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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小辣椒 第16頁

作者︰古亭葳

胡詠春呆愣住。

「我無所謂,解釋一下就好。」他調整了一個比較好睡的姿勢,愜意的擁著她。

「解釋什麼?」胡詠春疑惑的問。

「你在我房間過夜——」

胡詠春雙手齊上,將大嘴巴捂得緊緊。「你小聲一點。」她現在身上未著寸縷,引來嚴爸,她不就等著跳樓?!

「遲早會知道的。」嚴于臣毫不在意的說。

「遲早……不!不能被他們知道!」她的眼神透露著慌亂。

「為什麼?」嚴于臣神色冷了下來。

「我們是兄妹啊!」他不會忘了吧?

「兄你的大頭啦!」嚴于臣不爽的吼。

他竟然吼得這麼大聲,這下可……糟……了!

「于臣?」嚴爸果然來了,敲了下門,「你剛才在吼什麼?」里頭最高品質,沒有半點聲音。「說夢話嗎?」嚴爸搔搔頭走開。

「詠春不在房里耶!」胡媽匆匆下樓,臉上盡是擔憂。

房里,胡詠春悄聲解釋著︰「我媽跟你爸結婚之後,我們就是兄妹了。」她不能破壞她媽媽的姻緣啊,好苦惱啊!「那就不要讓他們結婚!」

「那怎麼可以?」胡詠春瞠大眼。

「她會不會是去喂小貓了?」門外的嚴爸猜測。

「喂小貓之前她一定會先把早飯煮好的啊!」胡媽快急瘋了,「她床上被褥整齊,好像沒睡過耶,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光明正大?」嚴于臣嚴厲的瞪著她。

想啊!「但不能破壞我媽的姻緣啊!」她咬著指甲發愁。

「你想太多了。」嚴爸笑著拍拍胡媽的肩。

「她會不會反對我們結婚啊?」胡媽好怕。

「應該不會啦!」嚴爸安撫著胡媽,「惟一沒反對過的就只有詠春啊,對吧?」

房間外充斥著不安的猜疑,而房間里的氣氛已經開始冷凝。

「我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們結婚!」嚴于臣冷聲說道。

「你為啥一定要反對?」胡詠春不解。

「這麼簡單的事不要一再讓我重復!」

她愣了愣。難道他是怕他們成了真的兄妹之後,就不能結婚了?「你早就想到……那里去?」她在暗爽啥啊?

「誰像你這麼豬頭!」嚴于臣很不爽的罵她。

「我果然很豬頭,早知道不該再再婚的!」胡媽掩著臉坐下,淚意泛濫。

「詠春這麼大了,不會做離家出走這種小孩子氣的事的。」別說不嫁給他啊,這樣他會哭的。

「詠春是很體貼,所以她即使心里反對也不會說的。」胡媽嗚嗚咽咽地哭起來,「我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麼自私,只想著自己。」胡詠春想了想,做下結論。

白了她一眼,嚴于臣翻過身背對她。

「一定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有。但他不想說。在他跟她媽媽之間,她寧願選擇成全她媽媽,想到就嘔。

「你也幫忙想想嘛!」他完全不理她。「這麼大個人別鬧別扭了。」還是不動。「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察覺聲音太大,慌忙捂口,但已來不及了。

