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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竹弄情 第26頁

作者︰丁千柔

他把我趕走的對不對?不然他怎麼會突然那樣對我?」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柳綿綿的怒氣更熾。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而她

還有膽在她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叫你離開山莊!?」寒竹有絲訝異。

雷翔宇叫柳綿綿離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初也是他不顧一切的反對硬是讓柳綿

綿住進山莊,現在她願意成全他的自由時,他為什麼反倒做了這樣的決定?

「沒錯!要不是你的話,他又為什麼會對我說那樣的話?」柳綿綿一口咬定這一切

全是年寒竹的錯。

「是嗎?如果你真的是他的紅粉知己,你怎麼會不明白,他不是一個能被人所左右

的男人。」寒竹可不以為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

柳綿綿看了寒竹的表情後低垂下雙眼,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明白她在雷翔宇心中的地

位。這非但沒有和緩她的怒氣,反倒讓她心中怒火倏地攀升。

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擄走了雷翔宇的心,那她努力的做了這麼多算什麼?

上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反正橫豎我是走是了,這錦盒我就送你,我們相識

一場,就當作紀念吧!」柳綿綿拿出了早先準備好的綿盒,眼中的殺意更熾。寒竹嘆了

一口氣,「你真的這麼恨我?」

她原以為她只要表明一切,柳綿綿就會明白,她年寒竹不可能是她和雷翔宇之間的

問題,沒想到,柳綿綿還是欲置她于死地。要不是小瑞兒和小祥的通風報信,或許這會

兒她就真的以為她和柳綿綿已心無芥蒂,而死得不明不白。

她不動聲色的接下錦盒,看著手中精巧的盒子,卻包含著多少的怨毒……

「恨!?恨你我又何必給你這東西,你快點兒打開看看里面的東西你喜不喜歡?」

原先柳綿綿以為寒竹已識破了她的毒計,但寒竹仍接過了她遞出的錦盒,或許,她多心

了。這一想,她又催促著寒竹打開盒子。

只要一打開盒子,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年寒竹這個女人了!

寒竹看了看柳綿綿的臉,微咬著下唇,輕撫著盒子的邊緣……

「你們在做什麼?」雷翔宇一臉疑問的走了過來。他遠遠的就看看寒竹和柳綿綿兩

人站在門口,不知道聊些什麼。

他的出現引起了兩種不同的反應,寒竹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而柳綿綿卻是著急得

臉都皺了起來。

「沒事!柳小姐迷了路,巧的是你來了,就帶她回去吧!」寒竹不露痕跡的想將自

己從他和柳綿綿的感情糾葛中抽離出來。

她不理會柳綿綿又驚又喜及大大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至于盒中之蛇的事她也不想說,或許是她覺得柳綿綿並不是陰毒的人,她只是一時

被嫉妒蒙蔽了雙眼,而她在愛上了雷翔宇後,似也能體會她的心態。

這獨佔原就是愛情常見的情緒吧!

寒竹不想打擾他們,拿著錦盒轉身便要將他倆關在門外,可是雷翔宇卻早她一步阻

止了她的動作。「我就這麼惹你心煩?看到我轉身就走?」他直勾勾的瞅著寒竹。

他語氣中少見的嚴肅讓她微皺起了眉頭,她停下腳步,似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你就和柳小姐好好談談吧!」

雷翔宇縱橫情海多少年,對女人的心事,他大多一眼即可明了,可寒竹卻全然的改

變了他對女人的認知,他完全不明白她的話到底是何用意。

一般的女人哪可能要自己的相公去和他的「紅粉知己」多聊聊?

除非是賭氣。可是,在她的身上又完全找不到一絲賭氣的感覺,她仍是那清冷、淡

然的姿態,那種什麼對她都不重要……包括他的存在與否。

難道白定樵已捷足先登了嗎?

