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銷魂淑女 第22頁

作者︰典心

蜜兒上前來,緊緊抱住唯一的妹妹,再也不忍心看見她受到這些折磨。「一切都夠了,請你離開吧!」她溫柔的聲音里帶著哭泣,從沒有想過竟然會有懇求閻家人的一天。

知道繼續待下去,只會帶給萼兒折磨,那是他最不願意做的。閻過濤的臉色凝重,黑色的眼楮里充斥著絕望,就算是心也在淌血疼痛,他還是轉過身,緩慢而堅定地離開。

大門被打開後關上,病房里的氣氛還是十分凝重。

萼兒咬咬唇,稍微擁抱著哭泣的姊姊。「姊姊,我好累,你讓我休息一下好嗎?」她勉強擠出笑容。

「讓我在這里陪你。」蜜兒關懷地說道,模模妹妹的頭發,心疼她這些日子來所遭受的痛苦。

萼兒搖搖頭,堅定地說道︰「我想要獨自一個人休息。」

蜜兒張嘴還想說話,雷霆已抱住她的腰。「就依萼兒的意思吧,她實在需要休息,我們留在這里也只是打擾她罷了。你別擔心,我會守在門外的。」他勸蜜兒。

蜜兒又擔心地遲疑半晌,才在丈夫的陪伴下離去。而唐心與商櫛風也沉默地離開,整個房間就只留下萼兒獨自一人。

她躺在床上,淚水終于滑出眼眶,不論身體或心里都好疼、好痛。

只是不可思議的,她在此刻竟然還是只能想到閻過濤!地想要忘記他,想要跟他再無瓜葛,但是當她的心里還有著他的身影時,她怎麼能夠不想他?

就算是知道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以仇恨為出發點,那也太遲了。她的心,已經遺落在他的身上……

第九章

陰暗的閻家,在宴會結束後顯得格外凌亂。

燈火仍舊通明,但是氣氛寧靜得接近詭異,整棟屋子是明亮的,但是那種令人厭惡的氣氛揮之不去。閻雨妍獨自坐在大廳的一張椅子上,手中拿著酒杯,一口又一口灌著酒。

她的手在發抖,必須用酒精來鎮定。在她行凶之後,所有的賓客都盡速離開了,她不明白,那些賓客為什麼用恐怖的眼神看著她。

她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大吼大叫,甚至連僕人都被她罵得逃走了。喝酒得多了,她又開始胡言亂語。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了?也不過是個低賤的女人罷了,她是冷家的女人啊,我要怎麼對付她,都是理所當然的。你們也是上流社會的人,跟我一樣有優良的血統,為什麼要理會那種低賤的女人?她只是個賤民,跟優秀的我們是不同的。」她發出一陣狂笑,躺在椅子里,原本優雅的打扮已經變得凌亂,此刻她不再雍容華貴,只是個瘋狂的中年女人。

斑大的身影踏過滿地的杯盤狼藉,靜默地走入大廳。他站在那里許久,看著不停喝著酒的閻雨妍。這是他的母親,在血緣上最親近的人,卻也是長年來讓他痛苦的根源。

「她不是低賤的女人。」他緩慢地說道,低沉的聲音意外地平靜。

閻雨妍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臉色十分蒼白,連頭發都散落了。她瞪大了眼楮,就算是看見來者是唯一的兒子,緊張的情緒還是沒有松懈下來。

「她死了沒有?」她急切地問,雙眼里閃爍著期待。

閻過濤眯起眼楮看著她,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惡毒?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嗎?他繼承了她的姓氏,身體里流著她的血液,如果沒有萼兒,長年被恨意澆灌的他,應該也會變得跟她一樣吧!

「她受了重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孩子沒有保住。」他提起那個失去的孩子,心中既是痛苦又是憤怒。「該死的,你怎麼能這麼做?那個孩子是我的骨肉,也是你的孫子啊!」他握拳嘶吼著。

「孫子?什麼孫子,我才不承認。那孩子是應該流掉的,她根本不夠資格孕育閻家的子嗣,憑她的身分,怎麼能夠懷你的孩子?」閻雨妍冷笑著,根本不把先前的惡行當一回事。

他的眼神一黯,充斥著憤怒與絕望。「我的身上也有低賤的血統,或許就連我都不夠資格繼承你的姓氏。」他走到母親面前,知道有許多事情必須作一個了結。

當一切已經事過境遷二十年,竟然只有仇恨還被傳遞著,他不要永遠背負著那些仇恨,讓閻雨妍的嫉妒,截斷了他尋求幸福的希望。這麼多年來,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一絲微弱的美麗,就因為血緣上的牽絆,他忍耐與退讓,但是當閻雨妍惡毒地傷害萼兒時,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閻雨妍眯起眼楮,不悅地看著兒子,眼底眉梢都是鄙夷的表情。

「老實說,你是不夠資格,如果我有選擇的余地,我根本不會讓你繼承閻家。」對她來說,優秀的血統重于一切,她對閻過濤十分不滿,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她唯一的兒子。

「在你的眼里,根本沒有人有資格,不是嗎?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下賤卑劣的。」他終于看清母親的嚴苛,是來自于瘋狂的自以為是。她活在一個封閉的世界里,看不起所有的人。

她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不打算接受兒子的盤問。她站起身來,雖然雙腳因為不勝酒力而有些虛軟,但她還是勉強維持優雅的步伐,想走回房間里去。

走了幾步,他卻突然出手握住她的手臂,狠狠地逼近她。

「我有話要問你。」他的眼里有著憤怒的火焰,決心要得到真正的答案。

在回來之前,他已經透過特殊的管道,查出關于郭至中的一切。就如同冷蜜兒所說的,郭至中一輩子都是個婚姻騙子,最後死在女人的手中。那麼,他多年來听到母親所叨念的,郭至中被冷家女人勾引的種種,都只是通篇謊話?

「這是你問話的方式嗎?我沒有教你禮貌嗎?還是你根本就低賤到怎麼教都教不會?」閻雨妍打起精神來,怒叱著他,卻在接觸到兒子的視線時,心里有些發毛。

她過去常常打他,將他關在儲藏室里,用盡所有辦法折磨他。直到有一天,他用憤怒而可怕的眼神緊盯著她時,她才因為恐懼而沒有打下手,從那天起她就知道,他已經長大成人,不再可以隨她恣意折磨。

而此時此刻,閻過濤的眼神跟那時候比起來,不知要恐怖上幾千幾百倍。

「如果你就是高貴的代表,那麼我寧可是低賤的。」他諷刺地說道,過度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臂。雖然在血緣上是最親近的,但是他卻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女人。「我要知道真相,不是你編撰出來的種種,而是當初的事實。」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有什麼問題就盡避問吧!」閻雨妍有些顫抖,勉強掙月兌了兒子的鉗制。她深吸一口氣,拂開前額的頭發。

「郭至中當初是主動離開的,並不是被萼的母親勾引的吧!他根本就是個婚姻騙子,你只是不願意承認會誤嫁給一個婚姻騙子,所以將一切怪罪在冷家頭上。」他說出這些隱藏多年的真相,親手拆開那座由閻雨妍替他圍堵的仇恨之牆。

每說出一句,就否定了他多年來的仇恨,當真相都說盡時,他就從長達二十年的桎梏中被解放出來。

「那又怎麼樣?冷家的女人四處勾引男人,那是事實。」閻雨妍還在嘴硬,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一下子被揭穿,而且還是被兒子所揭穿,她不但沒有半點悔意,甚至只感覺到惱羞成怒。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