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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平安 第9頁

作者︰典心

看在那些價比黃金的瓷器份上,她咽下脾氣,用可憐兮兮的小臉望著他,期待能騙得一些同情,得到參觀窯場的機會。

窯場可是商家重地,內藏著陶瓷的重大機密,閑雜人等別說是參觀了,根本就無法靠近。而南宮家的窯場,是南方最龐大的一個,門禁森嚴的程度,自然不是其他窯場所能相比的。

「疼嗎?」她先是點頭,又怕他不讓她去,連忙又搖頭。「沒事、沒事,不會妨礙我逛窯場。」她揮揮手,看見他還是杵在原地,不動如山。

終于,銀銀再也按捺不住,軟女敕的小手環住他的手臂,抱得緊緊的。

「別愣著不動啊,不是要開窯了嗎?我們快出發,免得趕不上瓷器出窯的時間。」她自顧自的說道,用盡全力的就往門口拖去。

第四章

因為甩不開銀銀,南宮遠吩咐僕人另外備車,多折騰了一些時間,才從府里出發。

窯場位處僻靜的郊外,距離定遙城有二十余里。

平時南宮遠單人一騎,駿馬疾馳如電,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趕到。但是這會兒多了她這個牛皮糖似的、黏得死緊又堅決不放手的累贅,只能改乘馬車,速度自然慢了許多。

馬車里頭擺著軟軟的錦褥,錦褥中間,擱著一張金漆小方桌子,桌上擺著宜興沙壺,用銅爐煨火烹著熱茶,再把琥珀色的茶湯倒入極細致的瓷杯。每一個瓷杯底,都有著南宮家的釉印。

銀銀坐在窗邊,小手里捧著溫熱的瓷杯,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南宮家的確懂得享受,不是光會賺錢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舍得花銀子,不論是吃的、穿的、用的,品質都是最好的,對待她這個不速之客,更是大方得令人咋舌。

別的不說,光是她現在喝的茶葉,就是上好的雪水毛尖茶,這種茶葉只出產在終年雲霧繚繞的雪山上,不但珍貴,標價更是令人看了,就要嚇出一身冷汗。

這麼昂貴的茶葉,即使在錢家,也只能偶爾嘗嘗,哪里會像南宮家,隨意端出來讓她這個客人享用。

比起至今毫無反應的大姐;這家人的熱絡,倒是讓她覺得好窩心,愈待愈是舒服——

馬蹄聲達達的響,窗外的景色由繁華街景,逐漸轉為清幽山色,馬車離開定遙城,改走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徑。

南宮遠沉默的坐在一旁,翻閱著幾本書冊,黑眸在字里行間游走,神情一改先前的溫和,專注得有些嚴厲。他那高大的身軀佔去不少空間,讓寬敞的馬車變得狹隘。

窗外的景色雖然幽美;卻略嫌一成不變,銀銀看得倦了,滴溜溜的雙眼轉了回來。

「呃、那個——嗯,你在看什麼?」她問。

「賬目。」

他簡單的回答,手握朱筆,圈點批閱,在賬目後頭寫下指示,任何一項生意,全都處理得井然有序。

「喔。」

小腦袋歪扭著,偷讀南宮遠批下的各類命令,還在心里估算南宮家的產業究竟有多龐大。他毫不避諱,任由她把批示全看光光。僅是賬目上看來,各類生意的價值已經夠驚人了,更別提那些土地莊園等恆產。

幾疊的賬目,看在她眼里,全變成了幾疊的銀票,她心癢難熬,非要握緊拳頭,才能忍住不伸手奪過來仔細研究。

呃,不行不行,他們非親非故的,她無權涉及南宮家的商務,要是還貿然出手搶賬目來瞧,不是跟土匪沒兩樣嗎?南宮遠能容忍她偷看,未必能忍受她光明正大的拿來翻閱。

兩只小手藏在綢裙里,握得更緊,努力說服自己要忍耐。

其實,南宮遠對她夠大方了,甚至同意讓她參觀窯場,這已經是旁人夢寐以求的難得機會,她可不能再得寸進尺,把他的寬容用盡,到時候難保他不會火大,嫌她麻煩,一腳把她踹下馬車。

