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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不乖 第19頁

作者︰心寵

「好了,此事總會有解決的方法,眼下還有一件事得讓你煩心呢!」穆展顏神秘地笑。

「什麼事?」還有什麼值得他煩心?

「你那日托我賣的那一間屋子……」

「怎麼,有人想買?」

「不,是根本不能賣!」

「什麼?」鐵鷹愕然,「為什麼?」

「屋子里還住著人,你叫我怎麼幫你賣?」

「住著人?」愕然變大駭,「怎麼可能?自……自她走後……那屋子已經空了一年多了!」

「可現在分明住著兩個人,自稱是屋主的朋友,趕也趕不走。」穆展顏忽然哈哈大笑,「不知是哪里跑來了一對男女鳩佔鵲巢。我說鐵鷹呀,你這個屋主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鐵鷹百思不得其解,看王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小屋中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趁著子時未到,他決定連夜趕到荷花塘畔一探究竟。他此刻身在陵州,而小屋也在陵州,來去不過半個時辰。

策馬疾行,不一會兒,他便到達那個久違的地方。

曾經,他獨自在此等待,每晚對著荷塘月色,飽受相思與擔憂雙重煎熬……那一段日子,不堪回首。

此刻小屋依舊,不過卻多了一點溫暖燈光,和一點隱隱的琴聲。

琴聲從窗中傳出,鐵鷹隱約看到一個女子正坐在微敞的窗前,似在刺繡,而不知什麼人,正在為她撫琴。

難道,難道是小荷回來了?

他明知不可能,心里卻抱著一絲荒唐的幻想,連馬兒都顧不得拴好,便箭步上前,急叩門扉。

吱呀一聲,門兒開了,一張如花美顏呈現在他的面前。

「小荷……」他剛剛失聲呼喚,卻在剎那間像被什麼卡住了喉嚨,臉上布滿驚愕。

「鐵校尉,好久不見了。」來人笑道。

「淑……淑妃娘娘?!」

如同遇見了鬼魅,鐵鷹的雙眸圓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校尉來了?」屋內琴聲驟然停止,撫琴人連忙出來相迎。

一見那撫琴人,他更加愕然──那竟是柳郁!

「鐵校尉,借了你的屋子小住,事先也沒打一聲招呼,真對不住。」雪姬盈盈一拜。

「娘娘,快別這樣,卑職受不起!」鐵鷹急道。

「淑妃已死,站在鐵校尉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婦,」雪姬道,「請別再稱我‘娘娘’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心中一團迷霧。

「說來話長,先請進吧。」

雪姬將他引入屋中,他見床榻上有位更令他吃驚的人──據說已經患病而亡的十四皇子睡得正香,小臉兒紅撲撲的,被燭光映耀得著實可愛。

「這……」此情此景,讓鐵鷹完全不知該如何言語。

「鐵校尉最近可見過惠妃娘娘?」雪姬問。

「見……見過。」她為何忽然提起小荷?

「請鐵校尉代我們一家三口向惠妃娘娘致以深深的感謝,若沒有她,也沒有我們今天的團圓。」

「什麼?!」

雪姬的一字一句撞擊著鐵鷹的耳膜,讓他在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第六章

她雖然是宮女出身,從小伺候公主,可一直以來過的生活並不比普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差,哪里受過這樣的牢獄之苦?

這行宮中的監牢全是石頭砌成,在秋天的夜里冰冰涼涼的透著潮濕。

文妲躺在石床上,身子可憐的蜷縮著,仿佛垂死的天鵝。

蒼白的臉色加上烏青的嘴唇,昏昏沉沉的意識加上滾燙的前額,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呵,病就病了,怪誰呢?誰讓她自己倔強,要主動住進牢獄之中──進來容易,出去,大概就難了。

冷,真的好冷,一如她受傷的那個夜晚,她感到整個身子正往一個冰寒的深潭滑去,無援無助。

那個夜晚,還有他及時伸手救了她,現在,會有誰?

