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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辣小丫環 第16頁

作者︰季纓

「月兌啊,不會月兌了是嗎?還是今夜看到的景象讓你嚇到了呢?」

「你不要逼我!」鈴纓全身顫抖著。

「害怕了嗎?怕就快做啊,否則這碗藥……」天揚話沒說完,僅將視線移到了桌上那碗烏漆抹黑的湯藥,「你該知道喝下去會是怎樣的情形才對。」

「不——」她的眼神盈滿了恐懼,跨前一步,想使勁打翻那碗藥,但是天揚卻比她快那麼一步。

他迅速的拿起了湯藥,無情的看著她。

「無所謂,我準備了一壺,打翻這碗了還有,沒有了我就叫人熬。」他笑道。

笑容就如同鬼魅一般!

鈴纓本不願屈服的,但是妓院里頭的姑娘所發生的事,她也清楚的看見了。

她的手緩緩的解開身上的盤扣,月兌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僅留著一件肚兜及一件褻褲。

「過來。」他對她招招手,鈴纓順從的走向天揚。

天揚月兌去了身上的衣服,「跪下來。」

「你要做什麼?」她驚吼。

「你是我買的,只須听我的話就行了。」

鈴纓勉強跪下來,若這是對她無止盡的折磨,何不一刀殺了她!

這種日子對她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天揚皺起了眉,「你是故意的是嗎?」他扣住了她的下顎,「很好!縱使威脅你,你還是會反抗是嗎?」他強迫她抬起頭。

扣住她下顎的手令她逼不得已的張開了嘴,將湯藥完全灌入她的口中。

那種令人作惡的腥味幾乎令鈴纓作嘔,她努力想讓自己吐出湯藥來,不願自己就像青樓的姑娘一般。

一瞬間,身體熱了起來,她開始扭著身體,理智告訴她要冷靜,但是向來冷靜的她此時卻無法思考。

「早告訴過你,乖一些就不用喝這個湯藥了。」他冷眼看著在地上扭動的鈴纓,「怎麼?想要我嗎?」

「不……不想……」她努力的搖著頭,但是身體的熱幾乎要令她崩潰。

「想要嗎?」他再問了一次,蹲子看著全身潮紅的鈴纓。

「……」

「說!」

鈴纓點了點頭,口中吐出了破碎的句子。「想……」

「很好,那你就用你今日看到的那些來服侍我吧,記得!要浪蕩點!那才符合你的本性。」

第八章

「听說蘇兄納了個美妾是嗎?今日登門拜訪就是要一睹蘇兄所娶的美妾。」

天揚因為生意的往來而與褚風結交,他家是做船運的,偶爾同一些洋人買一些稀奇的洋玩意做買賣,賺的利潤十分的豐厚。

「她在休息。」他與鈴纓的關系十分微妙,他愛她卻也恨她,對她冷嘲熱諷的結果,傷的卻是自己,虐待她,看的是自己心痛。

前幾日,他要鈴纓到柴房里幫忙,劈一些柴薪什麼的,其實柴房里頭根本就不缺人手,他也知道鈴纓在蘇家的地位,她根本就是不做這些粗重的工作,但他卻要她去做,並且要她在日落之前劈好那堆像小山的柴火。

鈴纓也挺有骨氣的,在听完他說的話之後,一句話都沒有反駁,只是從案桌前起身走到了柴房里。

他知道柴房的惡臭是她受不了的,他就是要見她開口同他求饒。

但是,他錯了,她那倔脾氣是寧死也不可能求饒的。

站在柴房的外頭,他看著她吃力的拿起柴刀劈著柴,偶爾柴屑劃破了她細致的手掌,鮮血流了下來,她也僅是拿個布條包住傷口,繼續做著他交代的事。

這段時間,她一滴水都沒有喝,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劈柴,而他就看著她手中那越來越多的傷口。

他在傷害她的同時,也在淩遲著自己。

但是他不懂,為何他會如此的在乎鈴纓,當初他就是為了要傷害她才娶她的啊——也許,他娶了她就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日落,鈴纓並沒有將那些柴火給劈完,而他看到天黑便踅回了廂房,等著鈴纓回廂房,但是她直到隔日的早晨才一臉疲憊的回到廂房。

棒日,他要她彈奏拿手的古箏。

听何毅說,鈴纓最拿手的樂器是古箏,蘇老爺子對于鈴纓的琴藝是贊不絕口。

他坐在內室听著從花廳里頭流泄的琴聲,聲音依然優美,但是卻有些不協調。

他甚至懷疑何毅所說的話,鈴纓真的是彈古箏的高手嗎?