「笨蛋,」嚴于臣隨口罵了聲,嘴角卻忍不住輕揚。

「詠春?!」狐疑的聲音跟著狐疑的腳步來到了嚴于臣門前。

第七章

嚴爸敲了敲門,「于臣,詠春在里面嗎?」

嚴于臣懶懶的回道︰「在……」被窩里的腰際被捏了一把,「在我房里?怎麼可能?!」

「可是我有听到聲音。」尋女心切的胡媽推門而入。「她真的不在這里嗎?」炯炯雙目掃過昏暗的房間,落在形狀詭異的被窩上。

胡詠春極盡可能地施展縮骨功,努力讓自己縮到最小。

「你的被窩好鼓,」胡媽一步步往床的方向逼近,「好像多一個人似的……」

媽媽沒事感覺那麼敏銳干嘛?平常神經都很大條的啊!胡詠春全身緊繃,額上大滴汗、小滴汗直直落。

「我怕冷,所以里頭多塞了一床被子。」嚴于臣解釋道。

「是這樣嗎?」胡媽不相信。她剛剛听得很清楚,里頭明明有胡詠春的聲音傳出。

「要我掀開給你看嗎?」嚴于臣還當真抓住被角,大有把棉被一掀而起之勢,嚇得胡詠春趕忙躲到他身子底下,並不忘將長發收得好好。

「你的被子會動?」胡媽看得可仔細了。「掀開給我看。」

「硯容,」嚴爸拉住她,「詠春不可能在于臣房里的。你看他們平常水火不容的,剛剛應該是听錯了。」

「你也有听到,不是嗎?」

「也許是外頭的聲音。我們太急于尋找詠春的下落,所以听錯了。」

「把被子掀開給我看。」胡媽不理會嚴爸,執意要看。

「好啊!」嚴于臣露出一只光果的臂膀,「不過我沒穿衣服喔!」

胡媽瞬時瞪大眼,「你不是怕冷,怎麼可能沒穿衣服?」有鬼,絕對有鬼!

「不穿衣服直接睡其實最暖和,阿姨可以試試。」

被子徐徐往下拉,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再繼續往下,掛在他腰上的胡詠春就要露餡了。

「還要看嗎?」嚴于巨意態悠閑,只有與他肌膚相觸的胡詠春曉得此刻的他已經冷得顫起抖來。

明了兒子的嚴爸當然也注意到了。

「好啦,就說詠春不可能在這里啦!」嚴爸走過去為兒子蓋好棉被,「于臣最怕冷的,要他掀被子簡直要他命。」他不露痕跡的將不小心跑出來的長發給塞進去。

收到嚴爸兩顆衛生眼的嚴于臣嘴角掛笑,整個人縮進被窩。

胡媽抿抿唇,「也許真的是我听錯了。」咬咬牙,「你也該起床了。」與嚴爸相偕走出。

門一合上,胡詠春追不及待地探出頭來呼吸新鮮的空氣。

「去了半條命了!」她趴在他身上,整個人像短跑一百公尺般累。

「被知道了又如何?」他還巴不得呢!

「也不讀是在床上被抓到啊!」他了不了解什麼叫作天不時、地不利啊?

「那下次我們在車上做。」他笑著輕操她緊繃的肌肉。「還是你要在後院也可。」

什……什麼意思?「我可不想被抓哩。」

他將她身子往上拉,讓她的頭可以安穩地置在胸上。「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怎麼想?又沒名沒姓的!」

那天他們嬉鬧著上演捧角大戰,直到累垮才相擁而眠,什麼事也沒發生。第二天,他送她上計程車,車子開動之際,她曾從窗戶探出頭來,問他的姓名,而他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是認為不可能再見了,所以連姓名也不給吧!這樣的想法曾讓偶爾回憶起的胡詠春心中有著失落。

「我以為我們只是彼此的過客,而且當時我也沒心思跟任何人談戀愛。」

所以她的確是猜對了?

「我知道你那時悶悶的,但不曉得原因。」當時的他不管跟她做什麼都是強顏歡笑,都是硬撐起來的。

嚴于臣沉默了一會兒,「那時我母親剛過世,我的心情差到極點。」

胡詠春愣了愣,「真的?」

「在我升上大學之後,厭倦了家里的拘束,所以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搬出去。剛開始一個月還會回家一次,後來就漸漸地拉長時間,甚至他們來看我,我還會對他們發脾氣。

「我媽過世的那一年,我一次也沒回家過,所以不知道她生了病,且病得很重,因為我爸曾當過一次放羊的孩子,哄騙我回家,所以後來我再也不信他了。誰知道我媽真的死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想起過去,心情仍充滿懊悔的沉痛,眼底有淚光浮動。

胡詠春摟著他,吻吻他的臉頰,「那時我媽打算嫁給胡爸爸,我是想先去探查一下對方的人品,卻不小心迷了路。」嘆了口氣,「我們也算同病相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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