「小荷……小荷……」

是誰?是誰在喚她?

仿佛听到了牢獄之門被打開的聲音,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雙溫暖的大掌將她擁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一張鐵面,是他嗎?他終于來看她了?

他這樣深切地擁著她,焦急地呼喚她,是否……他已經不恨她了?

斑燒使她意志力變得薄弱,平時堅強的偽裝在這一刻被無形地褪去,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滑下。

一滴,兩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小荷,你怎麼了?」他的聲音中頓時再添一分擔憂。

「鷹哥哥……」她終于微微地喚出那個習慣的稱呼。

「你總算肯認我了嗎?」這個稱呼讓他難過已久的心,得到一絲慰藉的溫度。

「讓我、讓我看看你的臉……」她的手撫上他的雙頰,觸及那冰冷的鐵面。

那張曾經俊美無雙的容顏如今已變成了什麼模樣?她一定要親眼看看,看看自己造下了怎樣的罪孽。

「不……」鐵鷹往後一避,側過臉去,不讓她觸踫。

「我要看,我要看!」她任性地不容他退縮,伸出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再逃避,而後一舉摘掉他的面具。

記憶中那張完美的容顏,此刻被一條猙獰的刀疤橫穿而過,那模樣用「慘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她捧著他的臉,像在捧一件被摔碎的珍寶,失聲痛哭。

「傻瓜,這不算什麼。」她的真情流露讓他欣悅,他緊緊的回抱她,在她耳邊輕輕道。

「這還不算什麼?」

她既生氣又傷心,端詳了他良久,那條觸目驚心的疤讓她再也忍不住心中愧意,櫻唇輕輕湊上前,吻住了他的傷處……

一寸,又一寸,她吻他被利刃割破的肌膚,仿佛希望自己的唇是治傷的靈藥,能讓那疤痕平復。

他的傷處被她吻得癢癢的,一顆心霎時燃起了熊熊烈焰,他忽然深吸一口氣,將她壓倒在石榻上。

「小荷,你的身子好涼。」他難過地道。

不僅身子,就連她的唇也是那樣涼如冰雪,再觸到了她滾燙的額,使他萬分擔憂。

「不行,我得帶你去看大夫。」如果再在這石榻上過一夜,他不敢想像她會怎樣。

「我不去,」她搖頭,「我哪兒也不去,鷹哥哥,就讓我待在這兒……待在你懷里……抱我,抱緊我……」

雖然意識模糊,但她仍舊明白,這兒是牢獄,他們是出不去的。

她這一句話讓他先前的一點兒自制力徹底崩潰,顧不得想許多,他解上的袍子裹住她。

「冷,好冷……」袍子沒能滿足她,她發現了一樣更能取暖的東西──他赤果的胸膛。

于是她像小鳥一樣,拚命往那溫暖處鑽,鑽進他的胸懷深處。

「小荷,小荷,你不要這樣……」鐵鷹自認是正人君子,可也禁不起戀人如此誘人的折磨,想阻止她,卻因為太過寵溺她,無法阻止。

最後只能任由她主導自己的身體,與她一同跌入甜蜜又痛苦的深淵……

月亮漸漸消失不見,拂曉時分,文妲才醒過來。

她感到昨夜高燒的額頭已經變涼了,全身浸在汗珠里,那汗珠,也是清涼的。

她的病好了?

沒有看大夫,高燒如何退去的?

很快的,她便發現了答案──鐵鷹正覆在她的身上,充當她的暖被,而她雪白的胸脯,正緊貼著他赤果的胸膛,沒有一絲阻擋……

「小荷,你醒了?」他似乎整夜沒闔眼,一見她睜開雙眸,立刻關切地問道︰「覺得好點了嗎?」

距離這麼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被漫漫長夜折磨得發黑的眼圈。

這不是夢嗎?

她一直以為這是自己在病重時作的一個迷夢──夢見他原諒了自己,前來探望自己……怎麼,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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