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世上只有娘子好 第10頁

作者︰董妮

這分量也不太大,約是全年歲收的三分之二左右吧!

林隻听完他的解釋,笑得直不起腰。

「這不是變相加薪嗎?」

斑亢撇撇嘴。「我倒覺得這是在鼓勵貪污,誰更‘粗心大意’些,誰的荷包就更飽滿。」

「那麼我的好相公,你今年打算‘歲損’多少啊?」她的手戳戳他的胸膛。

「以往多少,現在就多少嘍!」他執起她的手,吻著縴長的手指。「就算我想‘清廉’,底下那些人也不依啊!我們家有田有地,他們可是只靠衙門的收入過活,不在這‘歲損’上喂飽他們,他們就把手伸向老百姓的口袋里直接搶奪。與其讓他們禍害百姓,不如讓他們吃空朝廷。」

「這倒也是。」她能理解他的想法。「唉呀,你別一直咬人家的手嘛,我還想問你怎麼屈服那些師爺、書吏的?」

「不咬手,那咬耳朵。」

她嗔他一眼。「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嘴都讓你咬。」

他雙眼一亮。「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老夫老妻了,我需要在這上頭騙你嗎?」

「問題是過來都三個月了,我沒有一次成功啊!」他好哀怨、好委屈。

呃……她回答不出來,好像每次他們想親熱一下,都會有意外,是不是被詛咒了?

「今天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就當你允了。」他將如何請老夫人讓幾個家丁偽裝成落魄書生,上衙門謀事,他又是怎麼想辦法以權謀私,替自家人安插好位置,終于激起那班師爺、書吏的危機感,一個接一個偷偷跑來向他宣誓效忠。直至今日,整個衙門近百個人,盡落他的掌握。

「很行嘛,學會威脅人了。」她主動地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當然,我現在有妻有子,整個家庭的責任都落在肩頭,可不能再懦弱無為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跟寶寶都是你的負累。」

「是最甜蜜的包袱。」

她撇嘴。「家,是我們一家四口的,有責任也是大家一塊兒扛,你別老想著一個人當英雄。」這樣她會很擔心的。

斑亢無意在這件事上與她爭執,隨口安撫道︰「知道啦!娘子,你怎麼說、怎麼是。」

她很清楚他在敷衍她,不依地拉著他的手。「不管啦!我要你保證,以後就算天塌下來,我們也要在一起。」

「是是是,我保證。」他拉開她的手,抱她的腰。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從前,他們發生車禍前,他揮開她的手,咬牙告訴她,他們會沒事。

但那根本是謊言,家里出了那麼大的問題,根本度不過,他不想讓她擔心才推開她。在她心里,這就是一種拋棄,像她初長記憶,便了解什麼叫孤兒——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她很怕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開心和痛苦都沒人分享。

「你發誓,我們風雨同舟、生死不離。」

她寧願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也不要獨自一個人開心地笑。

「遵命,我的好娘子。」他舉起右手,一邊發誓永偕白首,一邊親著她。

「人家說正經的,你總不認真。」她閃了兩下沒躲過,讓他咬住了耳朵,身子一陣酥麻。

「誰說的?我的心比真金還真。」他抱起她,雖然才生產過,她的腰依然細如柳條,貼在身上,說不出的嬌柔甜蜜。

「那就別欺負我,說些誠實的話——唔唔唔……」一語未畢,被吻得整個身子都軟了。

他又繼續親她的頰,到那微敞的領口,稍微用力一吮,就開出一朵紅櫻。

「實話是……娘子,你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皮膚滑得好像一掐就出水。」

這個大色鬼,她真是服了他了!

