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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淑女 第9頁

作者︰典心

「為什麼‘你’會這麼軟?」他的聲音里有著壓抑的沙啞,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肌膚為何會柔軟細致。

她雙手握成拳抵在他胸上,想抵御他的進一步模索,但是他仍然很堅持,根本不願意松手。

「毛巾到哪里去了?」他困惑地問道,黝黑的手順著「他」柔滑的肌理往下探去,在熱水中模索著。他的表情仍舊散漫,然而那雙黑眸里其實閃動著些微的笑意,以及深深的渴求。

她驚慌地掙扎,接住他寬闊的肩膀,想將他的身體推開,卻只是將他的身子往下推去。他像是計算好了似的,趁著找尋毛巾的動作,貼緊她的身軀,將臉貼上她胸前,炙熱的唇甚至不經意地滑過,引發她的顫抖。

要不是聞到他身上幾乎嗆死人的酒味,她幾乎要懷疑,他是藉酒裝瘋,假借著酒意來輕薄她。現在她根本無法想到任何關于賭約的種種,滿心只祈求著能夠安然從他手中逃月兌。

他的手探入水下,在水里模索著,不時會觸踫到她的身子,她慌亂地想要躲,但是卻無法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在做什麼?」她顫抖著問,因為他準確地觸模到她身子最敏感脆弱的一處,她別無選擇地只能攀住他。她的頭枕在浴白的邊緣,再也無法思考,這些接觸太過親密,引發的感官浪潮也太過激烈,讓她無法承受,更無法抗拒。

「只是找毛巾。」他無辜地說道,又打了一個酒隔,狀似無意地對著「他」吹氣。

莫安嫻昏亂地感到他的手似乎有意避開近在咫尺的毛巾——

「住手!」安嫻維持著最後的理智,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的初次竟會往浴白中,被一個浪蕩不羈的醉鬼奪去!

她無法接受荒謬的進展,只能奮力伸出手,拿起浴白旁的木制原盆,毫不留情地往杜豐臣的頭上重擊——

「咚」地一聲,他的身軀徒然凍結,之後緩慢地松懈,沉進溫熱的水池中。

安嫻慌忙地掙月兌。她的全身都因為羞窘而泛紅著,只是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就羞得無地自容,簡直想馬上打包行李飛回東京去,再也不願意見到杜豐臣。

她的貞潔是暫時保住了,但杜豐臣一旦發現她是女兒身,可能會放過她嗎?

她全身發抖地爬出浴白,慌忙拿起所有散落的衣衫。瞪著水中浮沉的他許久,她鼓起勇氣上前,將他的頭抬起,放置到浴白邊緣,免得他被淹死。緊盯著那張俊期的男性臉龐幾秒鐘後,她抱著衣服落荒而逃。

她沒有發現在她離開後,枕在浴白邊緣的社豐臣,悄悄地睜開眼楮,原先黑眸里的醉意早已消失,剩下的是危險的光芒,堅決而肯定。

就彷佛——最優秀的獵人,已經決定了狩獵的目標!

台北的早晨是喧鬧的,工程進行時的噪音不停傳來,讓人有置身工地的錯覺。

莫安嫻一整晚都沒有合眼,她窩在牆角緊緊抱著棉被,緊張地瞪著房門,有些害怕那個醉過頭的男人會闖進她的房里來。直到天色微亮,她才稍微眯盹了一會兒。整個夜里她不斷想起,在浴白里他那些過度親密的觸模,以及目前四面楚歌的處境。

她仔細地想過了,最壞的情形不外是杜豐臣得知她是女兒身。就算是這樣,她也打算跟他暗地里達成協議,不將事情說穿,瞞騙父親,只要三個月過去,她還是可以回到舞台上繼續女扮男裝演戲。

問題是,要他保守秘密,她必須付出多少代價?他曾向她需索什麼作為回報?

