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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子夫婿 第18頁

作者︰方心舞

「啊!」她狠狠跌了一跤,嬌俏的小臉蛋變得灰頭土臉,手和膝蓋都磨破皮了。「好痛!」她眼角含著淚光。

「你們在干嘛?」看得出來嚴星晨是真生氣了,她沒想到一走過來就看到她和福伯拉拉扯扯,成什麼體統。

褚心柔怯生生的抬起頭,看了怒氣沖沖的母親一眼,輕喊了聲。「娘。」

嚴星晨瞪了女兒一眼,看她心虛的低下頭,知道問她還不如問福伯比較快,她矛頭指著一臉忐忑不安的福伯。

「福伯你說,你為什麼和心柔拉拉扯扯的?」她的聲音尖銳且不客氣,只見福伯臉色頓時變成慘白,褚心柔給福伯一個抱歉的目光,她不是故意害他被母親指責,只是不小心湊巧那一幕被母親給看到。

「呃……這個……」福伯看著盛氣凌人的嚴星晨,臉上有著為難的神情,他想維護表小姐,不想讓她受到責罰,可是若不好好解釋,恐怕就連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埃伯臉上冒著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還不快說。」嚴星晨眼尖的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兒正在拼命對福伯擠眉弄眼的,好象在阻止他將原因說出來,她臉色馬上一沉,低聲喝令道︰「褚心柔,你在干嘛?」

褚心柔听到母親的暍令聲嚇了一大跳,身體立刻站直,轉過頭,眨著無辜的眼眸看著嚴肅的母親六人。

「娘,女兒沒有在干嘛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

「你這丫頭一天到晚給我惹事生非,我就不信你沒有事情瞞著我。」不愧是知女莫若母,女兒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她這個母親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福伯,你說。」嚴星晨轉而面對福伯。

不能,您不能說,如果說的話娘一定會把球球給趕出大門,褚心柔偷偷的遞給福伯一記哀求的目光,讓福伯感到左右為難。

如果說了,表小姐會因此生他的氣,但不說,他這個老飯碗可能保不住,福伯猶豫了老半天,最後兩者權衡取其輕,遞給褚心柔一個抱歉的眼神。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表小姐好,免得她又異想天開的想替那只老虎洗澡。

「小姐……是這樣的,表小姐她……」他話才講到一半,就被褚心柔心急的打斷。

「福伯,不準說。」

「繼續說下去。」嚴星晨扳著臉孔,措辭相當強硬,褚心柔焦慮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懇求的意味。嗚……要是福伯說了,她就完蛋了。

這下子讓福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面對小姐凌厲的目光和表小姐哀求的眼神,沉重的壓力籠罩了上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正當他在天人之戰時,一聲低吼適時化解他的困境。

「什麼聲音?」

這低吼彷佛是野獸的咆哮聲,當她抬起頭,看往聲音發出來的方向時,褚心柔立刻街上前,擋住她的視線。

「娘,沒什麼,我看是您太累了,所以耳朵听錯了,我看您還是趕快回房休息吧。」

嚴星晨看女兒笑得十分的勉強,焦慮的眼神還不時的往後瞟,若說她後面沒有什麼鬼東西,她才不相信。

「讓開!」嚴星晨低斥道︰「我要看你後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娘,這後面真的沒藏什麼。」她定著身子,依舊不敢讓開。

「褚心柔,你再不讓開,我就罰你得在房間里閉門思過三個月。」

「什麼,三個月!?我不要。」她大聲嚷嚷著,一天就夠她受的,還三個月,她一定會發瘋。

「那就讓開。」嚴星晨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當她接到母親威脅凶惡的表情,她的氣勢頓時矮了一大截,嘴里悻悻然的嘀咕著。

「好吧。」褚心柔貝齒咬著下唇,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往旁邊移動。

等到嚴星晨看到躲在女兒身後的是什麼東西時,她猛然倒抽口氣,臉色由青轉為白,身體不停的顫抖。

褚心柔在心里默數著。一、二……

當她數到三時,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響徹雲霄,不停的回蕩在嚴府內。

「你還好吧。」

當雷硯揚衣服穿戴整齊,踏出房門經過她身旁時,幾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逕自走離。晚孃小碎步的跟了上去,像只老母雞似的跟在他身邊嘰嘰呱呱的,一雙好奇的眼楮還不時時的瞟向他的臉孔,想看看他鼻子是不是還在流血。

雷硯揚腳步停頓了下來,眼神陰霾,仿佛被一層黑雲所籠罩,看著她依舊說個不停的小嘴,積壓在胸口上的悶氣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陰沉,他突然問有種想掐著她脖子的沖動。

她那張嘴嘰嘰喳喳實在有夠吵的,難道她就不能安靜一下嗎?終于他開口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他這麼一打斷,她表情微微一楞,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良久之久,久的讓雷硯揚渾身不對勁了起來,看到她那張精致的小臉蛋瓖著兩顆黑玉專注看著他,莫名的被攪動一池心湖,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全身赤果果的模樣,頓時間感到口干舌燥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他眉頭攬了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終于說話了,我以為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晚孃大受感動道,剛才她一個人唱了這麼久的獨角戲,他卻依然沒反應,她以為他生氣了。

她剛還在想,如果他還在生氣的話,她該怎麼辦?

「如果我是呢?」

「那我就一直纏到你說話為止。」晚孃直截了當道。

他可是她未來的夫婿,要是他一輩子都不打算開口跟她說話,那還得了,她最受不了悶葫蘆了。

雷硯揚翻個白眼,轉過身子決定不再理她,女人果然是長舌婦。

「你要去哪?」晚孃立刻跟了上去,走在他身旁問道。

「我去哪需要你來管嗎?」他睨了她一眼,要她少管他的閑事,甚至還下了一道命令,「不準你跟著我。」

不知為何只要她在他身邊,心就亂了起來。

可是她哪肯,晚孃一副理直氣壯道︰「我是管不著你去哪,不過你也管不著我跟在你身邊。」她擺明了他別想甩掉她。

雷硯揚看了她一眼,奇怪的是他並不因此感到惱怒,甚至還有股淡淡的喜悅,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她真的不管他去哪,都要跟在她身邊!?

「如果我說我要下黃泉呢?」他不動聲色的問道,眼神試探性的看著她,晚孃幾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我也跟著你一塊去,不過在你下黃泉之前,我會先拉著你,要去之前得經過我的同意。」晚孃表情是如此的認真,仿佛告訴他沒有誰能從她手上將他的生命奪走。

她以為她是神,可以主宰他的生死嗎?雷硯揚笑了,笑容軟化他那張冰冷的臉孔,看起來更加的英俊挺拔。

晚孃心兒砰砰跳個不停,目不轉楮的直盯著他英俊的臉孔瞧,心想他笑起來的模樣可愛多了。

「你在看什麼?」不過僅是曇花一現,他又立刻恢復原先冷峻的臉孔,晚孃感到十分的惋惜,真是可惜!

「你笑起來的時候比較好看。」她中肯的建議道,至少比他老擺著那張死人臉好多了。

他蠕動著薄利的雙唇,張口欲言時,前方突然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雷硯揚和晚孃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知道八成跟球球月兌不了關系。

他們立刻奔向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到一位中年婦女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身體不停的發抖,食指指著趴在地上的老虎,對眾人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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