只是,這會兒路途迢迢,要是不去偷看賬目,她能做的事似乎只剩下一樁——

銀銀發揮專長,開始召喚瞌睡蟲,坐在角落偷偷打盹。

她的眼皮愈來愈重,起先還緩緩地開、緩緩地合,沒過多久就再也張不開,周公再度拎著她入夢下棋去。

當南宮遠處理完賬目,再度抬頭時,她已經倚靠著錦褥,睡得不省人事。

馬車內擺設舒適,但是行進中難免顛簸,睡起來當然不舒服,銀銀垂著頭,露出一截女敕女敕的粉頸,腦袋隨著馬車規律的震動,跟著左點一下、右點一下,小臉揪得像包子上的皺折,柳眉也蹙得緊緊的,似乎是睡得很辛苦。

喀啦一聲,馬車輾過路上的坑洞,重重震了一下。

兒被震得彈高數寸,最適合打瞌睡的姿勢宣告破解,她整個人滑到一旁,小腦袋歪歪斜斜的晃了幾下,凝聚不少的力道後,就朝堅硬的窗戶撞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南宮遠迅速出手,寬厚的男性指掌一探,她軟女敕的粉頰恰好落入他的手中,這才沒讓她撞上窗戶,免去皮肉之苦。

他徐緩的挑眉,懷疑就算是沒有出手,以她過往的輝煌記錄看來,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她也醒不過來。

黝黑的指掌握住她的肩膀,以最徐緩的動作,將她的身子拉下,讓她的小腦袋能枕在他的膝上。

「唔,不、不要吵,我還要睡——」銀銀困倦的抗議,嘟起紅唇,小臉挪啊挪,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南宮遠的膝上揉動,無意識的尋找最舒服的位子,軟馥的身軀貼得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甚至還不安分的磨蹭著。

南宮遠輕撫著那粉女敕的肌膚,以掌間厚厚的繭,反復摩挲,流連的輕觸著。

這舉止格外輕柔,不想驚醒她。長指在四處游走後,才挪移到她紅潤的唇上,以指尖感受那柔軟的芳澤。

「唔——」唇上的酥癢,滲入沉睡的夢境,她全身軟弱,沒有半點力氣,眼睫輕顫背,像貓兒般輾轉咪嗚。

這可愛的反應,令他的薄唇上勾起滿意的笑,眉宇之間的神情,逐漸轉為柔和。就連黑眸深處,長久冰封的情緒,也被溫柔一點一滴的滲透。溫和的態度,只是一層假象,出生商賈之家,使他習慣隱藏一切情緒,維持最嚴苛的理智。唯獨這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小動物般的單純心性,無辜得讓人難以防備。

又酥又癢的撫模,刷過她的每一寸肌膚,舒服得像羽毛在輕搔著。她發出喃喃的囈語,本能的伸出粉紅色小舌舌忝舌忝紅唇,女敕女敕的舌還不經意的掃過他的指尖。

斑大的身軀猛然震動,額上浮現克制的汗水。

想要她的來勢洶洶,像利刃一樣貫穿他的身體,溫和沉靜的面具瞬間四分五裂,連理智都變得岌岌可危。

這麼銷魂的誘惑,對男人來說,是最難得的享受,卻也是最痛苦的煎熬啊!

懊死!就算他能昧著良心,趁這時候勾引她,馬車內也不是歡愛的好地點。她無疑的還是個處子,絕對需要大量的耐心,與長久的誘哄,才能體驗到絕頂的歡愉,在他身下嬌吟翻騰——

銀銀沒有察覺,身旁的南宮遠正處于天人交戰的緊要關頭。她伸出小手,胡亂的模啊模,握住厚實的手掌,滿足的摩擦著。

溫熱的肌膚,以及舒爽好聞的男性氣息,有些陌生、也有些似曾相識。自從她進入南宮家,夢境就變得好溫暖,熱燙的氣息縈繞不去,每次入夢,都能反復溫習——

唔,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覺,她幾乎就要上癮了——銀銀噙著紅唇,漾出幸福的笑容。

一路上,他就這麼注視著她,呵護著她,提供最安全的保護,任她在膝上沉睡,俊容上閃過既復雜而單純的神情——那是一個男人,看著屬于他的女人,才會有的溫柔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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