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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美女 第15頁

作者︰丁千柔

她以一次技巧性的佯攻分散他的注意力,再將劍尖朝著他的左肩劃去;他直覺的向右一閃,使他的中心淪空,這給了宮律一劍貫中的機會。

她是如此專注於取得這一點的勝利,一點也沒有發現身後的長鞭突然向她襲擊過來,等她感覺到風壓而想做適當的反擊時,長鞭已來到她的面前。

「小心!」龍原濤和松田浪的聲音同時響起,但這樣的警告稍嫌太遲了。

爆律直覺以手擋住那朝她而來的長鞭,一時間,皮鞭打在肉上的巨大聲響在四周回蕩著,鮮血在同一時間飛進而出。

可是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隨之而來,宮律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不僅沒有傷痕,就連輕微的紅腫也沒有。

那地上斑斑的血點又是誰的?

「森下莉奈,誰允許你到龍原家來撒野的?」龍原濤的臉色黑暗得一如台風來襲的雨夜,沒有高張的氣焰,有的只是無止盡的森冷。

「我……我是看她要傷害你,所以才……」森下莉奈一臉驚恐。

她是應靜月阿姨的邀請來到這兒,一大早她就听人說龍原濤在劍室中斗劍,興匆匆的來到劍室,沒想到讓她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妒火中燒。

龍原濤和一個美得教人恨不得撕破她的臉的女人在斗劍,他們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似乎這世界除了彼此外,就再無其他。

是的!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對著那個女人的臉甩出長鞭,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龍原濤會擋在她的面前,硬是替她擋下這一鞭。

「要你多事!」他厲聲責罵。」我是你的未婚妻……她要傷你當然就關我的事。」

森下莉奈吶吶的說著,說完還示威似的瞪了宮律一眼。

不過,宮律的毫無反應讓森下莉奈一點勝利感也沒有,因為她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甚至連一點表情也沒有。

龍原濤一把扯掉她手中的鞭子,向她逼近了一步,眯眼問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未婚妻了,怎麼我都不知道?」

「你是龍原家的族長,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森下莉奈才配得上你,這是靜月阿姨都承認的事,我們結婚只是遲早的事。」

「我的妻子我自己會選,她才是我要的女人!」龍原濤一把抓過宮律,不讓她有出聲機會,便強硬的掠奪了她一直無動於衷的唇瓣。

一方面他是故意做給其他兩個人看,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著實火了。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對森下莉奈的事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心中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如果換成是他,他早把敢宣告為她未婚夫的那個男人大卸八塊,丟到海里喂鱉魚了。

「你竟然……我要把這件事告訴靜月阿姨!」森下莉奈嫉妒得快發狂。

龍原濤拉起宮律就走,看都不看森下莉奈一眼,離去前,他還狠狠的撂下話——「你要說就去說!我倒要看看有誰能改變我的決定。」——

秋蟬在林中喧鬧,彷佛這將是最後的宴席。

相對於四周不絕於耳的蟬鳴,龍原濤和宮律之間的氣氛卻靜默得彷佛要凝結成塊,他們兩人像是較勁,又像是想從對方眼中看出什麼般的瞬也不瞬的看著對方,而流過的時間伴著颯颯的風聲在林間逝去。

最後,是宮律先移開眼楮,她微皺眉的輕觸他身上那道由肩膀至手臂的傷口,那長鞭應該是裝有倒刺,不然不會留下這麼深長的撕裂傷。

「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她強壓下心痛。不該的,面對他的傷口,她該有的只是感激和歉意,而不是那幾欲作嘔的悸動,彷佛他身上的痛就這麼深深烙印至她的心坎上。

「你來。」他仍然不放松那灸人的凝視,彷佛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似的。

「你找錯人了,我不是醫生。」她強抑止自己幾欲顫動的手,不想讓他看出她心底已然翻覆的情緒。

「我要的人是你,不是醫生。」龍原濤向她逼進一步。

「現在對你來說,醫生比我重要多了。」宮律不覺的退了一步。

「除了你,我不準備讓任何人踫這個傷口。」

他的話讓宮律的臉微微刷白,「你是在跟你自己過不去,太倔強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傷是你的,疼也是你自個兒受。」她看著已經泛起紅腫的傷口,那血肉模糊的痛怕是入骨的。

看著他那因疼痛而微微冒汗的額際,她不明白為何他不在意,那執意的眼神彷佛這樣逼視著她比他的傷口重要許多。

「是嗎?再怎麼說我都是為了你而受傷,你棄我於不顧,這在你們的法律上算不算是遺棄的罪刑呢?」他戲詣的道,言語中有著達到目的的得意。

爆律輕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大可不必管他,任他痛死疼昏,畢竟這鞭是他自找的,而她也盡了勸告的義務,不是嗎?

「我國法律上的遺棄是針對無自救能力之人的遺棄,閣下似乎構不上無自救能力之人的標準吧?」看他還有精神和她抬杠,哪里像是無自救能力之人?

不過,她嘴里是這樣說,但仍是拉著他回到她住的秋葉閣,讓他到起居室坐下,然後入內拿出方徵律替她準備的急救箱。

「把上衣月兌掉。」宮律一邊指示,一邊將藥取出放到桌上。

「正合我意!昨晚一想到你就睡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卻不在我的懷中,我就一直很後悔自己的決定。

我要你搬到攬雲居,那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龍原濤伸手一攬,就把她摟入懷中。他貪心的啜吸著她身上那淡淡的女人香,他知道不管他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她已蝕入他的心了。

以往,他可以強硬的說他對她莫名的瘋狂是因為得不到手,可是當森下莉奈的長鞭一掃,他手上的痛竟比不上他對她的關切來得深,他就明白了,龍原家的詛咒還是降臨到他的身上。

這些年他對所有的女人從不交心,不是他能絕情絕愛,不是他能逃過龍原家的詛咒,而是他沒有遇上她,一個像霧又像雲的女人,一個教他這雙識人無數的眼楮,也看不出她心底最深處想法的女人。

一個謎樣的女人,一個令他想解開謎團的女人。

爆律想掙月兌他的擁抱,可又怕自己的舉動會讓他的傷勢更嚴重,只得用不帶一絲波動的口吻說︰「別用這種口氣說話,好像我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似的,我們之間有的只不過是一夜,如果你以為我來這兒是為了成為你的伴,那我也只能說抱歉,我會另外找地方住的。」

「該死的你!我要的是你,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當我的伴,你還不懂嗎?我說的是我愛……」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宮律用手摀住,「別說一些你我都緩 悔的話,這世界上有關情愛的謊言已經太多了。」

「謊言?!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覺得我也許在前世就認識你,只是這麼幾面,你的影子就再也揮不去、丟不開了?該死的你告訴我,難道這一切的感覺都是謊言?」

他毫不理會傷口上傳來火燒似的痛楚,他只想從她那冷漠的表情中找出一絲反應。他絕不允許自己在這意亂情迷的同時,她卻還能如此的冷靜,彷佛他的言語不值得一聞,也不曾在她冷淡如冰的心湖掀起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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