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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放男友 第12頁

作者︰子紋

「知道了。」無奈的將電話給掛上,這才注意到已經超過了八點,真不知道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她抬起頭看著康書翰,「你要下班了嗎?不好意思,簡報還沒弄好。」

他淡淡的掃了她凌亂的桌面一眼,「但就你的辦事效率而言,我就可以要你走路。」

第五章

突然一陣疲累襲來,王維儀重重嘆了口氣,「我知道。不過我們都知道,你現在還不會要我滾蛋。」

「為什麼?」

「因為炒我魷魚,你就無法看到我累得像條狗,也無法看我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她抬起頭,嘲弄的看著他,「不是嗎?」

她不是存心要與他針鋒相對,只要她收購了!

她的生活一團亂,他回到她的生命中,卻一直想找麻煩,而她盡可能把最好的生活環境給她媽媽,但是他卻把她的付出看得一文不值。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妄想著把她嫁給那個足以當他爸爸的李大富。圖的不是李大富可以帶給她唯一的女兒幸福,而是因為女兒嫁給他之後,他可以再讓她這個丈母娘過好日子。王維儀紛紛的站起身,對擋住她路的康書翰說︰「對不起,請讓讓,我要去拿影印的東西。」

康書翰皺眉看著她。此刻她的情緒很復雜,他應該是要恨她的,但是他卻無法欺騙自己,他該死的想要擁有她。

「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他的聲音一沉。

她的手指不客氣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我不是笨蛋,還沒有白痴到不知道你是誰。」

他一把擭住她的手,目光如火般燒灼著她。

王維儀因為她的動作而一驚,猛一抬頭,才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火光。

她心頭一陣戰栗,看著四周,奇怪那兩個總是像鬼一樣在康書翰四周打轉的喬和馬克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諾大的辦公室里,竟只剩他跟她兩個人而已。

「借過,我要去拿東西。」意識到兩人之間危險曖昧的張力,她的氣焰立刻一消,低喃道。他沒有讓開黑眸大膽的在她身上溜轉。他的樣子使她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

以康書翰現在的身份,他可以得到任何一個女人,不可能對她還感興趣,所以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好吧,他不讓路,她可以繞過他,反正山不轉路轉,她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康書翰略微粗魯的反手一拉,把她拉進懷里。

王維儀一驚,抬頭看他,卻正好給了他一個好機會。

他低下頭來問她,所有的需求、沮喪與怒火,全注入在這個粗暴的吻中。

她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伸出手推拒著他的肩膀,但他卻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直到她的體內也升起了一股無法抵擋的沖動,覺得自己好似被吸進黑色的旋渦之中。她的雙唇微張接納他,主動歡迎他的吻不斷加深。她的手纏住他的頸子,忘情的回吻他,她有一種瘋狂的念頭,想把手伸進他的襯衫里頭,感受他的溫度和他貼得更緊。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推開她,拉開她纏住他頸子的手臂,眯起眼楮直直盯著她。

她無法動彈,只是喘息的看著他。

康書翰內心掙扎的交戰著,然後慢慢的,他伸出手模向她的臉頰,「或許現在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她不解的看著他,不喜歡他現在唇邊那抹諷刺的笑。

「我想要你!只要得到你之後,一切就回到我掌握之中。」雖然他已經改變,但她卻還一直存在他心中,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他的聲音充滿諷刺,嘲笑自己。

听到她的話,王維儀幾乎忍不住嘆息,心里明白美好的事不可能持久,她失去了辯駁的力氣。

她伸出手,推開了他,面無表情的走到辦公室另一頭的復印機旁拿數據。那冷淡的態度,仿佛將剛才兩人的熱吻給拋到了腦後。康書翰的眼楮一眯,仔細的看著她的動作。

「把東西好收拾好,」他粗聲說道︰「走了。」

「我也想走,」王維儀沒有費心轉頭看他,自顧自的將打印的票據一頁頁的排列好「可是我工作還沒有做完。」

他慢慢的走向她,目光緊盯著她看,「收拾東西,跟我走。」

肅然背對著他,但是她听得出他話中的含意。

他的手從他背後攬住她的腰,低下頭,親吻她的後頸。

王維儀僵著身子,感受他雙唇的熱度,情感與理智同時在她腦海中拉扯,最後她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等我一下。」她的臉蛋微微泛紅,在她的懷中轉過身。

他很清楚自己在他心中微不足道,更不知道他們將如何發展,但她知道自己現在不想讓他走。管他心中是否仍藐視她,當他見到那熟悉的臉部線條印入眼簾,能偶擁有他,就過一天算一天吧。

心中有個虛弱的聲音要她懂得知足,即使心還是有點空空的,她仍義無反顧投入他的懷抱。

一片寂靜,靜得可以听見針落的聲音。康書翰打開房門,卻沒有費事的打開燈。月光柔和的從拉開的窗簾傾瀉在床上,這是一個空間寬敞、風格簡約、空氣流通的房間。

位在郊區的房子,是他在台灣的住處,他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寧靜而又舒適的家。

「如果你後悔了,還來得及。」

王維儀轉身看著他,他正拉開自己的領帶眼神未離她。

他的專注使她的喉嚨一緊,月光似乎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使這個空間變得神秘,也使得兩個人似乎更加親密。看著他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赤果的上身,王維儀覺得胸口發熱,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你應該明白,我恨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雙瞳散發著光芒。「就算跟我上了床,一切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仍深深受到她的影響,他想,或許是他一直無法擁有她的遺憾影響了他,只是他再次得到她,滿足那個未完成的遺憾,他就能永遠擺月兌她,不再受她的影響。

他的話使一陣難堪的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

他的態度擺明了他要的只是她的,這種情況任何一個有格調的女人都應該給他一巴掌,然後掉頭走開,不過她卻只想諷刺的大笑。

這幾年來,她失去了他的愛,他也忘了他原本的溫柔與慈悲,唯一不變的是她仍然愛著他。

她或許真的瘋了,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勾住他的頸子,踮起腳尖問住了他的唇。他將她摟近,感覺她的柔軟美好撩撥著他的神經,一個又一個的吻將兩人卷入火熱的生理需求。

他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他有力的嘴唇迫使她的頭只能無助的靠在枕頭上,一種無力感急速的吞噬她。

激情之中,他們兩人沒有交換任何言語,只有一波波的沖擊著彼此,他們之間有火熱的激情,但沒有任何一絲溫柔的愛戀。

眩人的把他們推上愉悅的巔峰,一室之間只剩他們的喘氣聲。

斑潮來臨時,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她可以感覺到她的顫抖,她的手輕柔滑過他的發,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他的反應卻是立刻放開她,翻過身去。

幾分鐘之後,他從她身旁坐起身,赤果著身軀走進浴室,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個情況是她早可以預期的,雖然感覺受到恥辱,但是王維儀只是面無表情緩緩的坐起身。一開始他已說得很明白,她只是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是她自己要同意的,現在他把她當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只是一股化不開的苦澀還是從她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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