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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錢拿來! 第16頁

作者︰子紋

小恩松了口氣。

「不過,」她看著小恩開出但書,就見小恩的身軀立刻一僵,「離我的東西遠一點。」

小恩聞言,立刻離開柏凱遠遠的。

東西?柏凱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曾幾何時,他竟然成了個——東西。

「我對已婚男人並沒多大興趣。」小恩說道。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她勾著柏凱的手,「听說社長辦公室很漂亮。我們去瞧瞧。」

柏凱也無異議的讓她拉著走,他對顯然錯愕不已的員工點點頭,與一般人印象中遙不可及的菲得副總裁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坐在舒服的辦公椅上,意菱的雙眼都快闔起來。

她打個哈欠,窮極無聊的看著柏凱跟前任社長在談些後緒的小細節。

就見林社長眉開眼笑的帶著合約離去——她當下立刻決定不要問他花了多少錢買下這間雜志社,因為那個價錢可能是她所想象不到的天價。

「談完了?」看到林社長離開,意菱的精神立刻一振。

柏凱點點頭。

「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她緩緩的走向他,坐在他的身邊。

「你是我太太。」他理所當然的回答,「我愛你。」

「是不是有錢人都這麼哄女人?」

「那也要那個女人值得哄!」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這輩子,也只有你值得我花心思。」

「在意大利的那個女人呢?」她問。

「意大利的女人?!我在意大利沒什麼女人。」

「沒有才怪。」她瞪他一眼,「你不要以為送我些貴重的東西,我就會相信你的清白。」

「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女人。」他從口袋掏出一個紅絨布盒。

「這是什麼東西?」他還沒開口,她立刻伸手將他手中的紅絨布盒拿過來,然後打開。

一顆鑽戒——很大顆的鑽戒,這還是她這輩子所收過最大顆的鑽戒,想也知道這很值錢,等她哪天沒錢,拿去當還能有一筆錢,夠她花用好一陣子。

「這顆鑽戒是七年前買的。」他溫柔的看著她說。

「七年前?!」她看他幫她帶上。

「當時我們結婚太過匆促,沒辦法給你一顆象樣的婚戒,于是我請我的秘書在英國幫我挑選,然後帶到意大利給我,可是當我帶著戒指回到家里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

「真是的!早知道有個戒指,我就晚點走。」看著閃閃發光的鑽石,她不由得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對啊!晚點走,就撈到一顆鑽戒,不是嗎?」

用「撈」這個字實在不是很好听!柏凱對天一翻白眼。他拿起電話,交代幾句後收線,看著她審視著自己的戒指。

沒多久,辦公室響起敲門聲。

柏凱回應一聲,門由外被推開來。

意菱分心的看了一眼,然後臉色大變,她倏然站起身,瞪著來人。

茱麗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位東方女子的凶狠目光,她遲疑的退了一步。

「茱麗,這位是我的妻子。」柏凱扶著意菱的腰替兩人介紹。

「夫人。」茱麗對她輕點一下頭。

「該死的你!」意菱推開柏凱,這算什麼,讓她難堪嗎?

她氣憤的轉身打算離去,原本還要將手中的戒指拔下甩在他臉上,但一想到這很值錢,于是作罷!

「等等。」他拉住她,阻止她要離開他懷里的動作,「我的秘書——茱麗。」

「我管她叫什麼名字,」意菱變得有些歇斯底理,「反正你們對不起我!」

「哪有人對不起你?」柏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個鑽戒是我拜托她挑的,她一挑好,就拿到意大利給我,你知不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她憤怒的看著他,「我告訴你,我就是看到你跟她從飯店的房間走出來。」

「我也猜到是這麼一回事,」他無奈的說,「我去跟她拿戒指,不從她房里出來,要從哪里出來?」

「少一副清白的模樣,我不是三歲小孩,你難道不可以跟她約在大廳,非要跟她約在房里!」

「關于這點我承認是我的疏失,但是我是因為……」

「不要再解釋了,我不想再听。」

「不听不行。」他口氣有些嚴厲,「茱麗已經結婚八年,我們結婚的時候,她也才正值新婚,當時我上她房里,她的丈夫尼爾也在,尼爾是英國足球代表隊的教練,我想他應該還有那個魅力使她的目光留在他身上!」

「我……」看著他,她不由得結巴!見茱麗一臉無辜,難道是她誤會了嗎?

目光遲疑的穿梭在兩人的身上,最好不要是誤會,要不然就變成她對不起他了,那她以後就別想在他的面前抬頭做人。

「現在你說什麼都行啊!」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她誤會了,但她還是堅持那百分之一,「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遇到她,當真是有理說不清。

「我才不要相信你。」

「小菱……」

「希爾先生沒有騙你。」茱麗也在一旁澄清。「我可以找尼爾來跟你說清楚,不過這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因為最近他的足球隊正在集訓,但我會叫他……」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互相串通。」意菱搖頭,下意識拒絕承認自己的過失。

她花了七年的時間痛苦,到頭來是她誤會、自以為是,她真想死了算了。

「我們沒有互相串通。」柏凱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你不要再說了,」她皺起眉頭,「我什麼都不想听。」

「小菱……」

趁著他不注意之際,她沖出去,她需要靜一靜,好好思索一番。

柏凱驚訝之余,也連忙追出去。

茱麗一臉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或許她真該打通電話叫尼爾來一趟。

「鬧劇,更是一場鬧劇。」

駱婷無奈的看著在她面前灌酒的意菱,因為她,害她這個下午關門不做生意。

「別再喝了!」駱婷說道,「你倒是說說什麼鬧劇?說出來,會讓你好過一點的,是不是你丈夫做了什麼?」

「我還更希望他做了什麼。」她抱著頭申吟一聲。

「我不懂,」駱婷疑惑的說,「你不是總說他是個該死的男人?」

「不!」她的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他不是該死的男人,我才是該死的女人。」

「到底怎麼回事啊?」駱婷阻止她繼續喝酒的動作。

「反正就是他沒有女人。」

「沒有女人?」駱婷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話。

「反正就是沒有女人,」意菱沮喪的說,「為什麼他沒有女人?為什麼他沒有對我不忠。害得現在變成是我對不起他。七年,我竟然浪費七年,我的人生有多少個七年?我真是一只得了腦震蕩的豬。」

听到她的形容詞,駱婷忍不住失笑,不過看到她的目光,她連忙閉上嘴。

幾乎在同時,她听到外頭有敲門聲。

「奇怪,我已經拉下鐵門不做生意了。」駱婷疑惑的起身,探頭看了一下,因看到門外嬌小的身影而驚呼一聲,「是雨桑!」

「雨桑?」意菱疑惑的轉頭看向門口。

「是啊!雨桑!」駱婷有些意外,但也連忙將鐵門拉起。

「你怎麼會來?」她看著雨桑問。

「意菱有來這里嗎?」

駱婷的手指指向身後。

雨桑因為看到意菱而松口氣,她轉過頭,對不遠處站著的高大男人揮揮手。

駱婷看了眼,她大概可以猜出來人的身份。

「對不起!」柏凱溫和的露出一個淺笑,「意菱給你惹麻煩了。」

「你別這麼說。」駱婷退了一步,讓他進門。

「你來干麼?」意菱看到他,變得有些怯懦。

「來帶你回家。」他蹲在她的面前,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疼,「別這樣,又沒有人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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