忍不住白他一眼,瞧他欲火狂燒的樣子,她知道今天是別想談正事了。

她氣不過,便想整整他。「很正常啊!這副身體才十七歲,正值青春年少。」

他眨眨眼,呆了。「十七歲?未成年?」

「我的好相公,奴家十二歲嫁入高家,第五年給你添了一對寶貝,不正是十七芳齡嗎?」她嬌笑,又丟了一顆大炸彈。「忘了告訴相公,咱們是指月復為婚,一般年紀呢!」

斑亢徹底變成一根木頭了。

有沒有搞錯?穿越時空讓他整整年輕了十歲?兩個未成年的夫妻生小孩?天哪,這肯定是在作夢……

***獨家制作***bbs.***

時光匆匆,高亢和林隻來到大周也有八、九個月,正到了年三十,團圓夜。

小倆口躲在院落里,看著老爺子派送下來的過年新衣,相視苦笑。

這明燦的艷紅綢袍上團團的牡丹花開,喜氣是夠了,卻也俗氣,實在教人穿不上身。

尤其是那塊兩手合抱那麼大的長命金鎖,高亢一想到要把那玩意掛在脖子上,就一陣頸酸背痛。

「這不是要人嗎?」他拒絕扮丑去讓人笑。

還是林隻比較認命,雖然清秀的五官皺得像包子,還是拖拖拉拉地扯開腰帶,準備換裝。

「你可以不穿啊,不過小心公公讓你跪祠堂。」

斑亢嘀咕著︰「反正我每個月都要跪,也不差這一次了。」高老爺對兒子遲來的叛逆很頭痛,這一年請出家法的次數比起兒子自出生到現在,多了起碼十倍。

斑亢對高府兩位老人家是任打任罵、任愛任哄,全不在意。畢竟不是「親爹娘」,他心里無法產生太多的親情。

偶爾,他甚至反過來向老夫人告高老爺的狀,讓他們夫妻去斗,以免他們日子過得太悠閑,成天就找他和林隻麻煩。

倒是林隻因為大周民風嚴謹,婦女等閑不得拋頭露面,她長期待在家里,對公公、婆婆的感情還深一些。

鮑公的嚴厲和偏執讓她無奈,但他謹守禮儀,雖然大家同處一宅,他也不會在無人通報的情況下,隨意進出兒媳的居處,偏偏老人家又溺寵孫兒,一日不見,便渾身不對勁,所以常常大清早守在小院外頭,令僕婦來抱出小孫兒、小孫女,逗要大半日,再送回來。

林隻將高老爺定位為一個頑固不通的可愛老頭。

至于婆婆,林隻覺得她就是個二十四孝娘親,只要為子孫好,她可以拚命。

林隻從小是孤兒,不知道一般爹娘如何對待子女,但她很享受婆婆那種沒有道理的呵護。

「你愛跪祠堂,夜里自己去跪,別連累婆婆為你憂心。」她邊說邊換好衣服,便去梳發。

「你倒有孝心。」

「誰對我好,我便對她好。」

他低頭想了一陣,雖然對人性還是抱持著不信任,可兩位老人家確實沒虧待過他,甚至高老夫人那種沒有理由的溺寵,讓他不自在中又有一種莫名的滋味在心頭回繞。一時間,他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卻又不排斥。

「是我錯了,不管他們是不是我的爹娘,咱們來了近一年,確是受他們照顧,應該要對他們好一些。」

「婆婆听見你這句話,定會樂得跳起來。」她笑得眉眼彎彎。她知他本性純良,或許曾被生活磨得偏激,但只要好好引導,他永遠都是她最可靠的良人。

梳好了頭,她插上一根玉簪,便推他去換衣服。「快更衣吧,別誤了時辰。」

他嘆了口氣。老婆都這麼說了,頭上又有家規壓著,只能勉強扮小丑了。

「不過這塊金鎖我是絕不會戴的。」

她看著那塊估計有一斤重的金鎖,也是心涼。

「那就別戴了,咱們找塊吉祥點的玉佩系在腰間,我再給你弄個中國結,保證喜氣得讓公公發不出火來。」

「我不懂打扮,你作主便是。」他一邊換衣,一邊笑嘻嘻地模出一只檀木盒。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