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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燎嬌女 第16頁

作者︰馥梅

「喔,那件事啊!也沒什麼啦!」雪情低聲的說,不自在的望了書生一眼,發現他還在注意著他們,于是更隱身在谷聿平的身邊。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聿平,那種事,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比聿平盯著她,再瞧瞧那位書生,他們兩個竟然當著他的面就這麼眉來眼去,這是什麼意思?他可以很輕易的就看出她在隱瞞些什麼,可是為什麼要瞞著他?是真的發生什麼事嗎?

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沒再說什麼,既然人家不說,他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只是心里的郁悶讓他非常不舒服。

「聿平,你……」

「怎樣?」他冷淡的問。

「沒……沒什麼。」雪情瑟縮一下,他生氣了?

他撇開頭,她還不說?哼!不說就算了!

她見狀,就決定干脆告訴他,沒必要為這種事傷了彼此間的和諧氣氛。

「其實剛剛那位書生進來是說……」

「不用再說了,那是妳的私事,沒必要告訴我,我也沒興趣听。」谷聿平打斷她,冷冷的道。

雪情愣了一下,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忍不住紅了眼,她慌忙低下頭,不敢讓其它人看見。

沉悶的空氣凝結在他們之間,直到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比聿平率先跳下車,然後轉身扶雪情下車,他的舉動讓她以為他已經不生氣,于是才剛站定想跟他說話時,不料他卻轉身準備拿行李,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他還在生氣。她領悟這個事實,黯然的低下頭,眼淚又蓄滿眼眶。

「他又惹妳傷心了?」書生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他看到谷聿平注意到他卻又假裝沒看到,心里對谷聿平的不滿快速的增加。這個男人根本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請你離我還一點,我是個有夫之婦,和男子單獨談話是不適宜的。」雪情不客氣的說。都是他,都是他對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才會害得聿平對她產生誤會!

她的兩汪水潭蓄滿怒火,水火同源,讓書生更加痴迷。

「跟我走吧!我保證我一定會讓妳過好日子的,絕對不會像他一樣惹妳傷心難過,獨自一人偷偷流淚,跟我走吧!」

「你……」瘋了!這是雪情想說的話,不過她根本來不及說出口,就有人氣急敗壞的出聲。

「她不會跟你走的!」谷聿平怒氣橫生。這個男人,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竟然敢來跟他搶老婆?!真是活太久嫌膩了!

「聿平……」雪情的聲音有高興。他還是在乎她!

「為什麼不會?你只會惹她傷心流淚,這兩天來,我看太多了。」書生雖懼于谷聿平的氣勢,但為了爭一口氣,為了在美人面前不失面子,他還是開口說道。

「那又如何?她向你訴苦了?」谷聿平嘲諷的問。

「她這麼賢淑敦良,怎麼可能對我訴苦!」

「那麼,是她要求你帶她離開?」

「當然沒有!你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書生怒吼。

「既然如此,你出什麼頭?她既末向你哭訴,也未要求你帶她離開,那麼你在這里做什麼?是你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才對吧?」

「我……」書生一驚,谷聿平的話將他震醒。是啊!他出什麼頭?她既未向他訴苦,也未要求他帶她離開,他就這麼一相情願的對待她,把她當成會背叛丈夫、紅杏出牆的女人?!

他是這麼的對她著迷,但是,如果她真的和他走,他定會看不起她、輕視她,或許短時間內不會這麼做,但是那天總會到來的,天啊!他做了什麼?他有什麼資格挾愛之名,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書生倉皇的逃進馬車里,讓馬車載著他遠離此地。

「看見兩個男人差點為妳決斗,妳心里有沒有很高興?」看著馬車離去,谷聿平淡淡的問。

「你冤枉我!我根本不希罕有誰為我決斗!」雪情委屈的流下眼淚,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他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嗎?

「唉!」無奈的嘆口氣,他沒轍的攬著她微顫的身軀,「真是開不起玩笑。」

「我不喜歡這種玩笑。」雪情靠著他的胸膛,低聲抗議。

「oK,是我不對,別哭了,那麼愛哭。」谷聿平低聲安慰。

「我才沒有哭!」她推開他,倔強的說。

「沒有?那我為什麼看到一雙兔子眼?」谷聿平糗她。

「你!你真討厭!」她不依的一跺腳,轉身跑開。

「小心!」他驚喊一聲,從身後扯住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的懷里。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輕輕掙扎。

「別亂動!」他低吼。「看看妳剛剛預定要經過的地方,再來對我大聲!」他生氣的對她吼。

雪情瑟縮一下,听出他又生氣了,只好轉頭看看方才她差點經過的地方。

「啊!」她驚呼一聲。一條蛇正盤桓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如果她剛剛盲目的跑過去,一定會慘遭蛇吻!

「別亂動!」他低聲警告。那條蛇……他的知識中雖沒有牠的名字,但是那發亮的七彩蛇身、尖尖的蛇頭,在在告訴他牠含有劇毒,而且正吐著信,從空氣中的波動尋找氣味,蓄勢待發。

「怎……怎麼辦?」雪情顫抖著身子,害怕的縮在谷津平的懷里。

完,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竄到他們與蛇之間,然後下一瞬間,就看到那條七彩蛇「飛」向那個人。

「危險!」谷聿平大喊,想出手相救,卻被下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驚訝得張大嘴。

只見七彩蛇環住那個人的脖子,蛇信正親熱的舌忝著那個人的臉,而那個人,正咍哈大笑的撫塻七彩蛇。

「你這個搗蛋鬼,又偷溜出來嚇人了。」那個人指責七彩蛇。「對不起,嚇著你們了。」她轉過身來,是個年約二十四歲的年輕人,有著一張俊秀的臉。

比聿平將以小手槍放回背包里,很明顯的,七彩蛇是這人所飼養,而非野生。

他看向對方,覺得來人很有那只風靡台灣所有小女生的日本蟲——柏原崇的味道。

「不,沒關系。」他搖搖頭,感覺懷中雪情輕微掙扎,他緩緩的放開她,他知道有第三者在場,她通常都會謹守禮教分寸。

「我姓莊,叫做莊崇寒,就住在這山里,兩位是想上山嗎?」莊崇寒自我介紹著。

「我姓谷,這是內人,我們想到絕命斷魂嶺上。」

「上嶺?很難啊!」莊崇寒搖頭。

「怎麼說?」谷聿平問。

「絕命斷魂嶺每一入春,就會被雲霧圍繞,四周全都籠罩在濃霧里,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連路在哪兒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穿過危機重重的山林野嶺?所以我說難啊!」莊崇寒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

「謝謝你的指點,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非去不可。」

「是嗎?那好吧!請跟我來。」莊崇寒說。

「什麼?」

「我就住在山嶺上,先到寒舍去,我好好的告訴你們要怎麼上嶺。」

比聿平和雪情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中尋到共識。

「好,那就打擾了。」

其實寒舍不是莊崇寒房子的謙稱,而是它就名為「寒舍」。

寒舍位處于山與山之間,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稱之為寒舍實在與事實不符,因為它非常的優雅、寬敞,就像是一個氣質出眾的優雅貴婦,像一株空谷幽蘭般的挺立在山中。

「這就住你一人?」谷聿平疑惑的問。這麼大的院落,沒有僕佣成群?沒有妻妾圍繞?高堂尚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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