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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洗澡惹的禍 第17頁

作者︰梵朵

「真想不到那個渾蛋竟老早瞞著我,同黑冢堡掛勾。可是,他這又是為什麼?」塔世克的頭腦是不太行。

「為了茵。」琉璃又和努爾哈赤同步發音。

塔世克再看了他們一下,覺得他們倆還真無聊,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玩興。

「不錯,他當然是為了茵。」衛德突然不請自來。

「衛德,這沒你說話的分!」塔世克示意要她離開。

「是嗎?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什麼?」揚古實在沉不住氣了。

「我知道……這次的事件並非綁架,而是——私奔!」

「胡說!」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今天來就是要揭穿茵的真面貌,她根本是個勾引男人的蕩婦!」衛德幾乎是扭曲著臉說著。

「住口!你再侮辱她,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揚古已是青筋暴起。

「要對我動粗之前,你何不先看這張東西。」衛德說罷,便從袖里抽出一張紙,遞給了安費揚古。

「這是什麼?不過是一首詞而已。」揚古不明所以。

「這是韋的應天長!」努爾哈赤一眼即看出。

「沒錯!這是首情詩,是我在茵的房里搜到的。」衛德的笑透著寒冰。

「可惡!誰是韋?讓我殺了他。」揚古是沒啥文學底子的男人。

「揚古,韋是古人。」努爾哈赤提點著他。

「衛德,有話就明講!」塔世克不耐煩了。

「爹,你看寫這詞的人的筆跡。」

塔世克狐疑地仔細端詳一番,然後才吶吶的說︰「這好像是額圖渾的字嘛。」

「沒錯!這的確是額圖渾的字,我是經過一番查證過後,才敢來向你稟明。」

「我見過這張紙。」琉璃想起來了。「但,茵真的不知道這是誰寫的,我們還以為是安費揚古呢!」琉璃急急地為茵辯護。

「你跟茵是姐妹情深,當然你會袒護她。」衛德存心誤導。

「不!我不相信茵會是這種人。」揚古激動地說道。

「那是你們都讓她給騙了!要不,真有人要強行帶走她,她只消一喊,怎麼會完全沒人听到,況且,女乃娘後來不是說,在她去取藥之前,就看見額圖渾在茵房門外走來走去。哼!這全是他們事先串通好的把戲啦!」

「衛德,茵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陷害她!」琉璃簡直是氣瘋了。「揚古,你千萬不要相信衛德的話,你該知道,茵的心里一直只有你呀!」

「我……我是想相信她。」揚古的語氣黯然,頓時教琉璃的心冷了半截。

「事實如何,等我們找到茵之後,一切便可知曉。」努爾哈赤的一句話,結束了眾人的爭論。

但,在揚古頹喪的離去背影中,琉璃有說不出的難過。

難道,愛情真是如此地脆弱?!連起碼的信任也沒有。那……他呢?他會不會有一天

也如此教我心痛?琉璃看著努爾哈赤,不禁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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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在想什麼?」來到湖畔的樹林里,努爾哈赤沒忘記他方才發現的事。

「喔,有嗎?」琉璃將背靠在樹干上,心不在焉的。

「你的眼光。我覺得你剛才看我的眼光不對勁。」

「你多心了,我只是在想茵的事情。」琉璃搪塞著。

「你不滿揚古的不夠堅定,順便遷怒上我這兒來了。」努爾哈赤早一眼看穿了。

琉璃也沒回答,只是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你認為我會像揚古一樣。」努爾哈赤越說頭越靠近她。

