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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識 第10頁

作者︰馥梅

蚌性火爆的鄧裴儂哪禁得起他這樣對待,她是好心安慰他耶﹗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冷言冷語,看著她的眼神彷佛說她是個神經病似的。

「你這個人真是差勁,簡直是狗咬呂洞賓。我可是好心的安慰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她沒好氣的說,頭一甩,看向窗外。

綠燈亮了,谷聿慮讓車子向前。

「安慰我?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需要妳的安慰?」他實在搞不清她的腦袋結構,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他需要安慰的想法?

「我知道你死要面子,才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不該愛的人,可是你的眼神是暪不過我的,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她損他,帶點自鳴得意,卻在不自覺問心隱隱的刺痛一下,就在她說他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時候。

「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谷聿慮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手上的方向盤一個不注意,偏向安全島,幸而他的反應一向敏捷,及時將方向盤抓正,挽回了他們這兩條小命。

「喂,你不想活也不要拖著我一起死啊﹗」鄧裴儂嚇到了,在車子駛回「正途」的時候,憤怒的對著他吼。

「想死的是妳吧﹗」他眼神冷酷的瞪她一眼,「妳哪來那荒謬的想法?我何時愛上什麼不該愛的人了?」

「我有眼楮會看。」

「我看妳的眼楮需要給醫生好好的檢查一下。」

「哎呀﹗早知道你不會承認的啦。」鄧裴儂一副先知的模樣。

比聿慮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嘆了一口氣,「好,那請妳解惑,我愛上哪個不該愛的人了?」

「真要我說出來?」

「請說。」他幾乎是咬著才說的。

「就是那個邱小姐嘍。」

邱小姐?他們共同認識的姓邱的小姐,應該只有邱雨如一個吧﹗這麼說來她所說的「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指的就是邱雨如嘍﹗天啊﹗這個裴儂,她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還是她的線路有問題?她怎麼會以為他愛上邱雨如呢?

他的不敢相信看在她的眼里變成了被說中心事的驚愕,她該為自己的神機妙算得意的,可是心里卻反而覺得悶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她生病了?改天真的要到醫院做個健康檢查才行。

「被我說中了吧﹗」她甩開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佯裝出很得意的口氣說。

「瘋子。」谷聿慮冷冷地說。

「喂,你不要惱羞成怒嘛,我說過我不會張揚出去的。」她安慰他。

「我管妳張不張揚出去,就算妳要去登報紙刊廣告我也不在意。」她只會得到孟堂軒的報復罷了。

鄧裴儂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他的表情像是很受不了她似的,難道是她想錯了嗎﹖

「你真的沒愛上邱小姐?」她疑惑地問。

「我說鄧總經理,妳為什麼會認為我愛上了邱雨如呢?」這是他很想知道的問題。

「你的眼神啊﹗」她說得很理所當然。

「我的眼神?」原來他也有一雙會說話的眼楮啊?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呢?谷聿慮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願聞其詳。」

「你的眼神平常都是很冷漠的,有時甚至完全沒有情緒反應在里面。但是你看著邱小姐的時候,眼神就變得很溫暖、很溫柔了。」鄧裴儂感覺到他的不高興,連忙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原來如此,谷聿慮算是恍然大悟。不過她錯了,他是看那個小嬰兒,不是看邱雨如,而那個小嬰兒就在邱雨如的懷里,難怪她會誤解。其實他對邱雨如是有別于其它人沒錯,但那並不是愛情,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種感覺源自于邱雨如不畏艱辛獨立扛起照顧三個幼小佷子的重擔的欣賞和佩服。不過這個女人為什麼看得那麼清楚?她不看嬰兒看他做什麼?

「妳放心好了,我沒有愛上邱雨如。」谷聿慮突然露出一個微笑。

叫她放心?鄧裴儂古怪的看他一眼,這句話好象有點奇怪。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你愛上誰又不關我的事﹗」

「是嗎?」他淡淡的輕哼,「我說『放心』的意思是說︰妳不用擔心我會難過,因為我並沒有愛上誰。」

「真的?」

「不假。」

「好吧﹗那算我多管閑事。」鄧裴儂從他肯定的語氣中了解,看來真是自己會錯意了。

「妳的確是。」谷聿慮也不客氣的贊同。

「喂﹗你真差勁耶,再怎麼說我也是一片好意,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她開口罵道。

「小姐,是妳自己說的,而我只是順從妳的意思罷了。」他嘲弄的看她一眼。

火大的瞪著他,鄧裴儂無話反駁,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所以只好有氣無處發的憋在心里氣壞自己了事。

比聿慮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意,她的心思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唇舌。

「晚餐還沒吃,肚子餓了吧?」他問。

「不會。」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過不爭氣的肚子卻在此時咕嚕地叫著,讓她顏面盡掃。

「看來妳的肚子比妳的嘴巴老實。」谷聿慮調侃著。

「要你管﹗」鄧裴儂火冒三丈的吼,然後沒好氣的命令,「送我到你們公司樓下,我的車停在那里。」

哼﹗她才不要和他一起用餐呢﹗就算餓死也不要。

*****

這個正努力捺著性子,等著對面的男士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後甜點的女人,不就是那個發誓「餓死也不要和他一起吃飯」的鄧裴儂嗎?

「拜托﹗你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鄧棐儂終于忍不住低吼著,不過她很識相的壓低聲音,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妳不知道吃飯要細嚼慢咽嗎?」谷聿慮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他當然知道她急什麼,也知道若不是他以沉耕榮失蹤案有眉目的消息做釣餌,她也不會心不甘情不願,勉為其難的來和他吃這頓飯了。

「已經夠細夠慢了,難道你沒听過男人吃要像『虎』,坐要像『山』,走路要像『龍絞水』嗎?」她很想將他的飯後甜點砸到他的臉上,讓他吃個痛快。

知道她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谷聿慮拿起餐巾擦擦嘴,終于結束這一頓為時一個半小時的晚餐。

招來侍者撤下餐盤,示意侍者可以送來他們的餐後酒。

鄧裴儂一口氣喝干了侍者送上來的RUSSIAN,看著谷聿慮慢慢品嘗著,火氣又揚。

「快說吧﹗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里干耗。」

「『俄羅斯』這種雞尾酒甜度夠,所以喝起來很順口,但是它的酒精濃度較高,妳這種喝法實在很危險。」

「是嗎?」鄧裴儂不在乎地說。其實她很少喝酒的,所以酒量不是很好,對酒也不了解。不過她倒看出他的酒和她的不一樣,「你的和我的不一樣。」

「哦,我的其實也是『俄羅斯』,不過加入了咖啡利口酒,所以也變了個名稱,叫做『黑色俄羅斯』。」谷聿慮拿酒杯輕輕的晃著。

「『黑色俄羅斯』﹖那是不是也有『白色俄羅斯』﹖」她不是很認真的隨意問,覺得頭有點昏昏沉沉的。

「是有啊,加入女乃油之後就變成『白色俄羅斯』了。」谷聿慮淡淡一笑,看出她的不勝酒力。

「你懂很多嗎?」

「也沒有,因為我大哥對這方面很懂,我常喝的幾種酒類。他曾介紹過,所以我才略懂一點皮毛,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甩甩頭,鄧裴儂想甩掉那種渾沌的感覺,好讓腦袋清醒一點,不過愈甩,怎麼頭就感覺愈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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