真是他媽的見鬼了,他干麼因為她的憎惡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望著天上掛著的滿月,暴龍覺得自己好衰,黑幫出身的他居然平白無故的救了一個和他沒啥關系的女孩,而且還是個不能夠立刻甩掉的丑女孩,最要命的是他居然狠不下心來劈碎她。

虎虎生風的他猛地站起身,眉眼之間盡是凝重的肅殺戾氣。

「我這就去解決她……」濃眉曲攏出小山峰的樣子,暴龍帶著煩悶的情緒大踏步走向船艙內。

「他的‘解決’是什麼意思?」紅鶴呆瞪著暴龍高大壯碩的硬漢背影問。

「暴龍可能是思春了,他的‘解決’大概就是要和他的小麻煩……那個那個……」平日端著斯文氣質的鷹梟忽然眨眨迷人的眼睫,一臉曖昧的異色。

「‘那個那個’是什麼?你指的是‘色色的事’嗎?」

「咳!」陰孟雲出聲制止紅鶴和鷹梟兩人之間春色無限的對話。

「拜托,鬼醫,你可是解剖過無數死人尸體的大神醫,干麼這麼害臊?我是女生我都敢侃侃而談了,你居然不好意思听呀?男女之間就是這麼一回事嘛,魚水之歡可是很健康、很自然的兩性相吸哦,否則蓋棉被純聊天多無聊。」

「你說得頭頭是道,難道你已經破身了?」鷹梟很是感興趣的把俊臉湊過去。

「天機不可泄漏,我是不是處女你可管不著。」

「說得也是。」鷹梟頗為認同地微笑頷首,「那是你將來的枕邊人應該關心的事。」

「關心?」紅鶴的食指不客氣地戳著鷹梟的風流尖,不屑地哼聲道︰「為什麼男人可以享受床上的快樂女人卻不可以?男人可以擁有一大票的情人女人就必須痴情到底?又為什麼男人自己不是處男卻要求他的女人必須是處女之身?」

「乖,別激動,我從來不要求我的女朋友們的身上一定要留著那一層阻礙的薄膜。」鷹梟安撫著她。

「因為你和好多好多的女人有染,而且公子必須是只有欲沒有愛的雄性動物。」紅鶴一邊挖苦風流而不下流的鷹梟,一邊笑得好開心。

「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限制級的人類。」陰孟雲不想再污染自己的耳朵,他索性往遠遠一旁的吊床上摔去,並且閉上眼楮小寐一下。

船艙的小房間內此時正彌漫一股僵絕,足以使人窒息的冷空氣。

「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說。」

「我偏不說,怎樣?」她就是一副無畏無懼的驕傲,她童善善原本就不是弱不禁風,愛哭愛發愁的女孩,如果不是乍見可怕的他,如果不是身處于陌生無助的環境,她才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柔弱懦怕的樣子。

「如果你不說我就叫鬼醫別管你的傷,讓你當一輩子的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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