「怎麼,我又有哪顆痣礙著你了?」琉璃愛理不理地說道。

「你猜呢?」才一說罷,努爾哈赤就低下頭吻住了琉璃的唇,溫溫柔柔、纏纏綿綿。

琉璃先是愣住了,後來才發現被偷襲,卻早已無力掙月兌。

而努爾哈赤也是一樣,在這一吻中,他終于體認了所謂「愛」的感動。

而讓他知道這寶物的,竟然是完全出乎他意料外的她。努爾哈赤再次緊擁著琉璃,像是堅定著他對她的承諾。

「啊!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富瑛的心又碎了。

「姐!這……這……你听我說——」琉璃倏地推開他,並急著向富瑛解釋著。

「你……你……哼!看我跟爹說去。」

「姐,不要啊!」琉璃攔不住盎瑛,只得隨著她跑往前廳。

「爹,出事啦!出了天大的事啦!」富瑛邊跑邊嚷嚷著。

「又怎麼了?!」塔世克這會兒像是驚弓之鳥。

「爹,琉璃……琉璃她——」富瑛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

「爹,你別听五姐的話。」琉璃也追了進來搶著辯駁。

「你五姐話都還沒說呢!你緊張啥?」塔世克不悅地回著。

「爹,琉璃她暴殄天物!」富瑛是一氣呵成。

「啥?!」塔世克听胡涂了。

「爹,琉璃竟然在大白天里,不知羞恥地勾引金公子。」富瑛是挺怨的。

「你這是什麼渾話!」塔世克看了努爾哈赤一眼,又是一陣教女無方的尷尬。

「是真的!我看見他們倆在樹下親熱呢!」

「胡說,一定是你眼花了。」塔世克喝斥著,隨後又轉過頭,語帶歉意地對努爾哈赤說︰「小女一定是看錯了,你別見怪啊!」

「不會。」努爾哈赤笑著搖頭。

「是嘛,大人不計小人過。」塔世克松了一口氣說著。

「不,我是說,她沒看錯。」

琉璃瞪大了眼,呆住了。

「喔,沒看錯呀!」塔世克還不自覺地晃晃腦袋,繼而一想,「啥?沒看錯!」塔世克的毛孔都豎立起來。

努爾哈赤點點頭,沒說話,連一旁的琉璃都恨不得有洞可鑽。

「你們……不可能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塔世克臉色有些發白。

「爹,是我不好,你不要責怪阿金。」琉璃先一肩承擔了。

「本來就是你不好!憑人家金公子的人品,他哪會看上你呀!連當他的侍婢都不夠格。」富瑛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我當然是不會收她當侍婢。」努爾哈赤此刻的表情是極為嚴肅。「因為,我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妻子。」

全室鴉雀無聲!

「怎麼,完顏都統,你贊不贊成呢?」

「喔,啊!嗯嗯。」塔世克不知所雲。

「那好!一切就這麼辦了。」努爾哈赤不再忌諱大家的眼光,逕自拉起還在發呆的琉璃的手,緩緩地步出門外。

「富瑛,你剛剛……是不是也听見什麼了?」塔世克不敢相信。

「哇!我又失戀啦!哇……」這是富瑛心碎的回答。

一整天下來,琉璃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

他說他要娶我!琉璃想,一定是他腦子里出了什麼差錯。

叩叩——有人敲著房門。

是努爾哈赤。

「你還沒睡呀?」琉璃此時面對他,有些許的尷尬。

「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努爾哈赤逕自坐上了琉璃的床沿,用深情款款的眼光盯著她瞧。

「喂,哪有這樣看人的呀!」琉璃羞紅了臉,埋怨地說著。

「奇怪!我老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你的老情人?」琉璃有點吃味。

「嗯,可以這麼說。」努爾哈赤想到自己也曾向湖邊的少女求過婚。

「那你干嘛不去找她當你老婆。」琉璃生氣了。

「唉,人家又不想嫁給我。」每想至此,他仍覺得有一絲懊惱。

「呵,那我又想嫁你嗎!」

「你自己說要嫁我的嘛。」努爾哈赤故作無辜的說著。

「胡說!我哪有說過。」琉璃極力否認。

「有啊!你說你這輩子只想嫁努爾哈赤呀!」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不過住在努爾哈赤家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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