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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和你談“琴”說愛 第6頁

作者︰菲菲

當時,她的手指沒辦法再像以前那麼靈活的在琴鍵上跳動時,她有瞬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每次一坐上琴椅彈著最愛的蕭邦、莫扎特時,她的挫敗感就好大,甚至于嚎啕大哭,憤怒的將鋼琴琴譜全都掃落在地。

而在那同時,也正式宣告中止了她的鋼琴之路,她的鋼琴家之夢徹底的破滅。

「神經、韌帶全被切斷……」冉熾重復著駱采雨的話,是啊!他怎麼會忘了是他幫她撿起那截斷指的?

他怎麼會忘了她不是受點小傷,而是指頭整個被水晶燈給削斷啊……

「你剛才不是說手術成功了嗎?那為什麼還……」他握緊了拳頭,不敢想象對鋼琴那麼狂熱的駱采雨,是如何接受這一切噩耗的!

「有啊!真的成功了,它會動了啊!有比較好了。」她伸出左手,動了一下無名指,由她的左無名指上可以看出淡淡的開刀後所留下的傷口。

「它比那時候真的是好太多了,學校為了我開了兩次會議,因為我本來就是特招的學生,收我只是為了打響學校的名氣,而現在,我沒辦法做到他們要求的,他們理所當然的……」

「強迫你轉學?」冉熾的聲音冷到極點了。

「沒啦,其實他們也沒錯,你也知道你們學校的標準有多高,還有對成績上的要求,就算我的成績很差,他們做出的決定就是取消對我的優惠而已,我要自己負擔學雜費的開銷,並沒有一定要我轉學啊!我還是可以繼續念你們學校……

「只是你也知道,我的家境並沒有你們那麼好,一學期十幾萬,我們就干脆轉學;念便宜一點的學校。」

「該死的!你應該告訴我這件事。」若是他知道,他絕不會讓她遭受那麼不公平的對待。

「有啊!我現在告訴你了啊,,你不是也听到了嗎?」

「不!我是說當時。」他幾乎想一手捏死她,「你不會不知道我是有能力可以你解決這個問題的吧?」甚至可以幫她出所有的學費。

「我說了,我們家家境不是很好,我的事只是其中的一點點而已;那天我爸爸急為了要趕到醫院看我,開車時不小心撞到人,賠了人家不少錢。」真的是屋漏逢連夜雨啊!

雖然她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冉熾听在耳里,卻是異常的難受,如果當時他別硬要和她一起彈那四手聯彈,那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了?

「那你……」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著,「你會恨我嗎?」恨這個讓她賠上一切的一作俑者。

駱采雨看著冉熾,「這不是你的錯,別把所有的錯淨往身上攬,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還安慰他。

「我只怪我的命不好而已,也許這是老天注定的,而且我現在也有工作了,就說的,那個設計圖畫得不怎麼樣,得回學校重修的室內設計師。」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我那時並不知道是你!」名片上就只印了姓氏及英文名字而已,他怎麼可能知道是她?

「如果知道是我,你的評論就不會這麼刻薄了是不是?那不公平喔!」她坐直身子,「沒關系,你不用因為畫設計圖的人是我而特別的屈就,就我先前說的,你也可以找別人畫啊……

「其實我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當個鋼琴家,所以只在鋼琴上下苦心;夢碎之後,我的笨腦袋就像是突然開竅,我開始努力用功,當我考上大學時,我爸竟然還買鞭炮回家放呢!他們甚至告訴我,他們真的做夢都不敢想我能上大學,呵!你說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她自我調侃的說道。

是啊!她說得沒錯,以他知道的駱采雨能考上大學,那還真的是個奇跡了,冉熾在心里頭想著。

她啜了一口紅茶,「冉先生,你想問的應該都問完了吧?設計圖我就留在這里,你可以慢慢的看,有問題再撥電話給我。」

她站起身,拎起了公文包,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事,轉過身來看著他。我想起一件事了,那時我在醫院一直想告訴你的,可是怎麼都沒有勇氣打電話給你。」

「說,什麼事?」

「我們分手吧!」她微笑的說道。

看到他瞬間僵硬的臉,「現在說或許是有點多余,畢竟十年沒聯絡了,要說是一對根本就不可能。」

「為什麼?」他問著,目光凌厲,這麼久沒聯絡了,再見到駱采雨時,他不可能理所當然的把她當女朋友看待。

但他問的是,為何十年前就想這麼告訴他了?

她一直想和他分手嗎?

「很簡單,我站在你身旁一直都很自卑,因為你欣賞我的琴藝讓我有勇氣和你在一起……可,當那個優勢不見了,我的自卑感就變得更重了!」雲與泥,如何妄想畫上等號?

「該死的!你何必在意那些?就算你沒辦法再鋼琴了,那又如何?我會在意嗎?」他吼著。

她該死!她竟然一直以為他是因為著迷她的琴藝才和她在一起的,真是天大的笑話!

那她有沒有想過,會彈鋼琴的人那麼多,他又為何偏偏選上她?

「我說了我很自卑,你不在意,可是我很在意,我是個很膽小很懦弱的……」在說了這句話後,她的聲音變得哽咽,「我沒辦法去揣測你笑容真正的含義,也無法接受你可能會有的悲憫眼神。」

包無法接受,他可能會向她開口提出分手兩個字,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

「就是分手是嗎?」真的是個好笑的理由,因為她的自卑所以才結束了這一切,「哈哈哈……」冉熾狂笑著,「駱采雨,你真的沒救了。」

「是啊!我承認我沒救了。」她聳肩,擦干了眼淚,「我說了我是個膽小表。」

「很好,分手是你提出的,但也該听听我的回答吧?還是你的決定我只能被動接受?」

「沒錯。」駱采雨點頭,「分手就是分手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像逃命一樣的逃跑了;而冉熾的嘴角則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那是你說的,我從來沒有同意過這件事。」他走回辦公桌,拿起桌上的室內設計圖看了一下,「能再次的遇見你,就代表著我們還挺有緣分的,不是嗎Lisa。」

可能是心情好,就連原本被他嫌得一無是處的室內設計圖,此時看起來也順眼了,「有修改果然就是不一樣,太完美了。」

其實駱采雨並沒有在色彩上做多大的變動,仍是堅持那種生動活潑的顏色,那像調色盤一樣的顏色。

他拿起電話,撥了駱采雨公司的電話,「喂,你好。」

「你好,我是冉先生,有關于貴公司的Lisa幫我畫的室內設計的部分,已經沒問題了,可以請你們幫我估價了。」

「哦、哦!好的、好的,我馬上就派人寫估價表,然後送估價單過去。」接電的Ruby連忙說道。

她也听采雨說過冉熾有多麼的澳客,一張設計圖重畫個四、五次不打緊,還人身攻擊,批評她得回學校重修這件事,就怕冉熾會改變心意,Ruby決定馬上叫老板開出估價單。

「Lisa應該有和冉先生說過,設計圖畫的時候都可以做任何的更改,可是一開工就定案了。」

「我知道,她有說過。」

「那我馬上就去和老板說。」

「對了,我有一個無理的要求,我要求在裝潢的期間內,Lisa都得在現場監工。」他提出這個要求,主要是想多一點時間接近駱采雨。

「啊?」Ruby一听,當場傻眼了。

「冉先生,這真的是個無理的要求,而且我們的室內設計師一向都是只畫圖而已,不做監工的部分。」她為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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