所有的聲音在听見琴弦的斷裂聲後有了解答。

他走出了內室,對鈴纓大聲的叱責並加以嘲諷,而她只是低著頭,看著斷掉的琴弦,緩緩的開口︰「你說我們之間像不像古箏與這斷掉的琴弦,明明沒了聯系,卻又得接回去?」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天揚怒目相向。

「沒啥意思,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人家說蘇家的鈴纓琴藝堪稱一絕,你怎麼只有這樣而已?」他用盡了各種羞辱的字眼,「這就是蘇家老爺子不惜重資栽培出來的嗎?真是塊朽木,」

「外頭誤傳了,流言有幾分可信?」她仍是低著頭,令天揚看不出她的表情。

「看著我說話。」

「低著頭是大不敬嗎?」

「沒錯。」

鈴纓抬起頭,露出了個笑容,只見她額際不停的沁出汗水,似乎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一般,這種情形看的天揚心驚。

「你怎麼了?」

「鈴纓命賤,不值得老爺為賤妾擔心。」她口中吐出來的字句貶低了自己,同時也隔開了兩人的距離,「要是老爺喜歡听琴的話,賤妾識得幾位彈琴的老師,我可以將他們引薦給老爺認識——」

「住口,我就要看你彈。」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我要你現在再繼續彈琴。」

「賤妾遵命。」原本放在腿上的雙手抬了起來,放在琴弦上頭,當她修長的手指踫觸到琴弦時,眉頭皺了下,指頭顫抖的撥著弦。

「你的手指怎麼了?」

「沒事。」

「沒事?將你的手伸出來。」天揚命令道,她臉上細微的表情都讓他盡收眼底,她的手一定有問題。

「要看是嗎?」鈴纓也不怎麼堅持,將手掌往上翻,只見原本白皙的掌心上多了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甚至于連指尖也是,沒有經過處理的傷口已經有些化膿、紅腫了。

「這是怎麼來的?」

「拜老爺所賜!」她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說明了天揚就是始作俑者。

「你——」

「怎麼?賤妾說的話礙著老爺您的耳了是嗎?還是要賤妾自己掌嘴?」

「你為什麼不說?」她根本就是存心氣他的,她可以告訴他,她的手受傷了,他就不會勉強她彈琴了啊!

「我為什麼要說?說了又怎麼樣?要取得老爺您的同情嗎?還是老爺您認為這一點傷不夠?」

「鈴纓——」

「怎麼?還是老爺今兒個雅興好,想听听別首曲子?不然這樣好了,賤妾就彈首江南小調給老爺听好嗎?」她吃力的按緊了琴弦,根本就不管早已破皮的傷口流出了鮮血,手指頭開始撥弄著琴弦。

「夠了!」

「嗯?」

「鈴纓,我說夠了,我命令你現在馬上去包扎你的傷口!」他吼道。

「老爺,您毋須生這麼大的氣,只不過是破點皮、流點血而已,這樣死不了人的,若是您想看賤妾痛苦的話,現在時機不是正好嗎?也許您可以看得快意、盡興一些不是嗎?」

「我現在不想听你耍嘴皮子!我要你馬上為自己包扎。」

「今日包了,明日不是還得去劈柴嗎?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嘛。」她笑著。

「我不會再叫你去劈柴了!」他後悔自己做出的那種愚蠢行為。

「不劈柴怎麼可以?整個王家就只有我是在吃閑飯的,不然老爺您明日叫我去挑柴好了,讓我在這王家吃這麼一口飯也吃的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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