若換了他是寒竹,她也一定會選擇像白定樵這樣執著而深情的男子,而不是像他這

種處處留情,還三番兩次欺負她的人吧!

可那是他尚未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呀!現在的他,已知道她才是他尋覓一生的那名

女子,說什麼他也不能放她走。

心焦和急躁在他的心中漸漸的築起,他是如此的認定在她的感情世界或許已被白定

樵攻佔,卻忘了寒竹一向清冷的性格,腦中浮現的盡是她和白定樵談話時臉上的溫和。

「你愛上了白定樵是不?」他的聲音沙啞而危險。

「你別亂說。」寒竹當下輕皺起娥眉,她實在不喜歡解釋這些有的沒有的,尤其是

現在的雷翔宇看起來就是一臉的不可理喻。

「我亂說!那這是什麼?」他一把搶過寒竹手中的錦盒,「這是他送你的東西,對

不對?

寒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雷翔宇並不知道那盒中東西的危險性,要是一個不

小心,就有致命的可能。「快把它還給我!」寒竹的口氣不由得提高了。

寒竹這樣的表現更肯定了雷翔宇心中的猜測,原來這錦盒真是白定樵給她的定情之

物,瞧她心急成這個樣子,雷翔宇心中的妒火更是漫天的燒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他送了你什麼樣的東西,會讓你這樣的寶貝!」雷翔宇顧不得他舉止

無禮,現下的他,已是個被妒火燒去理智的男人。

「不要!」

「不可以!」

兩個急促的驚呼分別從柳綿綿和寒竹的口中發出,所不同的是,寒竹一把的拍開了

雷翔宇的手,及時替他擋下了翠玉雞血蛇的蛇吻。

一陣刺痛沿著寒竹的手肘向上竄起,像火燒似的疼痛一下子蔓延開來,翠玉雞血蛇

丙真是天下奇毒,頃刻間,寒竹只覺得整條手臂已毫無知覺。

雷翔宇一反手,便陷住了這尺余小蛇的七寸處,見它身上絢爛的斑彩,不由得心驚

不已,當下清醒了一大半。

他手指一使勁,這皮如鋼鐵的蛇便頭身分離的斷成了兩半。

「寒竹!你……怎麼……」

一看寒竹皺起眉頭強忍疼痛的樣子,他的一顆心全揪了起來,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

蟻。

「年寒竹,你還記得我嗎?」一個男子的身影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

「你……」柳綿綿暗自心驚,這不是那個把錦盒交給她的男人?

寒竹勉強自己抬眼看向那個人,雖然他一身襤褸,但那半瘋狂的神情中,仍依稀可

見他原來的樣子。

「你是……單晌?」她皺了一下眉頭。那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少夫人還

記得小人。」

這個人正是那被寒竹識破舞弊的巧針坊代管帳的單晌。

「你怎麼會……」她只要他補齊虧空,並沒有對他做任何的追究,他又怎麼會變成

現在這個樣子?

「你把我的事抖了出來後,我舅舅便把我趕了出來,而家鄉的人更是容不下我,這

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好好的當你的少夫人就好了,管這麼多做什麼?雷霆山莊

財大、業大,借點來花花又怎樣?」他恨恨的說。

單晌的思想簡直偏激到了極點,這一切明明是他咎由自取,可他全把一切的不幸全

敝罪到寒竹的身上,竟然還想出了這般毒辣的計謀要置寒竹于死地。

「你瘋了!」雷翔宇緊皺眉頭。

他一揮衣袖,強勁的風襲向了單晌;雷翔宇的武功在天下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他盛

怒之下發出的內力,豈是單晌擋得住的。

只見單晌「哇!」的吐出一口好大的血,將地上的白雪染紅了好大一片。他掙扎的

站了起來道︰「我本來就不打算活著出去,但臨死前能拉著一個陪葬的也就夠了。我可

以告訴你,這蛇之毒,普天下只有祁連山的七香草可以解,不過,我想任你再神通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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