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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愛上我 第8頁

作者︰丁千柔

「這十二音玉其實完全一模一樣,其中的差別只在于顏色和溫度,黃鐘玲是暖玉且色近白,漸次顏色加深溫度變冷,至最後的應鐘珩時已成寒玉,且顏色墨綠近黑。」

「你似乎對這十二音玉了解得不少?」裴冷築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守謙一泊?「那我對你的了解是否足以認定你對此事已開始感到興趣?」白牙謙不答反問。

「我想王丈外樹上的朋友可能對你手中的東西比我感興趣得多。」

裴冷築這句話一出,同時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專心說明的白守謙,另一個自然是樹上的那個黑色身影。

白守謙自認身手尚可,可是被人靠得這麼近而渾然不覺,直到裴冷築的出聲才回過神來,這樣的事實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連口氣都些微的沖了起來。

「樹上的朋友偷偷模模的,實非君子之所當為,若有誠意,何不現身一見?」

白守謙的話才方落,那黑色的身影竟以極快的速度欺身上前,瞬間,無射瑜已經易了手,白守謙心中大驚,眼看這黑影就要帶著無射瑜離去。

這時只見裴冷築手中紙扇一收,一個反手奪回無射瑜並扣住了黑影的手,將黑影整個向後一扯,登時和黑影面對面。

兩人的眸子一對上,就不約而同的頓了一下,裴冷築只覺得這既冷且清的脖子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他又想不出自己曾幾何時看過這樣的眸子。

一陣風吹了過來,站在下風處的裴冷築隱約聞到一絲香氣,那該是屬于女子方有的香氣……

眼前的人是個她!

「快摘下他的面紗,看看這個玉笛子是何三頭六臂的人物。」白守謙連忙向前,急于一探這強盜的廬山真面目。

裴冷築另一手已欲揭去那層面紗,好一窺這女子的真面目,但在接觸到那女子似是從命的眼神,地利用身于隔住白守謙的視線,巧妙的把手中的無射瑜又塞回了那女子的手中,再作勢一推,讓整個情況看起來好像是那名女子自己掙月兌了一般。

那名女子微怔了一下,似是不能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轉變,但隨即縱身一躍,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你是故意的!」白守謙抗議的喊。

明明就看到玉笛子已束手就擒,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帶著無射瑜離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裴冷築放走玉笛子。

「人有失手,若白兄認為我是故意的就太武斷了,你也看得出這個玉笛子的輕功有多高明,不是嗎?」

裴冷築倒是推了個干淨,反正沒證沒據,白守謙怎能奈何得了他?

「你……」

白守謙這下倒真是說不出一句話,看來這一次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裴冷築的下一句話倒是燃起了他些許的希望。

「放心!東西是從我冷竹島的地方失去,冷竹島自然替你找回來。」

冬月即使回到了她在泣血林安身的屋子,握著無射瑜的手仍是不住的顫抖著,她死命的咬著下唇,怕是自己一松了口便會忍不住尖叫的擾了嬤嬤,更怕自己狂跳的心會就這麼的由口中沖出。

她心中的激動不只是因為她又拿到了一塊音玉,也不只是因為剛剛一路上的狂奔和方才那千鈞一發的緊急情況,最讓她害怕的是,她以為她的面紗就要被他取下,她的殘缺就要暴露在這個世上她最不想讓他看到的人的眼光之下。

他!是他!是那個大哥哥!

是那個地上輩子唯一夢想的男人,是那個用一支玉笛就收去了一顆情竇初開女兒心的男人,但……

那已是遙若上輩子的事了。

冬月顫著手把掌中的無射瑜放入由床底下拿出的小木盒,加上這塊無射喻,她已經拿到了八塊音玉,現在只差林鐘璃、夷則鑰、南呂玨和應鐘珩,她就找全了十二塊音玉。

當她要把木盒關上的時候,一個東西踫到了她的手,她像是不能自制的將那段只剩一半的白玉短笛取出。

她用力的握緊那僅余一半的凝脂雪笛,直到整只手隱隱作痛,可是她卻渾然不覺,只因為她的心痛早就蓋過了一切。

心?她還以為她早已沒有心了,一個連自己的存在都不在乎的人還在乎自己有沒有心嗎?

揚起頭,她發出無聲的嘶吼,而許久不曾落下的淚也隨著夜風卷落掉入土里。

就讓她再好好的落一次淚吧!就只有今夜!

她會確定自己的淚已流干,而明天太陽升起後,她又會是那個生命中只有嬤嬤、音樂和復仇的孟冬月。

第三章

白守謙開始懷疑自己或許犯了一個錯誤──

這個裴冷築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冷竹島的幾個當家中,最出名的該是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裴冷簫,或許是裴冷簫給人的印象太強烈而深刻,所以相對的對于總是一臉笑容的裴冷築,絕大多數的評語都是足智多謀、謙和溫文。

可是在裴冷築承諾取回無射瑜而邀他暫居冷竹別館的這些天,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裴冷簫是冰的話,這「笑面諸葛’就是水。

冰是很可怕沒有錯,所以人們在面對冰的時候會小心,對于較溫和的水就比較不在意,但是水其實和冰一樣都具有殺傷力……

不!或許該說,水有時比冰更危險,因為人們往往低估了它的危險性。

原本地以為裴冷築會抓著他迫問有關十二音玉的事,從他那天放走玉笛子的樣子看起來,這個裴冷築對玉笛子該是興趣濃厚,所以他一直等著裴冷築,一心以為他手中握有的線索可以來和裴冷築做條件的交換。

可是沒有想到等了這麼些天,裴冷築似乎一點行動也沒有,每人忙進忙出,忙的還是冷竹島的事,似乎完全忘了十二音玉和玉笛子的事。

不行!他得去找裴冷築談一談!

白守謙心意一決,當下便轉往裴冷築居住的雅音築,由這些日子他對裴冷築的觀察得知,這個時候他大多是在對帳本,所以不會出門。他決定不光通報,好給這個「笑面諸葛」來個措手不及。

「也該是你來的時候了。」

裴冷築對不經通報就推門而入的白守謙不僅不顯得訝異,就連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也不曾退去,仿佛白守謙的到來旱在他意料之中。

面對裴冷築這樣的表現,日守謙恍然大悟,看來他又輸了這一次,這個裴冷築不是忘了十二音玉和玉笛子的事,他只是在和他比誰能沉得住氣,說穿了,裴冷築根本就是在等他把手中擁有的籌碼親自雙手奉上。

「真是高!看來我本得不甘拜下風。」白守謙自嘲的搖了搖頭。

幾次交手都讓對方佔上風,這樣的情況真是令人打心底的感到不是滋味,他現在幾乎能體會為什麼皇上每一次提到裴冷簫時總是又嘆又恨,因為他對這個總是棋高一著的裴冷築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好說,小弟只是個商人,對‘交易’總是較白兄有些心得,談不上高這個字眼。」裴冷築仍是那一臉「狐笑」,教人完全模不營他的心思。

「賢弟是否已有玉笛子的下落?」白守謙好奇的問。因為裴冷築表現得太篤定了,若非他心中早有盤算,否則為何如此淡然?

「白兄何不談談你對十二音玉的了解,如果小弟想得沒錯.白兄和這青玉還頗有淵源,絕非單純只想追回音玉或抓出玉笛子,以白兄如此積極,這其中定有曲折。」裴冷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臉訝異的白守謙一眼。

「這天下尚有你不知之事嗎?」白守謙的驚嘆不禁月兌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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