她太過眷戀舞台,說什麼也不可能舍棄。父親不能接受她的夢想,費盡心思要她過正常的生活,說她要是繼續如此,終生都不會有男人對她青睞。她其實不希罕男人的愛情,她驕傲而自信,何時需要男人的首肯與接納?

只是,杜豐臣能夠接納她的獨立獨行嗎?他能夠接受嗎?能嗎?像他這麼一個嘴角有著嘲弄笑容的男人

驚覺腦海里浮現的面孔,安嫻震驚地猛搖頭,努力要把那張臉從腦海中抹去。

她是怎麼了?因為來到陌生的地方,所以心里有著畏懼,以至于潛意識想依賴某個人嗎?就因為他是她最初的接觸,所以心里老是念著他?

她找不出原因,只是沒來由覺得心煩,綁縛胸前的綢帶勒得比平日更緊幾分。

包裹著豐盈的綢帶,竟讓她想起前一夜在熱水中,他緊緊覆蓋著她的黝黑手掌。她臉色一紅,咬著牙勒著綢帶。

綢帶原本是一件和服的腰帶,她把內里拆開,只留下白綢的薄帶,正好適合她的需要,能將她溫柔賁起的胸線掩蓋,掩飾那屬于女性的美麗曲線。

就在她喝著早餐的味增湯時,浴室里有了動靜,嗶啦啦的水聲伴隨著咒罵聲,之後,浴室的門被推開,沉重的腳步聲往客房而去。

幾分鐘後,杜豐臣穿著黑襯衫搭配輕便的牛仔褲走出客房。泡了一整夜的水,虧得他身體體健,沒有感冒,那一身濃厚的酒味也被洗滌,眼前的他帥氣得讓人呼吸困難。他時常來叨擾,甚至在客房里放置了備用的衣衫。

安嫻只允許自己看他三秒鐘,然後就強迫自己低下頭來,仔細地研究浮沉在味增湯里的豆腐與昆布結。她在沉吟著,考慮該如何開口。

「小倭寇,早安啊!」他打著招呼,黑發仍舊潮濕,讓那雙黑眸看來格外明亮。他看著她,嘴角的笑容稍稍加深,看來有幾分高深莫測。

杜豐臣自動自發地從碗櫃里找出碗筷,打開電子鍋後滿意地看見整鍋煮得香松瑩白的米飯。他不客氣地添了碗飯,也跟著在餐桌旁坐下。

「那是我的午餐跟晚餐。」安嫻捧著湯碗,看著原本想要作成飯團當午餐的米飯,被他一口一口地撥進他的嘴里。

「飯可以再煮。」他簡單地說,愉快地吃著醬菜。

他好奇地翻動淺碟子里干燥而芬芳的紫蘇,學著電視上日本人的方式,將紫蘇撕碎,一片片灑在冒著熱氣的白飯上,嘗試性地用筷子撥了一口,隨後吃得連鼻子都埋進碗里。

如果這頓飯可以堵住他的嘴,換取他的沉默,她會十分樂意獻上貢品。莫安嫻認命地看著眼前的飯菜快速消失,對成年男人的食量感到吃驚。前一夜才喝得爛醉,今天怎麼沒有半點宿醉的模樣,還一臉神采奕奕?

杜豐臣咬著脆脆的腌女敕姜。「‘你’有這種手藝,何必還幫忙征信社的工作?干脆在台北開一間日本料理亭,飯做得這麼好,簡直就像是個姑娘家。」他狀似不經意地說道,繼續啃著女敕姜。

安嫻警覺地抬起頭來,听出他話中的語意。「簡直就像」?難道經過昨夜的親自「檢驗」,他還不認為她是個女兒身?她仔細審視著他的表情,並沒有看出任何不對的神色,眼前的男人還是如同往常,一派散漫悠閑的模樣。

杜豐臣放棄腌蘿卜,端起冒著熱氣的 碗,在霧氣氤氳之間看著眼前的短發小倭寇,他眼里有一抹深理的笑意,旁人難以看穿。「小倭寇,‘你’知道嗎?我昨天大概是喝多了,作了一場荒唐到極點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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