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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問情 第18頁

作者︰丁千柔

門外的腳步聲讓雪松驚喜的抬起頭,「紫衣,你不生氣了?」

紫衣還肯回來,想是不再怪她了。

「我只是來傳達火堡主的話。」去而復返的紫衣冷冷的說。

雪松心疼的發現,紫衣的臉又罩上了她初見時的寒霜,原本靈活的雙眼又回復早先的死寂…看來她真的傷她太深。

「他要你說什麼?」

「他說如果你想要知道他計劃的另一個原因,就請你換上女裝到大廳去見他。」紫衣面無表情的把話說完,然後把手上的女裝往桌上一放,便不理會雪松的徑自走了出去。

雪松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能怪紫衣會有這樣的態度。她將桌上的衣物拿起來看了看,以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的眼光看來,由這做工之精細,再加上用整正的雲蠶對緞裁成的華美雲裳,其價值肯定不菲。

以他先極盡羞侮她的樣子看來,送她這樣的禮物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白定樵皺起眉頭打量著眼前的火凜天,瞧他那邪厲的氣勢,他用不著懷疑也知道這個人是原來人人聞之色變的火凜天。

這一大早就有人說火凜天請他到大廳一聚,讓白定樵好生不解。

火凜天自從失憶後,雪松為了不讓消息傳出,而引來火凜天的仇家追殺,所以不但親自照顧火凜天,而且連紫衣都不許進入雪同園,怎麼會有人傳火凜天的命令來見他呢?

不過,一見著了火凜天,他心中的疑問便全化去,但心中生出的卻是更大的不安。

「你清醒了?還是你原本就只是在演戲?」

火凜天低聲輕笑,笑聲中包含得意和輕蔑之意,「你和她還真是像,怎麼一開口問的都是這種話。」

「他?你說的是雪松?他知道你恢復了?他怎麼樣了?」一提起雪松,白定樵心頭一震,勉強維持的冷靜也隨之瓦解。

「你先別急,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醒過來的嗎?」火凜天對著白定樵的失措很滿意,臉上浮起了像是獵人在玩弄獵物的表情。

「醒?那你是真的失憶過了?」白定樵皺起眉頭。

「你很失望嗎?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要不是你不相信我的失憶,在我的背上打了那麼一掌,我想我到現在或許還是迷迷糊糊的,真是太感謝你了。」火凜天咬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像是要看清楚白定樵神色轉變的緊盯著他。

「不用了!」白定樵一點也不喜歡那算計似的眼神。

「怎麼可以不用了?禮尚往來,受人點滴、報之涌泉,這可是我火凜天一向做人的準則,我已經準備好你的禮物來好好感謝你,我保證絕對會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我說不用了!」白定樵才不相信火凜天會給他什麼好禮物,而且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雪松的安危。

「你不先看看我送的是什麼樣的禮物嗎?我的禮物說來就來,瞧!現在不就出現了?」火凜天哈哈一笑,手一揮。

白定樵的眼光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頃刻間,白定樵思緒成了一片虛無,半張的嘴卻是怎麼也合不攏。

就像是他千百次的夢想化成了現實,雪松身著雪白雲裳,頭上沒有太多繁復的裝飾,只有一根銀管斜插,不似現下女子流行的花枝招展,卻更添一份出世仙靈之美。

「你……」白定樵仍是語塞。

「你還看不出她是個女人嗎?」火凜天冷冷一笑;非常滿意自己的安排給白定樵帶來的震驚。

「你是名女子?」白定樵又驚又喜。

「對不起,騙了你。」面對他驚喜的表情,雪松卻有著更深的愧意,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卻不可能回以他同樣的感情。

「你真的是女子?哦!謝謝天!」白定樵只沉溺于他的感情不再不為這世間所容忍的喜悅中,全然沒有發現火凜天和雪松之間的暗潮洶涌。

「我想你不會太感謝天的,你是不是在想,她是個女人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她了?」

火凜天的笑,冷冷的穿刺過白定樵的狂喜,然後一點也不客氣的在白定樵的面前一把拉過了雪松,將她摟人他的懷中。

「你做什麼?」白定樵整個人跳了起來。

「我昨夜做得更多,難道你沒發現她眉間的朱砂痣淡了許多,真是聰明吧!原來她是把守宮砂點在那個地方。」

火凜天的話太明白了,明白的讓人不可能听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也讓白定樵幾乎咬碎牙齒。

「你別再說了!」雪松掙扎的起身。

「如果你們是兩情相悅,那我……」白定樵深吸了口氣,「我祝福你們!」

雖是心痛又如何?如果雪松愛的是火凜天,那他又有什麼話好說,總不能強迫雪松接受他的情感吧!

這種強人所難的事他做不來,何況對他來說雪松的快樂是更重要的。

「好一個情痴!」面對白定樵的深情,火凜天只是嘲弄的拍了拍手。

「我只希望你能讓她眼中不再出現憂郁。」白定樵不理會火逢天的冷言冷語。

「誰有說到什麼感情了嗎?她憂不憂郁又干我什麼事?」

火凜天的話喚醒了白定樵,之前因乍听雪松和火凜天之間的關系,他心痛的仿佛墜入十里迷霧中,一點也沒有發現火凜天和雪松的態度根本一點也不像有情人。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騙了她是不是?是不是?」驀地,狂怒席卷白定樵的心,他一向是個溫和有禮的男人,但此刻除了殺了火凜天,他竟不再有第二個想法。

「要不是你的那一拳打醒了我,我還沒辦法這麼順利完成我的計劃,說來說去,你也算是這件事的大功臣。」

「我非殺了你不可!」

白定樵一掌打向火凜天,掌風之強,連火凜天身後的牆壁都出現一個大洞,可是火凜天只是側身閃過,臉上還是他邪美的笑容。

白定樵還想再次動手,卻讓雪松給攔了下來,「別打了,我有話要問他。」

「可是……」白定樵恨不得一掌殺了火凜天。

「你是心疼他傷了我嗎?放心吧!他的武功是高,但要殺了我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火凜天一點也不在乎。

「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你計劃中的另一個原因嗎產’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理由,在他們兩個人把她視為無物而徑自討論時,她早就離開了,也不用留下來面對這種難堪的場面。

「因為他愛你,而我得到你一定會讓他很痛苦,那比殺了他更教他難過。」火凜天冷笑,「只要他一想到我是怎樣的對待你,他一定會恨不得殺了我吧!」

「我跟你究竟有什麼仇?」白定樵真的是不明白,就為了讓他痛苦,火凜天竟花了這麼多的心思設計這些事。

「你是我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人,我要你那令人惡心的幸福嘴臉,嘗到跟我一樣的痛苦!」火凜天一反手,衣袖卷起的風狠狠的掃向白定樵,令白定樵連連退了好多步。

「這世界上幸福的人這麼多,為什麼你獨獨這麼討厭我?五年前你欲置我于死地,五年後你又用這樣的方式來令我痛苦?」

「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生我的女人只是為了留下她要的男人才讓我存在,可是她要的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希罕我的存在,因為那個男人也有了他和他愛的女人所生的兒子。」說起這一段往事,火凜天的眸子深遽得幾乎見不到底。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你總不能要我為這種事負責吧?」白定樵皺起了眉頭。

「你不該嗎?如果說那個男人是你爹,是當朝高高在上的白丞相呢?」火凜大面無表情的投下這顆驚人的炸彈,眯著眼楮看著他造成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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